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善晚会当天,后台比想象中冷清。原本堆满的应援花束不见了,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默默地检查设备。崔然竣帮柳智敏整理裙摆时,发现她的手在抖。
“怕了?”他低声问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。
“不是怕。”她摇摇头,声音发紧,“是觉得……有点对不起那些还在支持我们的人。”
舞台幕布拉开的瞬间,他们果然看到了台下稀疏的观众席。前排的空位上,散落着几张被丢弃的应援棒,像被遗弃的星星。但当音乐响起时,崔然竣还是精准地握住了柳智敏的手,两人的影子在追光灯下重叠,像从未被抵制声撕开过。
跳到那段需要眼神对视的舞蹈时,柳智敏突然看到观众席后排亮起一片微弱的光——是几个举着手机闪光灯的粉丝,她们的牌子上写着“我们还在”。那一刻,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,却被崔然竣用一个用力的旋转带了过去。
“别分心。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气息混着舞台烟雾的味道,“我们的舞台,不是跳给抵制者看的。”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,台下的掌声比想象中更响亮。崔然竣牵着柳智敏的手鞠躬,目光扫过那些亮着的闪光灯,突然对着那个方向轻轻鞠了一躬。
回到后台,经纪人拿着手机跑过来,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:“你们快看!直播弹幕炸了!”
屏幕上,密密麻麻的弹幕滚动着:“刚才那个托举!绝了!”“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”“抵制的人可以走,但舞台不会说谎”。甚至有几个原本抵制的粉丝留言:“对不起,刚才的舞台我看哭了,我收回之前的话”。
柳智敏看着弹幕,突然笑了,眼泪却掉了下来。崔然竣递给她一张纸巾,指尖擦过她的眼角:“你看,总有人懂的。”
抵制的声浪或许还会持续很久,失去的代言也未必能回来。但当他们并肩站在舞台上,听到那些跨越偏见的掌声时,突然明白——真正的舞台从不怕抵制,就像真正的喜欢从不怕流言。
走出晚会场馆时,夜风格外凉。崔然竣脱下西装外套,披在柳智敏肩上,外套上还留着他的体温。“回家吧。”他说,“明天还要练舞。”
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偶尔有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,却没人再举起相机。柳智敏攥着他的手,突然觉得,只要能这样一起走下去,哪怕前路再难,也像握着整个世界的光。
练习室的灯还亮着,像在等他们回来。那些抵制的声音或许会留下疤痕,但只要舞台还在,彼此还在,就总有被治愈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