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凯特琳与梅尔而言,眼前这几个鬼祟的身影甚至算不上像样的对手。凯特琳的指尖刚刚触及扳机,梅尔便已优雅地抬起了右手——仿佛只是拂去眼前的尘埃。
刹那间,空气中浮现出数道纯粹由光芒构成的金色丝线,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,精准而迅捷地缠绕上每一个目标的四肢与躯干。那些小毛贼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,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牢牢锁死,重重摔在地上,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凯特琳见状,微微挑眉,随即放松了抵住枪托的肩膀,轻松地耸了耸肩,仿佛在说“看来没我出场的机会了”。
在确认周围再无其他伏兵后,凯特琳向梅尔递去一个眼神,两人并肩从掩体后走出,来到那些被金色光线束缚、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虫般徒劳扭动的喽啰面前。
凯特琳刚开口询问,换来的便是一阵夹杂着污言秽语的猖狂嘲笑。他们显然认出了这位皮城女警,并仗着她必须遵守的法律程序,有恃无恐地用最下流的词汇侮辱着她和梅尔,气焰极其嚣张。
梅尔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,她侧过头,金色的眼眸与凯特琳对视,目光中带着探询——是强行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,还是采用其他方式?
凯特琳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,她的冷静如同覆盖在火山之上的冰雪。她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。她没有言语,只是极其轻微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对梅尔摇了摇头,随后用眼神示意她向后退开些许距离。
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,梅尔便已完全领悟。她轻轻颔首,优雅地向后撤了一步,将舞台完全留给了凯特琳。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无形的压力——所有人都明白,接下来将是这位皮城执法官展现其独特“审讯艺术”的时刻。
梅尔站在阴影处,看着凯特琳走向那群被金色光线束缚的喽啰。她注意到凯特琳的步伐比平时更加沉重,那双总是稳定的手此刻在身侧微微握紧——这不是平日里那个冷静克制的执法官,而是一个压抑了太多情绪亟待释放的女人。
凯特琳停在那个最为嚣张的喽啰面前,蹲下身与他平视。当对方再次吐出污言秽语时,她没有立即动手,而是缓缓摘下了右手的皮质手套。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仪式感。
\"你们把炼金材料运到哪里?\"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刀刃刮过冰面。
回答她的依旧是谩骂。凯特琳的右手突然动了——不是粗暴的殴打,而是精准得可怕的动作。她的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掐住对方颈侧的迷走神经丛,同时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下颌。那喽啰的眼睛瞬间瞪大,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,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梅尔注意到凯特琳的手指在微微发力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这不是单纯的审讯技巧,其中掺杂着个人情绪——她在享受这个过程,享受将连日来的挫败感和愤怒通过指尖传递给这个不幸的承受者。
\"这种感觉,\"凯特琳的声音依然平静,但梅尔能听出其中压抑的颤抖,\"可以在你全身三十多个神经节点上重现。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持久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