绿藤市深夜的新帅集团总部，顶层办公室的灯光穿透夜色，像一枚扎在城市肌理上的钉子。
雪茄烟雾在真皮沙发周围盘旋，马帅瘫坐着，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，烫得他猛地缩回手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。
“成阳，”他抬眼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，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，“工商那拨人走了，高明远的电话也来了。”
李成阳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，双手插在裤袋里，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沉郁。
他是新帅的法律顾问，更是马帅过命的兄弟——十四年前他被诬陷逐出警队，是马帅拉了他一把，这份情他记了一辈子，但师傅林汉的冤死，他更没忘。
“我知道。”李成阳的声音低沉，“不是工商核查，是陆则和祁同伟，冲着麦自立案来的。”
马帅猛地坐直身体，雪茄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：“麦自立？都多少年了，他们还揪着不放？”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虎口——那是当年为守秘密掰断手指留下的旧伤。
“他们找了新帅的边缘员工，还去了旧工业区。”李成阳向前半步，语气带着压抑的急切，“马帅，这是机会。我师傅当年跟麦自立有过交集，他的死绝对不简单，说不定就跟高明远有关，甚至牵扯着绿藤更深的水。”
马帅眉头紧锁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：“机会？成阳，你糊涂了？”他转身盯着李成阳，语气骤然加重
“我们能有今天，是踩着刀尖过来的！高明远是什么人？他背后的保护伞有多硬，你不可能感觉不出来？你要跟警方合作，就是把新帅的命门递出去！”
“我不是要自投罗网！”李成阳的情绪终于破防，拳头狠狠砸在办公桌上
“我是要查真相！我师傅被人诬陷成黑警，坠江而死，十四年了，我每天都在想是谁害了他！现在陆则他们查麦自立，正好能顺藤摸瓜，这是唯一的机会！”
马帅看着他通红的眼眶，眼神软了几分，却依旧摇了摇头：“不行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无奈
“高明远已经放了话，要是我们敢跟警方眉来眼去，他会让新帅三天之内从绿藤消失。我不能拿兄弟们的身家性命赌。”
“赌？”李成阳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们现在跟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？高明远想捏死我们，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！只有找到他的把柄，找到绿藤那些保护伞的证据，我们才能真正活下来！”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，大江探进头来，脸上带着几分慌张：“帅哥，阳哥，，说薛梅失踪前托付她保管的，现在要交给陆则他们。”
马帅和李成阳同时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