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韩清越分别后,辛月接到了辛家武馆的电话,要回去处理下武馆的事,云龙刚把辛月送回家,就接到了宋白英的信息。
信息只有简单的一行字:“今晚八点时,金悦茶楼雅间,有要事关相商。宋白英。”
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,云龙眉头微蹙。云龙本不愿赴这个约,但对方毕竟是徐薇露的母亲。思虑再三,云龙还是决定赴会。
金悦茶楼是南江有名的茶舍,这家高端茶楼以私密性着称,是商界政要谈事的首选。
顶层雅间门前,云龙深吸一口气,指节在雕花木门上轻叩三下。
“进来。”里面传来冷冽的女声。
推门而入,迎面是整面落地窗,窗外万家灯火尽收眼底。宋白英背对门口而立,一袭墨色旗袍勾勒出窈窕曲线,发间一支白玉簪泛着冷光。听到动静,她缓缓转身,夕阳余晖恰好映在那双妖异的紫瞳上,瞳孔深处似有旋涡流转。
云龙看着这个会使用瞳术的紫瞳女人,想起了那次恐怖的幻术体验,不禁心头一紧,丹田内力自发运转,抱拳行礼:“前辈,不知您约我来有何指教?”
宋白英没有回答,广袖轻拂,指着旁边的椅子:“请坐。”
云龙保持着警惕,在茶桌对面坐下:“不知宋阿姨约我前来,有何指教?”
紫檀茶桌上,一套钧窑茶具泛着天青色光泽。云龙在蒲团上端坐,脊背挺得笔直。宋白英素手执壶,琥珀色茶汤划出优美弧线,在杯中激起细小漩涡。
“三十年陈普洱,尝尝。”她不急不缓地斟了一杯茶,推过茶盏,指甲上暗紫色的蔻丹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。
云龙未动茶杯,直截了当地问:“宋姨信中提及卧龙门存亡,不知是何意思?”
茶香氤氲中,宋白英忽然轻笑。她起身踱步,停在云龙身后,吐息带着冷香:“我女儿最近寝食难安,你知道原因。”
云龙喉结滚动,茶案下的手已握成拳:“我与徐总只是上下级关系。”
“啪!”
宋白英一掌拍在案上,盏跳起三寸高,滚烫的茶水飞溅,紫瞳中漩涡骤现:“看着我眼睛说!”
刹那间天旋地转。云龙只觉坠入无尽深渊,四周尽是扭曲的紫色光影。他急忙运功抵抗,太阳穴青筋暴起,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,晕开深色痕迹。
威压倏收,宋白英冷眼看着年轻人苍白的脸色,她指尖抚过茶壶浮雕:“倒是小瞧你了。那个辛月,对你很重要?”
“是。”云龙抹去冷汗,声音沙哑却坚定。
紫瞳微微眯起,宋白英忽然俯身,直视云龙:“离开她,娶我女儿。”
云龙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:“宋姨这是在开玩笑?”
宋白英的声音依然平静,但包厢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:“我从不开玩笑,薇露对你一片痴心,你应该清楚。”
云龙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重新坐下:“我与辛月两情相悦,婚期已定。徐小姐值得更好的人,何必执着于我?”
宋白英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云龙心头:“执着?你可知道薇露这一个月瘦了多少?每晚以泪洗面?”
云龙面露愧疚:“我很抱歉。但我对徐小姐只有敬重,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“嗖——”
宋白英突然抬手,一道紫色气劲从她指尖射出,擦过云龙的耳际,在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一个三寸深的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