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界气运汇聚如海,神都长安煌煌如日。李渊端坐于紫宸殿内,周身沐浴在实质般的金色气运光辉之中,气息每时每刻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、蜕变。那浩瀚的力量,如同决堤的星河,奔涌着涌入他的体内,冲刷着他的经脉,淬炼着他的神魂,滋养着他的龙魂本源。
然而,力量的急速增长,并未带来掌控一切的酣畅,反而让李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“滞涩”与“沉重”。那并非力量不足,而是一种“容器”已近极限,难以承载更多、更精微变化的束缚感。万界气运太过庞杂,其中蕴含着无数文明的烙印、亿万生灵的祈愿、各种迥异的法则碎片……它们虽被皇道龙魂诀强行统合,却并未真正圆融无碍,如同未经锤炼的杂铁,空有总量,却难成神兵。
这一日,朝会之上,李渊在处理完几项关乎联盟未来百年发展的重大决策后,并未如常宣布散朝,而是罕见地沉默了片刻。他的目光扫过下方济济一堂的文武重臣与联盟主要代表,最终定格在悬浮于大殿穹顶之上、那条愈发凝实庞大的气运金龙虚影上。
殿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。
良久,李渊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,清晰地传入每一位臣属的灵魂深处:“朕,欲闭关。”
简单的四个字,却如同惊雷,在殿内炸响!
“陛下!” 房玄龄率先出列,脸上难掩惊色,“如今联盟初定,万界归心,百废待兴,正是需要陛下执掌乾坤之时,此刻闭关,恐……”
“臣附议!” 杜如晦也急忙道,“陛下乃联盟擎天之柱,万界秩序之源,一旦闭关,若有变故,恐生不测啊!”
李靖、魏征等重臣也纷纷欲言劝谏,脸上写满了担忧。就连奥林匹斯的阿波罗、阿斯加德的奥丁等神系代表,也面露凝重。他们都清楚,李渊的存在,是联盟稳定的绝对保障。
李渊抬手,虚按一下,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让所有声音平息。他的目光深邃,仿佛已看穿了时空的迷雾。
“朕知尔等所虑。” 李渊的声音依旧平稳,“但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。如今万界气运加身,朕感自身已达一瓶颈,非是力量不足,而是‘道’未至圆满。若强行维系,于朕,于大唐,于联盟,皆非长久之计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一种托付重任的意味:“联盟框架已成,法典已立,通衢已通,标准已行。内有房杜等贤臣辅佐太子监国,外有李靖、苏定方等良将镇守四方,更有尔等诸界盟友同心协力。纵有宵小,亦不足为虑。”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臣属能力的信任,以及对联盟现状的把握。
“此次闭关,非是避世,而是为了寻求突破,为了能更好地承载这万界之重,为了应对未来可能更加严峻的挑战。” 李渊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,“混沌虽暂退,然宇宙之秘,无穷无尽。朕隐隐有感,真正的威胁,或许尚未真正显现。朕需更强的力量,更圆满的‘道’,方能护佑这来之不易的秩序与安宁!”
听到“真正的威胁”几字,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。连混沌主宰都非终极威胁?
“陛下……” 李靖踏前一步,虎目含威,“臣等必竭尽全力,守护神都,稳定联盟,静待陛下功成出关!若有敢趁此时机兴风作浪者,臣必亲率龙骧,踏平其界!”
“臣等誓死护卫大唐,护卫联盟!” 众文武齐声应诺,声浪震殿。
奥丁抚摸着冈格尼尔,沉声道:“人皇陛下放心闭关,阿斯加德的勇士,永远是联盟最坚固的盾与最锋利的矛!”
拉神手中的安卡十字架散发出永恒的光辉:“九柱神将与大唐同在,守护秩序之光。”
其他神系代表也纷纷表态,愿在此期间全力支持联盟运转。
李渊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他最后将目光投向侍立一旁的太子李治,沉声道:“治儿,朕闭关期间,由你监国,与诸位大臣共议朝政,遇不决之事,可询房杜,亦可焚香告天,朕自有感应。”
李治虽年轻,但经历多年历练,已显沉稳之气,他深吸一口气,郑重躬身:“孙臣遵旨!必不负皇祖父重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