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父亲问自己队友是谁，杨晨星本想应付过去，但是他看了眼白如月，想了想回答说：“是......白如月。”
“哦？是女孩子吧，哈哈哈，难怪你小子.......哈哈哈”杨父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。
电话一断，白如月立刻抬头，紧张地说：“杨晨星！你明天还是回去吧！AI投资那么重要的事情，怎么能耽误？竞赛我自己能应付的！真的！”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又洒脱，但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失落，像流星一样划过，没能逃过杨晨星的眼睛。
杨晨星心里觉得这姑娘强装镇定的样子有点好笑，又有点心疼。他故意板起脸，用笔敲了敲桌子：“白如月同学，你这思想很危险啊！居然怂恿核心成员临阵脱逃？
他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，接着说：“再说了，我可是在我家老头子面前吹过牛的，要拿个冠军回去给他瞧瞧，证明我除了会气他，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。你现在让我回去，不是拆我的台吗？等赢了比赛，拿了奖金，我请你吃大餐庆祝，然后风风光光回去给我爸做报告，这排面，不比灰溜溜回去开会强？”
他巧妙地把留下参赛的理由归结于自己的“面子”和“规划”，轻描淡写地绕开了“帮你赢奖金”这个可能让白如月更有心理负担的点。
白如月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，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，冲散了之前的紧张和尴尬。她看着杨晨星那副看似玩世不恭、实则充满担当的样子，鼻子微微发酸，连忙低下头，假装整理头发，小声嘟囔道：“…谁要你请吃大餐了…自恋…”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。
杨晨星看着她泛红的耳尖，心情莫名地晴朗起来，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瞬间烟消云散。他大手一挥，重新拿起资料，恢复了往常的调调：“行了行了，别矫情了！白大学霸，赶紧的，最后核对一遍数据！明天要是因为个小数点输给隔壁学校那群家伙，我杨晨星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？面子往哪搁？”
“知道啦！啰嗦！”白如月抬起头，脸上重新绽放出光彩，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，“这次，我们一定要赢！”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，会议室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。两人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中，讨论的声音渐渐变得热烈而顺畅。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，在共同的目标和某种心照不宣的温柔默契中，正在融解。
白如月偶尔抬头看向身边那个认真起来的杨晨星，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，不仅仅是感激，还有一种悄然滋长的、坚实的依赖。而杨晨星，则在白如月不注意的时候，嘴角会扬起一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温柔的弧度。
第二天，学术竞赛的会场，空气里弥漫着肾上腺素、淡淡消毒水味，以及学霸们即将被碾压的哀怨气息。当评委主席用宣布世界杯冠军般的庄重语调念出“获胜小组——杨晨星、白如月！”时，白如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坐上了窜天猴，“咻”地一声直冲云霄，然后在云端“砰”地炸开，洒下无数快乐的星星。
她完全忘了“矜持”二字怎么写，下意识一把死死攥住了旁边杨晨星的胳膊，力度之大，让杨晨星怀疑自己订制的衬衫袖子是不是快要发出“刺啦”的抗议声。
“赢了！我们赢了！五万块！杨晨星！是五万块！”她仰起脸，眼睛亮得像刚充了值的LEd灯，还是最高亮度那种，之前的紧张焦虑被这巨大的喜悦冲刷得渣都不剩。
杨晨星疼得龇牙咧嘴，内心想着：姑奶奶，奖金又不会跑，我的胳膊快被你掐断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