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立刻回复，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他心中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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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灿时代”为白如月打造的出道单曲《逐光的女孩》，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精美石子，虽然激起了一圈涟漪，却远未达到公司预期的“惊涛骇浪”。宣传资源像不要钱似的撒下去——音乐平台首页推荐、短视频平台热门挑战、娱乐大V联动推广……然而，市场的反馈却显得有些冷淡。播放量增长缓慢，评论区和弹幕里虽然有不少称赞“声音好听”、“烟嗓独特”的声音，但距离“爆火”、“出圈”还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周经纪人脸上的笑容日渐减少，开会时的气压也越来越低。白如月能清晰地感觉到公司内部那种微妙的氛围变化——从最初的热情追捧，到现在的观望与质疑。
白如月内心： 为什么就是不行呢？是我唱得不够好吗？还是我不够努力？大家明明都说声音很好的……
这天晚上，为了配合一个深夜电台节目的连线采访，白如月在公司训练厅里一直待到凌晨两点。采访结束后，她疲惫地揉着酸胀的喉咙走出训练厅，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回响，冰冷而寂寥。
周经纪人拿着一份数据报告走过来，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凝重：“如月，数据你也看到了。《逐光的女孩》品质没问题，你的演唱也没问题，但现在的市场……太浮躁了。没有话题，没有热点，光靠作品，很难快速突围。”
白如月心里一沉，知道重点要来了。
“公司高层的意思，”周经纪人看着她，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，“还是之前提过的方案。和王凡捆绑一下cp。他是我们公司现在最红的男艺人，粉丝基数大，话题度高。你们俩外形般配，只需要在社交媒体上做一些‘巧合’互动，接受采访时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，自然会有粉丝和媒体去‘扒糖’。这对你新歌的推广，有立竿见影的效果。”
白如月内心： 又来了……又是假cp……王凡……那个笑起来很阳光，但眼神里透着精明的当红小生？不行……这是欺骗粉丝，也是对晨星的背叛……
“周姐，我……”白如月试图挣扎，“我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。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，或者想想别的宣传办法？我可以多跑几个通告，多参加几个活动……”
“如月！”周经纪人打断她，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，“娱乐圈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！等你慢慢积累？等到什么时候？现在就是你热度最高的时候，必须趁热打铁！你以为王凡那边愿意吗？他也是牺牲自己的个人形象来带新人！这是双赢！”
她拍了拍白如月的肩膀，语气放缓，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：“想想你的梦想，想想你签合约时的雄心壮志。只是工作，只是演戏，又不让你来真的。在这个圈子里，想站着把钱挣了，很难。有时候，必要的妥协是为了走得更远。你好好想想，明天给我答复。”
说完，周经纪人转身离开，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，留下白如月一个人站在原地，浑身发冷。
白如月内心： 妥协……又是妥协……难道想好好唱歌，就这么难吗？
巨大的无助感和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将她淹没。公司的不理解，市场的残酷，未来的迷茫……所有这些沉重的压力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。她需要一个依靠，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，拨通了那个置顶的号码——杨晨星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