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上空,星幕裂口后的雷霆之怒仍在积蓄,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死寂。然而,仙唐这台战争机器却并未因此龟缩不前,反而在李渊的意志下,发出了更加铿锵有力的轰鸣。各条战线的初步稳定,尤其是凉州流荧石矿的稳固产出和虚空袭扰的持续获利,为仙唐提供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和前所未有的底气。
“局部稳固,非是龟缩之由,恰是进取之基!”英灵殿内,李渊的声音斩钉截铁,回荡在肃立的文武重臣之间,“天庭欲以大势压我,困我于方寸之地。朕偏要反其道而行之!尔等可还记得,仙唐立朝之初,朕所言之‘西略’?”
他的目光扫过沙盘上那广袤的、如今大半被妖蛮、魔物或割据势力占据的西方与南方疆土,最终定格在那条曾经辉煌、如今却烽烟处处、若断若续的丝绸古道上。
“河西走廊,西域诸国,乃至更远的波斯故地…那里有我汉家儿郎的血泪,有万千期盼王师的子民,更有…无尽的资源与战略纵深!”李渊的手重重按在沙盘边缘,“此前无力他顾,如今,凉州已稳,技术渐强,是时候将目光再次投向西方了!西征,必须重启!而且,要比以往任何一次,都更猛烈、更彻底!”
殿内群臣精神一振,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开国战争、深知西域重要的老将,如李靖、侯君集(投影)等,眼中皆爆发出灼热的光芒。但文臣方面,如房玄龄、杜如晦,则面露谨慎。
“陛下,”房玄龄出列,拱手道,“西征之议,臣等亦知乃必然。然则,天庭大军压境在即,此时分兵西向,是否…太过行险?若西方战事胶着,东方又生大变,如之奈何?”
“玄龄所虑,朕岂不知?”李渊目光深邃,“然,唯有打出外线,方能真正破局!困守长安,纵有坚城利炮,终是坐以待毙。西征,非是单纯开疆拓土,更是要打通丝路,连接可能之外援(如波斯萨珊),获取更多资源,并将战火引向天庭力量相对薄弱之区域!此乃以攻代守,置之死地而后生!”
他看向李靖:“药师,你为三界总督,统筹全局。此番西征,你以为,该如何打?”
李靖早已成竹在胸,踏前一步,声若洪钟:“陛下圣明!非常之局,当用非常之策!此番西征,绝非旧时王朝拓边,而超凡时代的灭国之战!臣之策如下:”
“一、不以占领地盘为首要,而以摧毁敌对超凡力量、打通交通线、建立前沿基地为目标!沿途妖国魔寨,凡抵抗者,尽屠其超凡战力,毁其祭祀,收其青壮为奴工,资源尽数掠夺!凡归顺者,可保留部分自治,但必须接受仙唐敕封,开放市场,提供兵员及资源!”
“二、组建‘西征第一快速集群’!此军不求数量庞大,但求绝对精锐、绝对快速!以五千‘龙武卫’(全身魔改磐龙甲、装备最新龙魂弩和近战法器的重步兵)为核心,配以三千‘飞熊军’(装备个人飞行符器和高速突击法器的轻骑兵),再由侯君集将军率一千五百虚空归来、经验丰富的‘天击营’将士作为战略预备队和超凡突击力量!另,配备工兵营、丹师营、阵法师营及最新式的‘移动式龙气补给方舟’(基于流荧石技术)!”
“三、战术上,以‘闪电突击’与‘重点爆破’为主! 遇小股敌军,以绝对优势兵力瞬间碾碎!遇坚固堡垒或强敌,则由‘天击营’进行斩首打击或由随军阵法师布设‘简化版周天星辰破阵弩’(昊天镜·改的野战简化版)进行远程摧毁!绝不纠缠!”
“四、任命一位能统筹全局、善决断、且深知西域事务之大将为帅!”
说到最后一点,李靖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定格在一人身上。不仅是他,几乎所有知兵之人的目光,都汇聚到了同一个人身上,李世民!
李世民此刻心潮澎湃。监国理政虽权重,然开疆拓土、统帅大军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渴望。他深吸一口气,出列躬身:“父皇!儿臣世民,愿亲挂帅印,为我仙唐,重启西征,扫荡群丑,再通丝路!”
李渊看着自己这个能力卓越、威望极高却也曾心怀芥蒂的儿子,目光复杂了一瞬,随即变得无比锐利和清明:“好!朕便予你帅印,予你临机专断之权!西征一应事务,由你全权决断!朕只有一个要求:快!准!狠!要以雷霆万钧之势,打穿河西,震慑西域!”
“儿臣,领旨!必不负父皇重托!”李世民重重叩首,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。
数日后,长安西郊,点将台。
旌旗招展,甲胄鲜明!重新整编、武装到牙齿的西征第一快速集群肃然而立。五千龙武卫如同金色的钢铁丛林,沉默中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;三千飞熊军轻骑则人如虎,马如龙,背负符文劲弩,腰挎破甲横刀,机动性十足;侯君集率领的天击营则气息最为彪悍,个个都是从虚空和凉州血战中杀出的老卒,装备混杂却实用,眼神锐利如鹰。
高大的“移动式龙气补给方舟”悬浮在半空,如同移动的堡垒,其周围灵气氤氲。
李世民一身戎装,英姿勃发,立于点将台上,做最后的誓师。
“……天庭无道,封锁寰宇;妖蛮肆虐,荼毒生灵!我仙唐顺天应人,立朝开元,今兵锋西指,非为私利,乃为打通生路,拯救万民,复我汉唐荣光!此去,凡挡路者,皆为齑粉!凡顺我者,可享太平!功勋荣耀,皆在刀锋之上!诸君,随我......”
他拔出腰间佩剑,直指西方,声震九霄:
“开疆拓土,西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