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言的眼神骤然一变，原本懒散的气质瞬间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如刀的锋芒。
他微微侧头，对着身后重伤的卡厄斯兰那轻笑一声：
“道友，这个逼——”
“我装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的双手在虚空中一握，两把手枪凭空浮现——
左手黑枪，枪身漆黑如墨，枪柄处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黑色蝴蝶；
右手白枪，枪身银白如雪，枪柄处同样刻着一只翩然起舞的白色蝴蝶。
黑白双枪，蝴蝶为铭。
旺仔小乔不敢相信，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人？她本能地感到危险，但她还未反应过来——
吴言已经抬手！
“砰！砰！砰！砰！砰——！！！
枪声如暴雨般炸响，频率之快，竟如加特林般密集！
然而，从枪口飞出的并非子弹，而是一只只与枪身颜色相同的蝴蝶——
黑色蝴蝶，白色蝴蝶，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影，在夜空中翩然飞舞。
它们飞得很慢，慢到连普通人都能看清它们振翅的轨迹；
但它们又很快，快到旺仔小乔根本来不及躲闪！
“噗！噗！噗！噗！噗——！！！”
蝴蝶穿透了她的身体，没有鲜血，没有伤口，但每一只蝴蝶掠过，她的身体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侵蚀，漆黑的能量开始溃散！
旺仔小乔惊恐地低头，剧痛！
后面的那些被蝴蝶击中的旺仔小乔，在触碰到蝴蝶的瞬间——
“噗。”
没有惨叫，没有挣扎，甚至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。
战斗从开始到结束，不过短短数秒。
旺仔小乔倒在地上，身躯残破，漆黑的能量如溃散的烟雾般从她体内渗出。
吴言吹了吹并没有冒烟的枪口，手腕一翻，挽了个漂亮的枪花，随后将黑白双枪收回虚空。
他转头看向卡厄斯兰那，嘴角扬起一抹懒散的笑：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。”
“不过嘛——”
“等我彻底处理完再说。”
他迈步走向倒在地上的旺仔小乔，靴底踏在龟裂的地面上，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不用装了，起来吧。”
“有多少是被白蝶击中，又有多少是被黑蝶击中，我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而且——”
他停在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，眼神淡漠。
“我是特意留下你的。”
旺仔小乔的身体微微颤抖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，只是抬起头，用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吴言。
吴言轻笑一声，抬起手，拇指扣住中指，做了一个“脑瓜崩”的手势，停在她的额头前。
“贫道既然是孔子的学生，那我应当学习他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的指尖忽然泛起温暖的光晕——
一圈、两圈、三圈、四圈、五圈……
五道柔和的光环徐徐缠绕在他的中指上，每一道光环都流转着古老而神圣的力量。
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——”
“五望。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违逆的法则。
下一秒——
“啪。”
他轻轻一弹。
“噗——！！！”
旺仔小乔的头颅爆裂的瞬间，她的身体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，漆黑的能量如沸腾的潮水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！
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，带着疯狂与决绝——
“我以我血，献祭己身——”
“唤吾主降临！！！”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漆黑的能量冲天而起，化作一道扭曲的黑色光柱，直贯云霄！
夜空被撕裂，云层旋转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，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正从另一个世界窥视而来！
吴言瞳孔骤缩，身形急速后撤，但还未等他站稳——
“砰！！！”
一道黑影从漩涡中骤然降临，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未留下，一拳轰在吴言胸口！
“咳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