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已经半干涸,像一朵妖异的梅花。
那是白敬言的血,是另一个男人的污秽。
秦彻的视线,就定格在那朵妖异的梅花上。
他没有如沈妄预想中那般发怒,或是厌恶。
他的拇指指腹,在那块血渍上,轻轻地揉搓了一下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问,声音很轻,却带着明知故问的残忍。
沈妄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冰凉的指尖捏住了沈妄的下巴,强迫他抬得更高,将那块瑕疵完全暴露出来。
下一秒,在沈妄骤然收紧的视野中,秦彻俯下了身。
一片湿热的、带着侵略性的触感,精准地覆盖了那滴干涸的血。
不是吻,是舔舐。
秦彻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一点点将那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血迹,从沈妄的皮肤上刮去、卷走、吞掉。
动作缓慢,带着极致的侵犯与占有。
一股战栗从被触碰的皮肤开始,沿着脊椎瞬间炸开。
他脑中轰然一响,所有思绪、所有恐惧,都在这亵渎般的净化中被碾成了齑粉。
这比任何鞭笞都让他战栗。
比任何奖赏都让他感到晕眩。
秦彻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因为他的动作而失神的“作品”。
他的唇上,沾染了一抹猩红。
他伸出舌尖,将那点血迹舔舐干净,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。
“记住,沈妄!”
他的吐字很轻,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准地划开沈妄的耳膜。
“别人的东西,脏。”
他顿了顿,指腹摩挲着沈妄刚才被舔舐过的皮肤,感受着那里的滚烫。
“只有我,能弄脏你。”
这句话,像一道最终的判决,将沈妄彻底钉在了原地。
羞辱被重新定义成了恩赐。
秦彻用一个动作,一次宣告,将一场来自外界的羞辱,转化成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最隐秘的绑定仪式。
他不是在清洁,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覆盖和净化他的所有物。
秦彻站起身,不再看地上那个还沉浸在巨大冲击中的人,转身走向书房。
“白家想看账本,我就让他们看。”他平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“看看打开它的代价,他们付不付得起。”
沈妄还跪在原地,脸颊上那片皮肤仿佛被火烧过,滚烫的感觉久久不散。
他缓缓抬起手,指尖颤抖着,却不敢触碰那个被主人净化过的地方。
神明……赏赐了他。
走到书房门口,秦彻停下脚步侧过脸,镜片后的目光在阴影中显得晦暗不明。
“但在这之前,有件更有趣的事。”
沈妄混沌的思绪被这句话拉了回来,他抬头,望向他的神明。
秦彻的唇角,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反而让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愈发森冷。
“沈妄。想不想玩个新游戏?”
他慢悠悠地问,像是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消遣。
“猜猜看,当年出卖沈家,导致你全家被屠的那个叛徒……”
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