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完了!这下真让你这铁皮精坑得道心破碎了!出现心魔了!”
擎天柱严肃地说:“这不是心魔。检测到异常的时空褶皱。小型生物,抓住我的手指,我带你离开能量湍流区……”
“滚犊子!谁要你带!俺就是死,从这儿跳下去,也不要你这铁皮怪帮忙!”
黄九郎一边嚎,一边很诚实地抱住了那根巨大的金属手指。
下一秒,轰!
以他俩为中心,空间猛地塌陷成一个五彩斑斓的黑洞!
强大的吸力传来!
“警告!遭遇未知空间吞噬!”擎天柱的警报系统响起。
“妈呀!救命啊!吃皮子啦!”黄九郎的惨叫响彻夜空。
嗖!
一人一机,或者说一皮一机,瞬间被吸入了那个离谱的黑洞之中。
原地,只留下一个被压平的草坑,半片芭蕉叶,和一条孤零零的红色碎花裤衩。
以及擎天柱被吸入前留下的最后一句充满电子疑惑的余音:
“方言数据库……需要更新……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。
黄九郎“噗通”一声摔在硬邦邦的地上,摔得七荤八素。
它晃晃悠悠爬起来,甩了甩脑袋。
“俺……俺这是嘎了还是没嘎?地府也通5G了?咋这么亮堂?”
它抬头一看。
傻眼了。
眼前是一条歪歪扭扭的黄土路,路边杵着几间东倒西歪的茅草屋和……一栋闪着霓虹灯的钢铁大厦?远处似乎还有一座冒着魔气的古堡和一座挂着“拆”字的南天门?
天空更是离谱,一半晚霞绚烂,一半星辰璀璨,中间还特么飘着一条巨大的、正在啃月亮的……咸鱼?
空气中弥漫着烤红薯的香味、汽车尾气味、淡淡的妖气还有一股子消毒水味儿。
“这啥地方啊?俺这是让那铁皮精一屁崩到哪个片场了?”
它正懵逼呢,旁边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新来的?”
黄九郎扭头一看,只见一个顶着三根毛、浑身肌肉虬结、只穿个小裤衩的壮汉,正抱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练深蹲。
“你是……”
壮汉把石头一扔,地面震了三震。他抹了把汗,憨厚一笑:
“俺是葫芦老三!铁娃!兄弟你哪个山头下来的?咋穿条裤衩就来了?挺凉快啊!”
黄九郎看着他那身夸张的肌肉,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,下意识地紧了紧并不存在的裤腰带。
“俺……俺是黄九郎……这位好汉,请问此地是……”
“哦!这儿啊!”铁娃一拍脑门,声如洪钟,“这儿是扯犊子屯!啥玩意儿都有的地儿!别客气,来了就是屯里人!”
说完,他抱起石头继续吭哧吭哧练去了。
黄九郎呆立当场,寒风吹过,卷起几片落叶,显得它格外渺小。
扯……扯啥屯?
它看了看这光怪陆离的世界,又想了想那个该死的铁皮精。
一股巨大的、草蛋的、离谱的悲伤涌上心头。
它猛地一跺脚,仰天长啸,发出了穿越过来后的第一声灵魂呐喊:
“擎天柱!我日你变形金刚的钢板儿老腰!还俺道行!还俺裤衩!!”
它的惨叫在扯犊子屯上空回荡,惊起一群长着蝙蝠翅膀的兔子。
遥远的屯子另一头,刚刚砸塌了半个牛棚的擎天柱,似乎接收到了这微弱的信号,光学镜器闪烁了一下。
“检测到带有强烈情绪的方言信号……仍在解析中……”
得。
这梁子,算是结下了。
且说这黄九郎,该如何在这疯人院……啊不,在这扯犊子屯里,开启它鸡飞狗跳的新生活?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