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秦雅如同一个战败的将军，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，她的助理立刻迎了上来，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“秦总，怎么样？那个张露是不是被您驳得体无完肤，准备卷铺盖走人了？”
秦雅没有理会她，径直走到酒柜前，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，然后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，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助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秦总，您……您怎么了？”
秦雅将空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“出去！”她低吼道，声音沙哑。
助理吓得一哆嗦，不敢再多问，连忙退了出去，顺手关上了门。
办公室里，只剩下秦雅一个人。
她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，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会议室里的一幕幕。
张露那清冷而自信的声音，那份颠覆性的“标准战争”方案，以及李承风最后那句轻描淡写的“让市场部的人学习一下”……
每一个画面，都像一把刀，反复切割着她的骄傲。
她一直以为，张露只是李承风一时兴起提拔起来的玩物，是用来敲打和刺激自己的工具。她从没把她当成过真正的对手。
可今天，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那不是玩物，那是一把刀。一把李承风亲手打磨、淬炼，已经初露锋芒的绝世快刀。
而自己这个所谓的“女王”，在这把刀的锋芒之下，竟然毫无还手之力。
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李承风的态度。
他从头到尾的平静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这场所谓的“战书”，从一开始，就不是自己和张露的战争，而是他李承风导演的一场戏。一场专门为了打压自己，为了向自己展示他那把新刀有多锋利的戏。
他把自己当成了张露的“磨刀石”！
这个认知，比被张露当面击败，更让她感到屈辱和心寒。
她为了他，不惜和家族决裂，将整个秦氏集团的未来都押在了他身上。可在他眼里，自己到底算什么？一个可以随时用来磨砺他手下工具的磨刀石吗？
秦雅的眼眶红了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无力感席卷了她。
她不甘心！
她猛地站起身，抓起桌上的车钥匙，冲出了办公室。
她要去找李承风，她要当面问个清楚！她要让他知道，她秦雅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摆布的棋子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