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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章 失痛战姬,血月祭坛(1 / 2)

石砖缝隙里渗出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漫上来,苏晚竹晶化的左眼扫过前方转角处晃动的灯笼光,指尖轻轻掐了掐陆昭手背——那是荒星流民间约定的的暗号。

陆昭立即收住脚步,后背贴紧潮湿的石壁。

他晶化的左臂在黑暗中泛着幽蓝,像块被碾碎的星子嵌进皮肤。

苏晚竹能听见他极轻的呼吸,混着自己耳中血液流动的轰鸣。

三天前那道贯穿祭坛的血光,此刻还在她视网膜上投着残影。

玄夜一定在等我们。她仰起脸,晶化的左眼裂了道细缝,正渗出极淡的金血,他不会放弃控制天枢星的机会。这句话是说给陆昭听的,也是说给被血月仪式灼烧过的神经听的——方才在祭坛外,玄夜识海崩塌时那声母亲骗了我,让她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。

能把影后残魂玩成双刃剑的人,怎会轻易认输?

陆昭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,是我知道的回应。

他另一只手摸出块糖,不是桂花糖,是带着焦糊味的黑糖——荒星黑市最廉价的那种。

苏晚竹突然想起,他们在破庙分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时,他也是这样把甜的部分推给她。

灯笼光终于移远。

陆昭拉着她猫腰钻进侧道,石屑簌簌落在她发间。

地下禁地的构造比他们想象中更复杂,每道转角都像张着嘴的兽口。

直到那抹熟悉的血色从头顶漏下来,苏晚竹的晶化左眼突然发烫——血月祭坛到了。

中央悬浮的血色核心像颗被剥了壳的心脏,表面流转着玄夜的本命咒文。

苏晚竹数出七道暗纹,对应天枢星七大主脉。

陆昭刚要抬步,阴影里突然窜出道红影。

你们来得太迟了。赤瞳的声音像碎冰擦过青铜,她右眼的红光比血月更灼,那是玄夜用半座影后残魂养出的弑神瞳。

苏晚竹记得三天前在祭坛,这双眼睛里还凝着苏母的残魂碎片,此刻却只剩疯癫的光。

陆昭将苏晚竹往身后带了半步,晶化的左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

他仅剩的左眼映着血色核心,金纹比任何时候都亮——那是前朝太子血脉在躁动。

赤瞳的刀出鞘时,玄夜的笑声跟着漫过来。

感谢你们送上门来。玄夜从血色核心后走出,他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着病态的红,像是被血月泡透了,这颗星球需要净化,而我将是新世界的王。他抬手按在核心上,咒文突然暴涨成血浪,整座祭坛开始共鸣。

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苏晚竹被震得踉跄,晶化的左眼裂痕又深了寸许。

她看见陆昭的右眼在流血——不是普通的血,是带着金斑的,前朝皇族特有的。

那是被封印的弑主之眼在强行破封,他额角的青筋绷得像要断开。

她扑过去扶住他,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灼烫。

陆昭反手扣住她手腕,将半块黑糖塞进她掌心:去核心那边,我拖住赤瞳。他的声音发哑,像是喉咙里塞了把烧红的刀。

苏晚竹摇头,晶化的左眼却突然捕捉到核心底部的暗门——那里刻着纯血盟的封印标记,和三天前血月里漏出的幽蓝一模一样。

玄夜的笑声混着祭坛的轰鸣刺进耳膜:你们以为毁了核心就能阻止我?

这颗星球的怨气早浸透每寸土地,血月不过是......

闭嘴!苏晚竹吼出声,声音里带着荒星流民打架时的狠劲。

她咬破舌尖,腥甜的血漫进喉咙——这是荒星生存时练出的法子,痛觉能让晶化的左眼更敏锐。

血色核心的纹路突然在她视野里变清晰了,她看见最内层刻着影后·永夜四个字,和玄夜母亲血书的笔迹分毫不差。

陆昭的晶化左臂突然爆出刺目的蓝光,将赤瞳的刀震得偏了三寸。

苏晚竹趁这空隙冲向核心,靴底碾碎几块崩裂的石砖。

她能听见玄夜的咒文在加速,能听见陆昭压抑的闷哼,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某种古老的共鸣——那是纯血盟封印在召唤,是母亲当年被驱逐前塞给她的小玉佩在发烫。

当她的指尖即将触到核心时,玄夜突然暴喝:启动终章!血色核心瞬间膨胀成血球,苏晚竹被气浪掀飞,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。

陆昭扑过来护她,晶化的左臂彻底崩裂,碎成蓝莹莹的星屑。

晚竹。他撑在她上方,右眼的帝血滴在她脸上,别怕。

苏晚竹望着他染血的脸,突然想起荒星的冬夜。

那时他裹着她捡的破毯子,说我这条命早该埋在冷宫。

现在她望着他,晶化的左眼疼得要裂开,却突然笑了。

她摸出腰间的毒囊——那是用荒星辐射兽的毒腺炼的,最烈的蚀骨散。

玄夜的咒文还在继续,血球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
苏晚竹的指尖轻轻划过毒囊的绳结,舌尖抵着后槽牙——她知道,该用那招了。

苏晚竹舌尖抵着后槽牙的力道又重了三分。

毒囊绳结在指尖解开的刹那,她咬破左手食指,腥甜的血珠混着荒星辐射兽毒腺炼出的蚀骨散,在空气中炸开细小的红雾。

这是她在荒星黑市学来的魂锁窥视——用毒血为引,强行侵入目标识海读取记忆。

玄夜的咒文还在震得石顶落灰,她盯着血色核心里那抹人影,喉间溢出荒星流民特有的沙哑低吟:让我看看,你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。

红雾刚触到玄夜衣角,整座祭坛突然响起金属刮擦般的尖啸。

苏晚竹晶化的左眼裂口里渗出的金血猛地顿住,眼前的血色核心开始扭曲——不是咒文,是记忆碎片!

她看见母亲苏清欢跪在祠堂,周氏捏着块染血的婚书冷笑:三妹妹的好女儿,未嫁先克死三个未婚夫,留着是要克死整个苏家?;看见母亲被押上流放船时,塞给她的小玉佩在周氏手中碎成齑粉;最后是母亲在荒星的破木屋里,浑身烧得滚烫却仍笑着摸她的头:阿竹,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