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了小的,老的出来,有意思。”
他转过身,平静地看着暴怒的南宫灼,脸上没有半分惧色,那双紫黑色的瞳孔深处,反而燃烧起一种更加冰冷,更加暴戾的火焰。
那火焰,不是为了眼前这老者的威压,而是为了雷狱口中,那个被世情凉薄,被小人嫉妒中伤,最终将自己冰封在平山十年的冷无锋。
当年冷无锋遭遇那些肮脏的流言蜚语恶毒中伤时,这些所谓的“长辈”、“强者”,可曾有一个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?!
如今,不过是小的跳出来找茬被打废了,老的立刻跳出来护短叫嚣,真是一脉相承的令人作呕。
“打了小的,老的出来兜底,有意思。”
陈枭的声音在金铁摩擦般的冰冷质感中,透着一股极致的嘲讽,
“这京都的规矩,我算是见识了。”
陈枭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金铁摩擦般的冰冷质感,清晰地穿透了南宫灼的怒喝和威压,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。
“比起当年那些躲在暗处,用风言风语当刀子,往冷无锋心窝里捅,污蔑他踩着兄弟尸骨往上爬,骂他冷血无情的红眼病杂碎…”
陈枭的目光冰冷,看向南宫灼,看向门外闻讯赶来的其他几个世家强者方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冰中凿出,带着刺骨的杀意。
冷无锋为了所谓的大局,退让了,他要为冷无锋找回这个场子,雷狱虽然没指名道姓的说出来,这些现在跳出来的老杂毛,没有一个是冤枉的。
“我这点手段,算得了什么?”
“至少,我陈枭杀人,光明正大,要废要杀,当面动手,不像某些人,只会躲在阴沟里,用舌头当毒箭,用嫉妒当刀锋,杀人不见血,诛心不偿命。”
“冷千户顾全大局,退让了,十年寒山,你们这些杂碎…是不是觉得理所当然?!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年那套很成功?!”
“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,所谓的‘天之骄子’的长辈…”
陈枭嘴角咧开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,那森白的牙齿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獠牙。
他体内的混沌心第一次在京都之地,因为纯粹的愤怒而加速搏动,一股恐怖原始的凶煞之气开始在他周身弥漫。
但这一次,被他牢牢锁在体内,只化作那冰冷眼神中的滔天杀意。
“是不是觉得,用舌头杀人,就不算杀人?用流言毁人,就不算罪孽?”
“老一辈的靠这套肮脏手段上位,小一辈的有样学样,也想踩着我名声往上爬?真是一脉相承的…垃圾!”
陈枭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老脸,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。
道德?规矩?言语绑架?在他这里,统统都是狗屁,他只认手中的刀,心中的理。
“今天,我就让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东西亲身体会一下,”
陈枭缓缓抬起右手,五指微张,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乎微不可察,让空间都微微扭曲的紫黑炎光,锁定了暴怒的南宫灼,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。
“什么叫真正的狠,什么叫…当面打老狗的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