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情报如同惊雷,炸响在李渊和所有核心决策者耳边!
难道那邪物的核心,竟然是隋炀帝杨广的残魂或怨念所化?!联系到之前关于西域异神、邪术改造的线索,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:莫非是炀帝生前接触甚至信奉了某种西方邪神,其身死国灭后,其巨大的怨念和不甘,在邪神仪式和地宫装置的作用下,化为了这个可怕的“伪神胚胎”?!
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就不止是简单的邪物,更带上了前朝复辟的阴森色彩!
几乎同时,皇城深处,幽禁着那位试图以丹药威胁李渊的楼观台道士的牢房,发生了异变。
那名道士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,身体剧烈扭曲,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黑色的蚯蚓在蠕动,他的眼睛变得漆黑一片,口中发出混合着自身和另一个阴冷声音的嘶吼:
“李渊……逆贼……篡位者……毁我大隋……朕……朕以万千子民之怨……归来……归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爆炸开来,化作一团浓稠的黑雾,瞬间吞噬了看守的几名狱卒!那黑雾扭曲着,仿佛要形成某种通道!
幸好镇守天牢的正是百骑司高手和一名轮值的靖玄司道士,反应迅速,立刻以雷霆符箓和气血罡气将其强行镇压湮灭。
消息传来,更是佐证了邙山的情报!那邪物,能远程影响甚至操控与其能量共鸣者!而前朝余孽,显然是最佳载体!
李渊背脊发凉,立刻下令彻查所有在押的前隋旧臣及相关人员,加强看守!
这一系列变故,让佛道两派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暂时压下了内部纷争。
张子祥脸色无比凝重:“竟是前朝帝怨所化……此物已近乎魔主,寻常手段恐难彻底根除!”
玄奘也面露悲悯:“如此深重的帝王怨念,又融合了异教邪神之力,超度其难,远超想象。”
就在众人心情沉重之际,李淳风收到了来自东海王珪的又一封密信。信中,王珪提到了那龙族老者在他反复请教下,又含糊地补充了一句:“淤泥沉渣,非根非源;白莲净世,需心需剑。”
“非根非源?”李淳风咀嚼着这句话,猛地看向李渊,“陛下!莫非……那炀帝怨念也并非根源?只是被利用了的‘沉渣’?真正的根源,还是那西域邪神之力?而‘白莲净世’……心与剑……”
他和李渊几乎同时看向了玄奘(心?佛法?)和张子祥(剑?都功印?道法?)。
难道龙族暗示,最终净化,需要佛道之力更深层次的结合?
然而,此刻已无暇深究。城外的黑潮在短暂的退却后,似乎因吸收了更多的恐惧而再次凝聚,发动了更猛烈的冲击!城墙上的金光开始出现裂纹!
“报!永宁坊阵眼符文破裂!”
“报!大量癔症患者冲击隔离区!”
“报!西市出现骚乱,疑似有奸细散布谣言!”
危机全面爆发!
李渊深吸一口气,压下所有纷杂思绪,眼中只剩下决绝。
“张天师!玄奘法师!”
“贫道(贫僧)在!”
“朕欲行险一搏!请天师以都功印开路,请法师以无上佛法护持朕之心神!朕要……亲执天子剑,携大唐国运与万民信念,冲入地宫,直捣那邪物核心!看看它到底是隋炀帝,还是什么魑魅魍魉!”
他要以自身为人道信念的最终载体,行那雷霆一击!
“陛下不可!”房玄龄、杜如晦等人大惊失色!
“此乃人皇职责所在!”李渊斩钉截铁,“靖玄司听令!在我离去期间,由房玄龄、魏徵总揽朝局,李淳风协调防御,张天师与玄奘法师稳住防线!守好长安!”
信仰之争的暗潮仍在涌动,但此刻,所有人都必须放下算计,先为生存而战。李渊的决断,将这场危机推向了最终的高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