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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6章 焚光裂空,双魂逆命(2 / 2)

她抬起手,指尖亮起与晶核同色的幽蓝光芒。

这一次,不再是荒星流民的挣扎求生,而是苏家真正的嫡女,要亲手撕碎加在她身上二十年的谎言。

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陆昭晶化的心脏位置,第二颗晶核突然发出清越鸣响。

两颗晶核的光交织成网,将苏晚竹的身影衬得如同降世的剑。

能量场地破碎。

血月夫人的金步摇重新开始摇晃,净世莲的光雾重新开始消散,青焰的身体已经彻底透明,只剩腕间的翡翠串珠落在苏晚竹脚边,沾着淡金血迹。

苏晚竹望着那串翡翠,又望着重新转动的时空裂缝,忽然笑了。

她的永恒感知,已经锁定了所有能量的交汇点。

能量场破碎的余波掀得荒星碎石簌簌坠落,苏晚竹耳中还响着青焰最后那句被截断的能量交汇点在......。

但她的永恒感知早已在静止的三十息里将所有光尘轨迹刻进骨髓——血月夫人发间血玉的震颤频率、净世莲残魂里母亲眼尾的泪痣、陆昭晶核与她心口的共鸣波段,此刻全化作流动的星图在视网膜上闪烁。

阿昭!她反手扣住陆昭晶化的手腕,掌心能触到他皮肤下跳动的第二颗晶核,清越鸣声像母亲生前弹的玉埙,共振带在血玉正上方三寸!

你带我冲上去!

陆昭晶化的左眼彻底褪成黑瞳,眼尾却因能量过载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
他垂眸看她发间那支将碎未碎的玉簪——那是母亲残魂所凝,此刻正随着她的指令发出蜂鸣,抓紧。他喉结滚动,晶化的右腿突然暴长出三根尖刺扎进地面,借反冲力将两人抛向半空。

风灌进苏晚竹的领口,她看见血月夫人终于察觉危机,金步摇上的血玉泛起妖异红光,指尖凝聚的咒印正对着他们。

但永恒感知里,那咒印的轨迹早被预判——它会在0.3息后偏移三寸,因为血月夫人腰侧的暗袋里藏着半块前朝虎符,金属干扰了能量流动。

就是现在!她喊出声的同时,心口晶核与陆昭的第二颗晶核同时炸裂出蓝金交织的光网。

两股能量在半空相撞,像两柄重剑劈开血月夫人的咒印,光网顺着能量交汇点缠上那枚血玉。

苏晚竹看见血玉表面浮现出蛛网裂纹,而连接她眉心咒印的血色丝线正在寸寸断裂。

不——!血月夫人的尖叫震得云层翻涌,她抬手要抓向血玉,却被净世莲残魂缠住手腕。

苏晚竹这才发现,净世莲的光雾里不知何时多了母亲的绣帕一角,那是她小时候总别在母亲衣襟上的,妹妹,母亲的声音带着她记忆里的温软,却多了几分冷硬,你困住的从来不是晚竹,是我们都被执念困死了。

血月契约的能量链发出垂死的尖啸。

苏晚竹突然感到眉心一凉,那个折磨了她二十年的咒印竟像块烧红的炭被拔了出来,在空中化作灰烬。

她眼眶发烫,却不敢分神——青焰自爆晶核的副作用开始显现,虚空里突然涌出无数碎片:

穿玄色铠甲的将军被乱箭射穿后背,怀里还护着半卷《治荒策》;穿墨绿裙的周氏在佛堂里捏碎婴儿的生肖锁,嘴角沾着血咒的黑沫;最清晰的是母亲跪在荒星传送阵前,将最后半颗解毒丹塞进她手心,晚竹,活着回来,活着撕了他们的谎。

这些画面如利箭穿透虚空,直接扎进暗影的意识里。

那道一直悬浮在战场边缘的灰雾突然剧烈翻涌,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——是个眉目与陆昭有三分相似的少年,额间却有血月胎记。

他捂着太阳穴嘶吼:不可能!

我父帅说血月是拯救苍生的神!

这些都是假的!

净世莲的光雾里浮出半卷烧焦的《血月密录》,你父帅当年屠了忠良满门,抢的就是这卷记载。

血月根本不是神,是吞噬信仰的邪物!

暗影的身体开始透明,他疯狂地吸收四周能量,连荒星地面的辐射都被抽成黑雾往他体内钻。

苏晚竹看见他指尖长出漆黑利爪,就要抓向陆昭的晶核——那里藏着陆昭的命源。

小心!她旋身挡在陆昭身前,却见一道金光突然穿透云层,正照在暗影胸口。

那是正午的阳光,在荒星这个终年阴云的废土星球上,本不该出现的纯粹光明。

暗影发出比血月夫人更凄厉的惨叫。

他的身体像被泼了滚油的雪,从胸口开始崩解:不......这光......好烫......他挣扎着看向苏晚竹,瞳孔里的血月胎记正在消散,你以为结束了吗?

血月从未真正死去......它只是换了个名字......

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彻底碎成星屑。

最后一粒光尘擦过苏晚竹发梢时,她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——那是陆昭常佩的香囊味道。

陆昭突然攥紧她的手。

苏晚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看见脚边青焰留下的翡翠串珠正在发光,十九颗翡翠上的淡金血丝连成一个字。

而在更远处的废墟里,某个她从未注意过的身影正捂着胸口踉跄后退,他衣领下的赤色纹路突然泛起红光,像被什么唤醒的活物。

晚竹?陆昭的声音带着担忧,他晶化的右手不知何时恢复了血肉,正轻轻抚过她眉心,怎么了?

苏晚竹摇了摇头。

她望着逐渐消散的血月夫人残魂,望着净世莲光雾里母亲的微笑,又望了望那抹消失在废墟后的赤色身影,心口突然涌上母亲曾说过的话:有些谎撕碎了,才会露出更大的网。

风卷着荒星的沙粒掠过她的脸,苏晚竹摸出发间那支终于碎成星屑的玉簪。

这一次,她没有哭。

她望着陆昭眼里的自己——眼底的幽蓝还未褪尽,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锋利,像把终于开刃的剑。

阿昭,她踮脚吻了吻他眼角的红痕,我们的麻烦,可能才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