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的身份卡在两人之间燃烧,金蛇图腾卷曲焦黑。苏晚拔出刺入桌面的匕首,刀锋割开掌心。鲜血涌出,滴落在燃烧的灰烬上滋滋作响。
“我查杀母仇。”她染血的手伸向傅司寒,掌心伤口深可见骨,“你灭渣滓。”
傅司寒眼底血色翻涌。他扯开左臂绷带,匕首沿着陈旧编号疤痕狠狠划下!鲜血奔涌而出,他染血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。
“成交。”他五指穿入她指缝死死交扣,两人鲜血在紧贴的掌纹间交融滚烫,“附加条件——”他忽然低头,犬齿咬破她染血的手腕内侧,留下带血的牙印,“你的命归我管。”
剧痛混着战栗窜遍四肢百骸。苏晚反口咬上他手腕,齿尖深陷皮肉直到尝到血腥:“彼此彼此,实验体001。”
血珠顺着手腕交叠处滴落,在昂贵地毯上洇开暗红图腾。傅司寒突然拽起她按向书桌!股权文件与生母笔记哗啦扫落在地。他抽出钢笔在她带血的掌心疾书,笔尖刮过伤口引起细密战栗。
苏晚的血掌被重重按在协议末尾。 湿热的掌心伤口碾过纸面,拖出狰狞血痕。傅司寒抽走钢笔,咬开自己手腕结痂的伤,滚烫的血滴在“傅司寒”签名处。他蘸着血按下指印,抬眼看她:“血契比法律管用。”
苏晚抽回刺痛的手掌。掌心伤口边缘,被血浸润的墨迹正诡异地扭动重组——那不是钢笔字迹!傅司寒的血混着她的血,在皮肤上蚀刻出微缩的基因螺旋纹路,与她后颈芯片的搏动同频震颤。
“你做了什么?!”她猛地攥拳。
傅司寒舔去腕间血渍,露出白森森的齿尖:“基因锁。你死,我陪葬。”他捡起地上散落的生母笔记残页,指着边缘烧焦的字迹:“‘基因共振是控制实验体的最后防线’——你母亲写的。”
苏晚抓起残页。焦痕掩盖的段落下,竟有铅笔补充的凌厉字迹——“当双体血脉交融,锁链即成。” 那字迹...分明是傅司寒的笔锋!
暴雨敲打玻璃的节奏骤然密集。傅司寒突然捂住左眼踉跄后退,指缝渗出黑血!电子纹路顺着他锁骨疤痕爬上颈侧,皮肤下仿佛有活物在窜动。他撞翻茶几抓起针剂扎进脖颈,药液推入的瞬间,机械纹路才潮水般褪去。
“副作用。”他喘息着抹去眼下黑血,扯下染血的衬衫扔进壁炉。火焰吞没布料时,苏晚看见他后背并非血肉——而是大片泛着冷光的金属脊骨!钢筋穿刺的旧伤处,机械结构与神经诡异交融。
“你...究竟是什么?”苏晚银针在手。
火焰在傅司寒眼底跳动:“沈清婉最成功的作品,和最失败的孽种。”他赤裸上身逼近,金属脊骨在火光中泛着非人的光泽,“现在,该履行共犯义务了——”
他猛地掀开波斯地毯!隐藏式保险柜弹开,里面没有文件珠宝,只有整墙的监控屏幕。画面分割显示着:林薇薇在私人诊所接受流产清宫、王美娟在拘留所吞药自尽未遂、陆铭轩烂醉在苏晚拍走的婚房里...以及——教堂地下室,生母的旧仆被铁链锁在水牢,正被注射不明药剂!
“傅夫人的玩具房。”傅司寒指尖敲击屏幕,水牢画面放大,“你母亲的老仆人,撑不过三剂神经毒素。”
苏晚脊椎的芯片骤然发烫。监控中,老仆抽搐着嘶喊,口型清晰可辨:“小姐...傅老爷他...强迫...”
傅司寒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屏幕!两人染血的手掌同时贴上冰冷显示屏。基因锁的灼痛顺着手臂窜向心脏,苏晚在剧痛中看见傅司寒瞳孔深处炸开的画面:豪华卧室里,傅老爷将沈清婉压在地毯上,旗袍撕裂声混着女人绝望的呜咽...
“看清楚了?”傅司寒的声音淬着毒,“你我的血仇,早缠成死结了。”
壁炉火焰噼啪炸响。苏晚染血的掌心紧贴冰冷屏幕,水牢里老仆的惨叫声穿透监控。傅司寒沾着黑血的指尖划过她后颈芯片,留下黏腻的触感。
“第一步,”他气息喷在她耳后,混着血腥与药味,“把傅夫人的头,挂在教堂钟楼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