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河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眼神呆滞。
大堂经理看他这模样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苏书记、薛市长他们都走了，您看三楼的舞会……是不是让姑娘们撤了？”
“舞会”两个字像是一根针，狠狠戳中了吕河心中的痛点。
他猛的回过神，眼睛通红，突然伸手用力掀翻了旁边的桌子。
“哗啦”一声，餐盘、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，菜汤溅得满地都是。
“去他妈的舞会！”
他朝着空无一人的宴会厅大吼，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“去他妈的档案馆！”
“去他妈的苏木！”
大堂经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癫吓傻了，赶紧上前抱住他，扭头朝着远处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大喊：“快过来两个人！”
“吕主任喝多了，帮我扶他一下！”
短短一个小时后，吕河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似的，在明州官场小范围传了开来。
刚才从宴会厅出来的干部们，脸上表情各异。
有人嘴角挂着讥讽，觉得吕河是自食恶果。
有人眉头紧锁陷入深思。
还有人反复琢磨着苏木在主席台上的讲话。
虽然吕河这个正科级干部在苏木眼里不算什么。
可一个已经离职的市长，竟然能一言决定他的去向，这里面传递出的信号，让每个听到消息的人都不得不暗自掂量。
尤其是向元明为了苏木，敢当着苏卫民和薛崇山的面动手。
这更让他们清楚，苏木虽然离开了明州，但他在明州的影响力，根本没有丝毫减少。
这场既是升职宴、又是送行宴的聚会结束后，苏木拒绝了薛崇山送他回去的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