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，你们也是。”王俊凯点点头，目送两人走进电梯。电梯门缓缓关闭前，王源还冲他挥了挥手，笑着做了个鬼脸。
回到屋里，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。电视里的综艺已经播完，屏幕上跳动着待机画面。奶茶蜷在沙发一角，已经睡着了，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王俊凯站在客厅中央，目光扫过茶几上吃剩的烧烤和空可乐罐。他弯腰收拾着，手指碰到易烊千玺留下的蛋糕盒——“毕业快乐”四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奶油的光泽。
他轻轻打开蛋糕盒，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，上面用糖霜写着他的名字。他拿起附赠的小叉子，尝了一口，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。
他拿起手机，手指悬在屏幕上方，犹豫了一下，点开了和姜时愿的对话框。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她发来的“注意身体”。
窗外，北京的夜色深沉。王俊凯放下手机，走到钢琴前坐下。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，弹奏起一段熟悉的旋律——是姜时愿曾经在茱莉亚音乐会上演奏过的曲子。
琴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流淌，奶茶被惊醒，迷迷糊糊地“喵”了一声，又蜷成一团睡去。
王俊凯弹完最后一个音符，手指停在琴键上。他望着窗外的夜色，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纽约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进琴房，姜时愿刚放下琴弓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王源发来的照片跳入眼帘——三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孩挤在沙发上，王俊凯坐在中间，比着剪刀手的王源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，易烊千玺则一如既往地安静微笑。
照片里的王俊凯穿着简单的白t恤，下颌线条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分明，锁骨在领口处清晰可见。他嘴角带着浅笑，但眼下淡淡的青黑还是暴露了疲惫。
姜时愿的指尖不自觉地放大了照片，盯着那个清瘦的身影看了好几秒。
“你们三个聚餐吗？”她回复道。
王源的消息很快跳出来：“今天小凯毕业。”简单的六个字让姜时愿怔住。
姜时愿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。琴房里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起来，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。
“原来今天是毕业典礼……”她轻声自语，指尖在键盘上敲打又删除。她犹豫片刻，还是问道：“他...最近身体还好吗？照片里看起来又瘦了。”
“别提了！”王源的语音突然提高八度，“为了新戏角色都快瘦脱相了，今天聚餐就吃了两口蛋糕，说什么要控制体重。”
王源的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： “你是没看见他现在的样子，手腕细得我都能一把圈住！”
姜时愿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，王源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。她点开最后一条语音，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易烊千玺的劝阻声：“你别夸张……”
“我哪有夸张！”王源的声音忽远忽近，像是在躲避手机，“他那个新戏导演要求再瘦五斤，现在连水煮鸡胸肉都只敢吃半块……”
语音戛然而止，对话框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…”，随后发来一张偷拍照——王俊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深深的阴影，突出的腕骨像刀刻般清晰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王源发来文字消息：“千玺不让我说了。不过岁岁，你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？”
琴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姜时愿望向窗外，纽约的云朵正慢悠悠地飘过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尖顶。她点开与王俊凯的对话框，上一条还是两周前那句的“注意身体”。
手指在键盘上徘徊许久，最终只打出一行字：“听说你今天毕业了，恭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