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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1章 噬心附体,甜味镇魂(2 / 2)

阿昭......她的声音发颤。

听话。陆昭用没晶化的右手捧住她的脸,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,去见你娘,我在这守着。

苏晚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裂开。

她想起在荒星时,她总说自己是没有软肋的,可此刻,陆昭就是她的软肋,也是她的铠甲。

她盯着他晶化的左眼,那里映着她的脸,带着他独有的温柔。

她吸了吸鼻子,但你要答应我,等我回来,你要给我买十盒桂花糖。

陆昭笑了,血珠从他嘴角滑落:二十盒。

苏晚竹转身,朝着光团的方向狂奔。

她能听见背后传来陆昭的闷哼,能听见触须扎进皮肉的声音,能听见他用最后一丝力气说:晚竹,别怕......

而在她前方,光团里的母亲正张开双臂。

苏晚竹跑得更快了,晶化的左眼烫得几乎要炸开,可她知道,那里有她要的答案,有她和陆昭的未来。

就在这时,陆昭的怒吼从身后传来:放开她!

那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,却也带着势不可挡的狠劲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劈开了扭曲的空间。

陆昭的怒吼像淬了冰的钢刀,劈开扭曲的空间时,苏晚竹正朝着母亲虚影伸出的手扑去。

下一秒,剧痛从喉间炸开——晶化的左手穿透她的颈侧,骨茬刺破血管的声响比荒星辐射兽的獠牙更锋利。

她踉跄着撞在无形的屏障上,舌尖尝到铁锈味,这才看清陆昭的右眼:原本盲了的眼窝里翻涌着幽紫色的光,那是噬心者的触须正顺着他晶化的纹路啃噬意识。

阿昭......她想喊,破碎的喉骨却只能发出漏风的气音。

识海中那些被撕走的记忆突然涌回来:在荒星黑市,她曾见过被寄生的流民,他们会用最亲近的人的弱点做武器——陆昭此刻的动作,分明是哀歌在借他的手,用她最恐惧的被至亲伤害来击溃最后防线。

可剧痛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。

幻象里母亲染血的手、周氏尖笑的骸骨、陆昭腐烂的面容,通通在喉间的刺痛中碎成星子。

苏晚竹颤抖着抓住陆昭晶化的手腕,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他手背——那是她在荒星时养成的习惯,永远在指甲里藏着麻痹神经的药粉。

此刻药粉顺着伤口渗入,她摸到他腕骨下跳动的脉搏,比荒星地火还灼热。

谢......谢。她艰难地扯动嘴角,从怀里摸出最后半块蜜糖。

这是今早陆昭塞给她的,说要防着宅斗时被坏人气到。

此刻糖纸已经揉皱,却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。

她将糖塞进他紧咬的齿间,甜腻的桂花香立刻在两人之间漫开。

陆昭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晶化的左手在她颈间微颤,幽紫光晕像被泼了冷水的火,一声缩成细流。

他喉间发出闷吼,晶化的左臂突然迸裂出细小的血珠——那些本要蔓延至心脏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露出

当最后一丝甜味渗进他的识海,他的右眼重新变得漆黑,只是眼尾还挂着未干的血痕。

晚竹!他猛地收回手,指腹颤抖着去碰她颈间的伤口。

那里已经肿成青紫色,碎骨扎破的皮肤正往外渗血,连带着说话时都带着湿哒哒的杂音。

陆昭的呼吸陡然急促,玄色官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,像是被人用刀捅进了心脏。

他解下腰间的丝绦,手忙脚乱地要给她包扎,却因为太急,丝绦在指尖打了三个死结。

别......苏晚竹抓住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按在自己颈侧。

她能感觉到碎骨的位置,知道只要不剧烈咳嗽就不会伤到气管。

荒星五年,她见过更重的伤——被辐射兽抓穿肚子的流民,被黑市商人打断腿的小孩,都靠着一口气硬撑到安全区。

此刻这点痛,算什么?

陆昭的眼泪突然砸在她手背上。

他向来冷硬的下颌绷成锐角,喉结上下滚动,像是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。

苏晚竹想起他第一次在荒星找到她时,也是这样红着眼眶,把她抱上悬浮车时轻得像怕碰碎了玻璃。

原来这个总说锦衣卫不流泪的男人,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藏了这么多滚烫的情绪。

她用口型说,指了指逐渐凝结的空间。

那些被迷魂散逼退的触须又开始聚集,腐臭的甜腻气息里,哀歌的尖啸像生锈的齿轮在碾磨:你以为逃得掉吗?

你的痛觉就是我的钥匙! 苏晚竹打了个寒颤——她在荒星时听过类似的话,那些寄生在流民意识里的异维度生物,最喜欢用宿主最敏感的感官做突破口。

而她的痛觉,在晶化后本已迟钝,此刻却因为喉骨碎裂变得异常清晰。

陆昭猛地抬头。

他扯下外袍裹住苏晚竹,晶化的左手按在她后心,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。

刀身嗡鸣着劈开逼近的触须,飞溅的黑色黏液落在刀面上,发出的腐蚀声。

苏晚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下降,晶化的纹路虽然停止了蔓延,却仍在他左臂上泛着幽蓝的光——那是哀歌在垂死挣扎。

撑住。陆昭的声音哑得像砂纸,前面有空间裂缝,我之前查过,噬心者的领域最怕荒星的辐射。 他指了指前方逐渐显形的灰色雾气,那是连接荒星的空间通道。

苏晚竹想起五年前被驱逐时,就是从这样的裂缝被丢下去的。

此刻裂缝边缘泛着刺目的白光,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
可他们刚迈出两步,哀歌的尖啸突然拔高八度。

苏晚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颈间的伤口像是被撒了把盐,疼得她几乎站不住。

陆昭立刻将她打横抱起,绣春刀在头顶划出银色的弧光,将缠上来的触须一一斩断。

他的后背抵着她的额头,能清晰地听见他心跳如擂鼓:再忍忍,晚竹,就快到了......

就在这时,苏晚竹瞥见裂缝边缘闪过一道赤红色的影子。

是赤瞳!

她穿着血月祭司的红袍,发间的银饰在雾气里泛着冷光,右手举着的骨笛正对着他们。

苏晚竹想起母亲曾说,赤瞳是她的守护者,此刻她吹响骨笛,裂缝的白光突然变得柔和,像一张铺开的网,将他们兜头罩住。

进去!赤瞳的声音混着骨笛的呜咽,哀歌的本体在苏府祠堂,你们必须活着回去! 陆昭没有犹豫,抱着苏晚竹冲进裂缝。

腐臭的甜腻气息瞬间被荒星特有的铁锈味取代,他们摔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,苏晚竹的膝盖撞在尖锐的岩石上,痛得她倒抽冷气——但这痛意,此刻却让她安心。

废墟......她扯了扯陆昭的衣袖,指着不远处半倒的金属建筑。

那里曾是荒星的黑市交易点,断墙后有个隐蔽的地洞,足够藏两个人。

陆昭立刻抱着她冲过去,背后传来哀歌的尖啸,像一根细针直扎进她的识海:痛觉越清晰,我越能找到你们!

等着吧,苏晚竹,你会亲眼看着他......

闭嘴!陆昭将苏晚竹塞进地洞,自己挡在洞口。

他的晶化左臂又开始渗出血珠,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。

苏晚竹摸了摸颈间的伤口,指尖沾了些混着药粉的血——这是她在荒星时配的蚀骨散,专门对付异维度生物。

等陆昭进来,她要把这血抹在他晶化的纹路里......

地洞外,哀歌的尖啸还在回荡。

但苏晚竹知道,只要她和陆昭还在一起,只要她的痛觉还能让她清醒,他们就不会输。

她舔了舔嘴角的血,尝到一丝残留的桂花香——那是陆昭给的蜜糖的味道,甜得能压过所有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