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……神明……”
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嘶哑,破碎,却带着一种咏叹般的庄严。
他伸出手,不敢去触碰沈妄的身体,只是用指尖,轻轻地、颤抖地,碰了碰垂落在床沿的白色床单。
然后,他低下头。
将一个滚烫的、带着泪水咸涩味道的吻,印在了那片布料上。
“我发誓……”
他仰起脸,痴迷地望着床上那个神情冷漠,却主宰着他一切的神。
“我永远,只属于您!”
“我的身体,我的心,我的灵魂,我的一切……都是您的祭品!”
“永远!”
“永远!”
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,像在用尽生命立下永不更改的血誓。
沈妄安静地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、掌控一切的男人,此刻跪在自己脚下,哭得一塌糊涂。
他没有感到快意,也没有感到怜悯。
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,绝对的掌控感。
他终于,彻底驯服了这个疯子。
沈妄缓缓坐起身,朝着跪在地上的秦彻,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。
秦彻却像是看到了神迹,猛地向前膝行了两步,双手捧住沈妄的手,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掌心。
滚烫的眼泪,瞬间濡湿了沈妄冰冷的皮肤。
秦彻贪婪地亲吻着他的掌心,他的指节,他的手腕,像是在亲吻一件绝无仅有的圣物。
“我的生命……”
秦彻抬起头,眼睛里是燃烧的、足以燎原的爱火。
他贴着沈妄的手腕,用一种被情欲和狂喜浸透了的、沙哑到极致的声音,轻轻吐出那句最终的誓言。
“……只为您的神谕而存在。”
沈妄看着他,缓缓抽回了手。
在秦彻瞬间变得失落无措的目光中,沈妄倾身,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将这个高大的身影,从地上拽了起来,重新扔回了柔软的大床上。
秦彻的眼中,瞬间爆发出更璀璨的光。
他顺从地躺着,张开双臂,等待着他的神,来取走他的一切。
沈妄覆了上去,没有啃噬,没有暴戾。
他低下头,用一个轻柔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吻,吻上了秦彻左侧锁骨上那个还在渗血的“S”形伤疤。
那是他的印记,也是他的权杖。
秦彻的身体猛地绷紧,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叹息。
他等来了。
终于等来了,他的神明,对他最极致的恩赐和占有。
这一夜,没有掠夺,没有惩罚。
只有一场盛大而沉默的祭典。
秦彻是唯一的祭品,而沈妄,是唯一的神。
当一切归于平静,窗外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秦彻从身后将沈妄紧紧拥在怀里,下巴抵着他的发顶,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身体,一颗因为狂喜而几乎炸裂的心脏,终于缓缓落回了原处。
他将脸埋进沈妄的颈窝,深吸了一口那让他上瘾了十八年的清冷气息,满足地闭上了眼。
沈妄也没有睡。
他安静地靠在秦彻怀里,感受着身后滚烫的胸膛和腰间无法挣脱的手臂。
他知道,这座名为永恒的囚笼,已经彻底为他关上了。
而他,是这座囚笼里,唯一的王。
他缓缓闭上眼。
无声地,接受了这份,与他最恨的男人血肉相连的……
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