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不怕东皇趁势而入?”
尽管帝君的猜测可能性最大,但夺笋翁还是不怎么认可,他觉得南王不应该会如此地沉不住气。
毕竟,在他看来,南王的城府简直深渊似海,与他这个整日里枯坐飞瀑崖的老家伙不相上下,又怎么会如此不理智?
就说不通!
“再一点!赤剑门纵有巨大的损失,但底蕴之深绝不可小觑!”
“以城主府的实力,怕是最多与其五五开!”
“一旦双方战起,其后果怕是谁也不能接受!”
紧接着,夺笋翁还是摇摇头,依旧不认为两家会在这个时候开战,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。
“呵!师兄你是不是常年坐在水边脑子秀逗了?”
“人家不会找帮手的吗?”
“甚至...关于那两件杀伐至宝的下落,或许南王全部知晓也说不定!”
闻言,帝君不由翻了个白眼儿,对她这个几乎一辈子都在这破石头上枯坐的师兄,很是不爽!
夺笋翁:......
唉!两个小小师妹,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!关键是,一遇到她们,自己就心情莫名地不好!
就很无奈!
造孽啊!
不过话说回来,帝君师妹这番话,也是很有道理的!自己常年枯坐于此,可谓是两耳不闻崖外事,一心只练破茧功。对于外面的人和事,的确知之甚少。
一旦有了外力的加入,甚至一旦有了杀伐至宝的出世,那南王的行动,就怕是没那么简单了!
“帝君师妹!”
“你与幽雪师妹一向亲如姐妹,可知她执意要嫁给那御侯的因由?”
“难道...还真的与那件至宝有关?”
想了想,夺笋翁终于正视这个现实的问题,问道。
“是!”
“据师妹所说,那青棘子的手中,必然有一件至宝的下落所在。”
“而她届时成婚的嫁妆,便是那件至宝!”
帝君很是肯定地点点头。
“哦?”
“若是如此,幽雪师妹所做的一切,终究是为了得到那件至宝么...”
“可她有没有想过,想要在南王的眼皮子底下拿走神兵,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!”
夺笋翁眼角一抽,脸上粗糙的皱纹轻轻扯了扯,似是喃喃自语道。
“唉!如今关键的问题是,御侯那个小变态失踪了!”
“没了他这张牌...师妹接下来将会非常的被动!”
“甚至很有可能,前功尽弃不说,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!”
帝君忍不住叹息一声,眼中的焦急与无奈之色尽显,却又一副毫无办法的模样。
“是啊!她就是太过执着了!”
“为了给那个人报仇,为了得到那把神兵...”
“她已经入魔了!”
夺笋翁亦是忍不住慨叹一声,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,眼神闪烁间,甚是无语地摇摇头道。
“哼!师妹她敢爱敢恨,也敢舍弃一切,又何谈入魔一说?”
“我们女子,哪像你们这些臭男人,一个个都是满脑子的精虫!”
“反正不论如何,师妹的事,我必不会袖手旁观!”
然而,就见帝君顿时不高兴了。她狠狠地白了夺笋翁一眼,气息起伏间,冷哼一声,一副看透世间所有男人丑恶嘴脸的样子道。
夺笋翁:......
唉!造孽啊!
“哼!”
“师兄!”
“届时,你必须要出手!”
眼见夺笋翁无语地直摇头,帝君却是并不放过他,又自气呼呼地补充一句道。
夺笋翁:......
眼角狠狠抽了抽,夺笋翁心中叫苦,却是依旧不发一言!
说什么?
在女人面前,在一个带着仇恨的女人面前,你居然想要跟她讲道理?!
就省省吧!
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想,那个并不遥远的曾经,那个根本无法得到的人,那个本就是一个笑话的笑话,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?
就是精虫上脑!
唉!迟早有一天,自己会被自己给玩儿死!
造孽啊!
“我记得...”
“不是有个战力很强的青衣小子吗?”
“如今师妹情况不妙...赶紧把他找来挡刀啊!”
心中苦闷一阵,夺笋翁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,顿时兴奋地提议道。
“呵!就那个呆呼呼、冷冰冰的醉无尘?”
“那小子虽然很强,可是还不够硬...”
“就怕他挡不住啊!”
闻言,帝君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醉无尘的身影。苦笑一声,一副对醉无尘并不抱太大希望的模样道。
“硬!那小子绝对够硬!”
“就算他最终硬不起来...”
“他背后的人...也绝对硬邦邦!”
却见夺笋翁挑着眉头,嘴角挂着一抹笑意,反而对醉无尘充满了信心。
龙游子!
你徒弟出事...你总不会不管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