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条命,就像……跟你绑在了一起!”
“在我心里,就是这样想的——跟你在一块就好!其他的,真的咋样都行。”
……
赵洪霞清澈而坚定的眼神,像一道光,劈开了他被欲-火焚烧的混乱脑海。
那全然的信任和托付,与他此刻心中翻滚的荒唐念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不行!”
李向阳猛地发出一声大吼,甩开了何小翠的手腕,不再管她被扯得踉跄的脚步和脸上错愕的神情。
他不再多看她一眼,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万劫不复。
转身,他像一头被猎枪惊了的野狼,朝着下山的方向发足狂奔。
耳畔的风声呼啸,却吹不散体内的燥热;每一步奔跑,都仿佛加剧了血液的沸腾。
那被强行压下的邪火,如同添了干柴,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。
“妈的……跑什么跑……”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中叫嚣,“那何小翠自己送上门来的,睡了又怎样?她敢下药,还敢声张不成?老子不认,她能咋?”
山路崎岖,让他的脚步磕磕绊绊,但心中的思绪却比脚步更乱。
“重生一场……老子重生一场,是为了过好日子,是为了活得有意义,怎么就盯着那二两肉浪费自己精力?”
可是身体的煎熬是真实的,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寻求解脱。
不知不觉中,他像没头苍蝇一样,竟然窜到了龙王沟边。
眼前冰凉的河水却更像是催化剂,让他更加焦渴。
“回家……对,回家!找洪霞!马上就要订婚了,她肯定愿意……”
这个念头刚升起,立刻被他否决,“不行不行!洪霞未经世事,自己这个样子,肯定会吓着她,闹不好还会伤着她!”
忽然,另一个身影又冒了出来:王寡妇!
她守寡多年,又生养过三个孩子,现在三十三四岁,正是如-狼似-虎的当打之年……
那个雷雨夜,在庵子里……她嘴上说的是想用身体对他表示感谢,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冲动,来占自己便宜!
而且,上次打了野猪给成文分肉,她还说“跟你跑这一趟,就分这么多肉?那今晚嫂子也跟你进山去”——这难道不是赤-裸裸的暗示么?
想到“赤-裸裸”这个词,他的内心又是一阵骚动。
随之而来的,却是更深的罪恶感:
“混蛋!刚还说不能把心思放在那二两肉上……这个想法,跟畜生有什么区别?而且,更对不起洪霞啊!”
欲望和理智将他撕扯得快要五马分尸。
离家越来越近,已经能看到那个熟悉的庵子轮廓了。
体内的火山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,每一秒都是酷刑。
“不行了……实在忍不住了……”
正在这时,远远地,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,贺秀邦——也就是黑蛋他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