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转头看向沈清歌，眼底闪过一丝玩味，“你们刚才的鲁莽，差点撞到这位沈府小姐？”
沈清歌一愣，还没反应过来，萧澈已掀开了车帘，玄色的车帘被风掀起，露出里面铺着的软垫，角落里放着一卷兵书，封面上的“北疆地形图”几个字依稀可见。
“上车吧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这里不安全。”
春桃站在一旁，看得目瞪口呆。她实在不明白，这位传说中的靖王殿下，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，还要让自家小姐上他的车？
沈清歌攥紧了袖中的银针，说道： “殿下，我们……”
“上车。”萧澈打断她的话，目光越过她的肩，看向巷口的方向——刘嬷嬷提着食盒，正鬼鬼祟祟地往城门另一侧的小路钻。
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，“难道要等被官兵盘查，或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？”
沈清歌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果然看见了刘嬷嬷！来不及多想，她对春桃使了个眼色，两人迅速钻进马车。车帘落下的瞬间，她听见萧澈对校尉冷冷道：“那婆子形迹可疑，去查查。”
马车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沈清歌局促地坐在角落，尽量离萧澈远些，鼻尖却仍萦绕着他身上的松木香，与母亲医案里记载的“漠北雪松香”隐隐重合。
“沈小姐去城门口，是要办事？”萧澈忽然开口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，正是那日在宫门前见过的羊脂玉，上面刻着极小的星图。
沈清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含糊道：“只是……只是想去城外走走。”
萧澈笑了笑，那笑容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：“哦？穿得这样素净，还带着火石和解毒散，是去走亲访友，还是……探什么秘密？”
沈清歌猛地抬头，撞进他了然的眼眸。他知道什么？
车外传来校尉的声音：“殿下，那婆子跑了，食盒里掉出些灰白色的石头，像是……寒水石！” 萧澈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，对车夫道：“去清虚观。”
他转头看向沈清歌，眼底的玩味散去，只剩下深沉的严肃，“今天事出紧急，只能让沈小姐先随我去清虚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