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晨星揉了揉眉心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他想起张少尘那个不靠谱的“僚机”建议——“送礼物！道歉要有诚意！”虽然他觉得这很蠢，但死马当活马医吧。他犹豫了一下，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、长方形的盒子，推到桌子中间。
“这个……给你。”他的语气别扭得像是在进行某种非法交易。
白如月终于抬起头，警惕地看着那个盒子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杨晨星目光游移：“赔礼。”
白如月挑眉：“赔什么礼？”
杨晨星：“……手机。”
白如月一愣，想起自己那个摔碎的手机，以及林有夏送的新手机，心里更气了！他这是什么意思？补偿？还是暗示她不该收别人的礼物？
她冷笑一声，把盒子推了回去：“谢谢，不用了。我有手机了。”
杨晨星皱眉：“那个不好。”（指林有夏送的）
白如月火气“噌”地上来了：“你怎么知道不好？我用着挺好！比你那‘女朋友’的称呼好用多了！”
又绕回来了！杨晨星一阵头疼，语气也冲了些：“白如月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？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，要合作完成项目！”
白如月“啪”地合上笔记本：“是我不好好说话吗？杨晨星，是你从一开始就没学会怎么尊重人！合作？跟你这种自大狂合作，我怕项目没完成，我先被气死了！”
杨晨星.........
沉默了足足五分钟，杨晨星才率先打破沉默，语气公事公办：”这是我整理的初步资料清单和任务分工草案，你看一下。”他把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过去。
白如月接过来，扫了一眼，立刻挑刺：“资料清单为什么都是英文文献？国内案例就不值得研究吗？还有，数据收集和模型构建这么复杂的部分都分给我？小杨总，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？想让我知难而退？”
杨晨星皱眉：“英文文献是前沿理论的主要来源。数据收集和模型构建是核心，我认为你有潜力完成。”
白如月冷笑：“谢谢您的‘看重’！但我觉得分工应该更合理一些。比如，数据收集我们可以一起做，模型构建你主导，我辅助。文献部分，中英文的都应该涵盖。”
杨晨星想了想，觉得有道理，但嘴上不肯轻易让步：“可以。但英文文献部分必须达到一定比例。”
“比例可以商量，但不能一刀切。”
两人就着分工和资料范围，居然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起来。虽然语气都不太好，但至少……开始交流了。话题局限于学术，反而避免了情感上的尴尬。
眼看第一次小组会议就要在争吵中提前结束，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“请问……杨晨星和白如月是在这里开会吗？”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。
两人同时转头，看到林有夏站在门口，手里还拿着几份资料。
白如月有些惊讶：“林有夏？你怎么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