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陈秘书，我们秦总，想和您谈一笔生意。”
李承风挑了挑眉，秦雅这么快就出第二招了？而且还换了个人来谈。
“我跟你们秦总没什么好谈的。”李承风的语气很冷淡。
“李先生先别急着拒绝。”陈秘书不卑不亢地说道，“我们秦总说了，她知道您想一个人吃下东部新城的项目。但她也知道，您现在最缺的，是时间和一张合法的‘准入证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承风心里一动。
“东部新城的项目，虽然规划案已经初步泄露，但真正要启动，还需要市里最终的红头文件。而这份文件什么时候下发，以什么形式下发，都还是未知数。但我们秦总有渠道知道，最快下周，市里就会针对这个项目，进行一次小范围的、不公开的土地使用权招标。”
陈秘书顿了顿，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。
“而且，参与这次招标的企业，必须是江城本地注册满五年、纳税评级A级以上、并且在过去三年内有过大型市政项目合作经验的建筑或房地产公司。”
这番话，像一把精准的刀，刀刀都插在李承风的软肋上。
他的承天资本，刚刚注册，是个空壳子。他让张露去注册的那堆公司，也都是新公司。
他有钱，有规划，但唯独没有参与这场游戏的“资格”。
秦雅这是算准了，他就算拿到了地图，也进不了藏宝洞的大门。
“你们秦总想怎么样？”李承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很简单。”陈秘书说道，“我们秦氏集团旗下，有一家完全符合上述所有条件，并且干净无任何债务问题的子公司，叫做‘宏远建设’。我们秦总愿意，将这家公司百分之百的股权，以一元钱的价格，转让给李先生。”
一元钱，买一张价值连城的入场券。
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。
“条件呢？”李承风冷冷地问道。
“没有条件。”陈秘书的回答出人意料，“我们秦总说了，这既是为她上次的冒昧道歉，也是想和李先生交个朋友。她相信，以李先生的格局，将来在东部新城的项目上，一定不会忘了秦氏今天送出的这份薄礼。”
好一招“以退为进”！
秦雅这是在赌。
她赌李承风是个聪明人，会明白这份“薄礼”的分量。她不要股份，不要协议，只要一个人情。
而一个人情，有时候比一纸合同更具约束力。
她是在用一家公司的代价，买一个未来合作的优先权。
这个女人，果然不简单。
李承风沉默了。
他得承认，秦雅这一招，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拒绝？那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参与东部新城第一轮圈地的资格，眼睁睁看着秦家和其他本地势力把最肥的地块瓜分干净。
接受？那就意味着他欠了秦雅一个天大的人情，以后在项目上，必然要做出巨大的让步。
这似乎是一个两难的选择。
电话那头，陈秘书安静地等待着，没有催促。
办公室里，张露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许久，李承风忽然笑了。
“替我谢谢你们秦总。”他对电话里说道，“告诉她，这份礼物，我收下了。”
“不过，我也想送你们秦总一份回礼。”
“李先生请讲。”
“让她明天早上九点，准时打开股票交易软件。”李承风的语气带着一丝神秘和戏谑，“我请她看一场好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