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选秘书的时候,我看过很多人的档。”
薛崇山回忆道。
“有很多人比你学历高,能力看起来也更强,履历也更丰富。”
“说实话,或许你能出现在那些备选档案之中,只是为了凑数。”
薛崇山这话虽是笑着说的,却让马延林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,头也微微低了下去。
他自己也知道,论八面玲珑,论揣摩领导心思,自己确实不是那块料,在家里,就连他老婆都常打趣叫他“木头”。
薛崇山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,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可是你跟他们比,最大的优点就是你忠厚的性格。”
“其实在你给我当秘书之前,我就认识你了。”
“我记得有一次,有个年纪很大的老人来市委上访,就那么举着‘冤枉’的牌子,堵在大门口。”
“当时正是天寒地冻的冬天,北风刮得跟刀子似的,老人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旧棉袄,冻得瑟瑟发抖。”
“所有人都绕着走,避之不及,只有你,上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,披在了老人身上。”
薛崇山的语气变得温和。
“当时我就站在办公楼的走廊里,不远处看着你。”
马延林听着,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又垂头丧气的说道:“所以,您让我给您做秘书,只是因为我帮了那位老人吗?”
薛崇山无奈的笑了笑,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郑重:“什么叫‘只是因为’?”
“市委那么多人精,那么多有能力的人,难道他们看不到那个老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