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他不会轻易再尝试。规则的威严，他已深切体会。
“陛下…您…”房玄龄小心翼翼地开口，他感觉陛下似乎不一样了，具体说不上来，但那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融入了天地，更加深沉莫测，令人敬畏。
李渊微微颔首，声音平稳了许多，虽然依旧带着一丝虚弱，却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：“朕已无碍，偶有所得。”
他目光扫过袁天罡和李淳风被抬走的方向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决然：“全力救治袁李二人，所需灵药，即便掏空内库，亦在所不惜！”
“臣遵旨！”房玄龄连忙应下。
此时，李世民终于忍不住，上前数步，跪倒在地，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与后怕：“父皇！儿臣…儿臣万死！若非因儿臣…”
“起来。”李渊打断了他，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，“此事与你无关，乃朕自身之道。经此一遭，于国于朕，或许…并非全是坏事。”
他这话并非完全安慰。若非这次近乎毁灭的反噬，他或许还要很久才能触碰到规则层面的奥秘。
李世民闻言，心中稍安，但那份愧疚与震撼却更深了。他站起身，看着父皇那深不可测的眼眸，感觉自己与父皇的差距，非但没有缩小，反而拉大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。
李渊不再多言，他抬头望向九天。
那玄黑色的天道审判之云，在翻滚了片刻后，似乎因为李渊完成了自身的“重构”与“提升”，其引发的“秩序亏空”被部分弥补，且目标已然“适应”了规则，那冰冷的审判意志终于开始缓缓消散。
沉重的威压渐退，天空重现清明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但李渊知道，天道对他的“关注”绝不会消失，只是暂时不会降下审判。而他与这方天地法则的“博弈”，才刚刚开始。
他又将目光投向幽冥方向，那变得坚韧的权柄连接传来模糊的感应，十殿阎罗的愤怒与恐惧，地藏王菩萨的沉默，还有血海深处那更加感兴趣的窥伺…
“实力，才是根本。”李渊于心中默念。
这次规则反噬，是劫难，亦是旷世仙缘！
让他的实力境界，完成了一次涅盘重生般的跃升！
虽然此刻状态远非巅峰，但他前方的道路，已然更加广阔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那弥漫长安的稀薄灵气加速涌来，修复着他受损的肉身与魂体。
“传令下去，大军休整，厚葬烈士，重赏三军。”
“待朕出关之日，便是彻底清算之时！”
他的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，传遍长安。
帝国的主人，在经历痛苦的蜕变后，将以更强的姿态，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