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晨星这才想起:“没看到,可能……落在酒吧,或者被赵晓鹏那混蛋弄丢了。你别担心,正好,之前说要给你买的那部新手机,可以派上用场了。”
提到那部手机,白如月愣了一下,随即想起那是之前因为林有夏送她旧手机,杨晨星这个“醋坛子”打翻了,非要给她买部新的,结果被她严词拒绝的情景。想起当时杨晨星那副又憋屈又不好明说的直男样子,再对比现在他沉稳可靠地安排一切的模样,白如月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花。
白如月(内心): 这个家伙,有时候真是幼稚得可爱,有时候又……可靠得让人心动。
杨晨星被她这又哭又笑的样子弄得有点懵,但看到她笑了,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不少。
等医生来做完详细检查,确认她只是受了惊吓,体内药物代谢完毕,身体并无大碍后,杨晨星便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送白如月回家时,杨晨星考虑得很周到。他怕只有自己送白如月回去,白母会多心,或者看出什么端倪,于是又打电话叫来了林有夏和高乐乐。有“同学团”一起出现,就显得自然多了,只说是玩了一夜,顺便送白如月回家。
白如月(内心): 他做事……真是越来越周全了。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。
回到家,应付完母亲关切的询问(主要围绕“通宵玩游戏伤身体”展开),白如月回到自己熟悉的小房间,关上门,背靠着门板,心脏却还在为医院里的那两个拥抱而悄悄加速。
第一次,是他给予的温暖和安全感。
第二次,是她主动的依赖和宣泄。
他怀抱的温度,他心跳的声音,他笨拙的安抚……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反复回放。一种掺杂着羞涩、甜蜜、以及劫后余生般庆幸的复杂情绪,像甜甜的糖浆,慢慢浸润了她的心田。
白如月(内心): 好像……有什么东西,变得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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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三天,杨晨星、张少尘、高乐乐、林有夏这四人组,美其名曰“为了防止白如月留下心理阴影,需要朋友陪伴疏导”,硬是拉着她当起了苏海市的“地陪”。
实际上,就是把这几天当成了公费旅游,当然是杨公子请客。他们逛遍了苏海市的名胜古迹,从古典园林到现代地标,从博物馆到小吃街。
这几个平日里挥金如土的家伙,到了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,反而露出了“抠门”的一面。尤其是张少尘,看到什么特色小吃或者纪念品,自己不上前,总是撺掇白如月:“月月姐,快!用你的本地口音跟他砍价!往狠里砍!”
白如月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,一边用方言跟摊主熟练地讨价还价,一边回头嘲笑他们:“你们这些有钱人,真是越有钱越抠门!”
张少尘振振有词,抛出了他的经典名言:“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!这叫‘骑共享单车去酒吧——该省省,该花花’!主要是不能睁着眼睛被人当冤大头坑了,还被人背后骂是傻x,那多憋屈!”
高乐乐虽然嘴上嫌弃地摊货“不够档次”,但每次白如月砍价成功,她总是第一个凑上去挑挑拣拣,最后买得比谁都多。林有夏则负责在后面默默扫码付钱,高乐乐提前给他的“面子经费”,顺便用他强大的逻辑分析哪种小吃组合性价比最高,哪种纪念品具有“保值潜力”(虽然通常都被高乐乐嗤之以鼻)。
杨晨星大多时候只是含笑看着,目光大多数时间都落在白如月身上。看她因为砍下五块钱而得意地皱起小鼻子,看她被张少尘的歪理逗得哈哈大笑,看她耐心地给高乐乐讲解本地风俗……他觉得,这样充满生机和烟火气的白如月,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。
杨晨星(内心): 就这样,挺好的。
三天的时间在欢声笑语中飞逝。这趟“心理疏导之旅”效果显着,白如月心底那点残余的阴影,早已被朋友们的插科打诨和苏海市温暖的阳光驱散得一干二净。
三天后,杨晨星一行人踏上了返回京城的旅程。林有夏直接在苏海机场转机,回了西北老家。
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,但有些东西,已经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。比如,白如月偶尔摸出那部杨晨星强硬塞给她的、最新款的手机时,嘴角总会不自觉扬起的那抹甜甜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