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现在！”洛尘喊了一声，扬手扔出药瓶。
小瓶子划出低弧线，直奔眼眶而去。傀儡抬起残臂格挡，药瓶撞在金属臂上炸开，液体飞溅。
几滴渗入眼眶缝隙。
刹那间，傀儡的动作顿住了。
内部传来高频杂音，像是电路过载。它的头左右晃动，右眼光斑剧烈闪烁。
萧逸抓住机会，冲上前一步，抽出断脉针，瞄准眼眶边缘的接口处狠狠刺入。
咔！
针尖撬开了外壳，接触到内部芯片。一股焦味升腾起来。
傀儡猛地抽搐，整条右臂爆发出紫黑色电弧，扫向萧逸胸口。他勉强侧身躲开，肩头还是被擦中，衣服烧出一个洞，皮肤火辣辣地疼。
“还没完。”洛尘咬牙，又摸出一颗加强版药弹。这次加了冰髓莲叶提取物，专门增强穿透力。
他不再投掷，而是蹲下身，用脚轻轻踢出药弹，让它贴着地面滚进死角。
药弹撞上傀儡脚踝，反弹向上，正中右眼下方。
轰！
一声闷响，像是机器内部炸了零件。蓝光彻底熄灭，黑液从眼眶涌出，顺着脸颊流到下巴，滴滴答答落在地面。
傀儡晃了两下，膝盖一软，向前扑倒。
这次没有再动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萧逸靠在墙上喘气，肩头伤口渗出血丝。洛尘走过去检查他的伤势，顺手掏出消毒喷雾。
“皮外伤。”他说，“没伤到筋骨。”
“比上次轻。”萧逸扯了下嘴角，“你还挺会挑时候进步。”
洛尘没接话，低头去看那颗损毁的眼部芯片。外壳裂开，里面焦黑一片，但核心模块还在颤动，像是还有微弱信号在传输。
“它在往外发信息。”洛尘皱眉，“虽然很弱，但频率不对劲。”
萧逸凑近看了一眼，“不是求救信号。”
“像坐标。”洛尘把终端靠近芯片残骸，“它在标记这个位置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。
这意味着背后操控的人，早就知道这里有守护机制，甚至可能预料到会被破解。
洛尘伸手去拆芯片，刚碰到边缘，突然感觉到一丝震动。
不是来自尸体。
是脚下的地板。
整个房间轻微晃了一下，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启动了。
悬浮符文环开始逆向旋转，中央平台上的半透明容器缓缓升起，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。
洛尘看不懂，但终端自动识别并翻译：
【权限确认：双眼皆毁，核心重启】
“重启？”萧逸眯眼，“意思是……这玩意还能再醒？”
洛尘迅速收包，“我们得赶紧查点东西，趁它还没完全激活。”
他走向容器，伸手准备触碰表面。
就在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，容器内部的液体突然翻涌起来，形成一个漩涡。
漩涡中心，映出一只眼睛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