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倒想得开!”
何清平的老伴站在一旁,看着丈夫为了这个外甥如此激动,脸上露出复杂而不悦的神情。
为了这个陈成舟,何清平可以说是操碎了心,当初甚至不惜动用关系,搞出了一个岗位要求极其具体、几乎可以说是为陈成舟“量身定做”的事业编制岗位。
相比之下,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,都没见这么上心过。
“行了行了,这件事你别管,我心里有数。”
何清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打断还想说话的老伴,脸上恢复了那种深沉的表情。
“我倒要看看,这个年纪轻轻的苏木,到底有多少斤两,有多少耐心。”
“我作为他的上一任,作为在静海工作多年的老前辈,让他多等一会儿,晾一晾他,又怎么了?”
“这难道不是应有的规矩?”
就在这时,一个急切的声音由远及近:“哎哟,我的老领导!”
“您怎么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散步呢!”
只见张乐阳气喘吁吁的从小路那头跑了过来,额头上已经见了汗,脸上写满了焦急:“苏主席跟陈秘书长已经在病房里等了您快二十分钟了!”
“这……这时间也太长了点!”
何清平冷冷的瞥了张乐阳一眼,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怎么?”
“是他等急了?”
“坐不住了?
“还是说……他没急,你张秘书先急了?”
张乐阳被这话噎得一愣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他悲哀的发现,自从何清平生病住院以后,这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古怪,一天比一天难以捉摸,暴躁易怒,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。
稍有不顺心,就对身边人冷嘲热讽,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