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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0章 纯血叛徒,银狼自爆(2 / 2)

夫人的晶化核心...苏晚竹喉间发紧。

她突然想起银狼掌心那枚泛着死光的黑晶——难道方才的爆炸只摧毁了外层?

太天真了。

嘶哑的女声裹着腐肉腥气钻进耳骨。

这次不是唇形,是直接在意识里炸响的冷笑。

血月夫人的指尖穿透茧壳,晶簇般的指甲擦过苏晚竹后颈,带起一串冰珠:你以为仅凭叛徒的自爆就能伤我?

这具躯体不过是容器,我的本源在...

在你女儿的银铃里。

沙哑的男声突然截断她的话。

苏晚竹猛地转头——银狼不知何时跪在了阿宁身前。

他晶化的右手按在女儿腕间的银铃上,左手攥着那枚本该已经爆炸的黑晶。

晶面映出他泛红的眼尾,和后颈那枚正在剥落的淡金鳞片。

血月夫人的指甲骤然刺进地面,震得整座祭坛晃了三晃。

银狼没看她。

他用晶化的拇指抹掉阿宁脸上的泪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:阿宁三岁那年,你说要收她为血侍,我跪了三天三夜求你。他的晶化脖颈裂开细纹,渗出幽蓝晶液,后来你说要带她去血池净化,我才知道——你根本不是要培养她,是要用她的血脉温养本源。

阿宁抽了抽鼻子,小手覆上他晶化的手背:爹...疼吗?

不疼。银狼笑得眼眶发红,阿宁记不记得,上个月你说想吃天枢星的糖人?

女孩点头,布包里的糖人蹭着她沾血的袖口:叔叔说...等打完仗,带我去买最大的...

现在就能去了。银狼将黑晶按在胸口,晶面贴着他跳动的晶化核心,这颗核心里,藏着我偷换的反蚀阵。他抬头看向苏晚竹,晶化的瞳孔里翻涌着荒星极夜般的暗芒,血月夫人以为我是来送死的,可她不知道——

你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。苏晚竹突然开口。

她想起五年前荒星商队的闲聊:血月夫人的亲卫从不在任务中留下活口,除了那次在流民窟,他杀了七个追着女孩要卖去黑市的人,却把哭着找妈妈的小丫头护在身后。

银狼的晶化嘴角扯出个笑:夫人总说纯血是净化,可我在流民窟见过被她的村子——老人被抽干血脉,孩子变成晶化怪物,连刚出生的娃娃都被钉在祭坛上。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像在说给阿宁听,阿宁,爹没本事给你买糖人,没本事带你离开这鬼地方...但爹能给你个干净的月亮。

银狼!你敢——

我敢。

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黑晶在他胸口剧烈震颤,晶面裂开蛛网纹,溢出的能量将他整个人染成刺目的紫。

阿宁被反晶化阵弹开三尺,布包地落在苏晚竹脚边。

陆昭突然爆发出一声闷哼,帝裔纹在他后背燃烧,将苏晚竹整个人护进怀里。

闭眼!他的声音像碎冰摩擦,三息...

苏晚竹没闭眼。

她看着银狼的晶化躯体开始崩解——从指尖到肩膀,从胸口到后颈,每一块晶簇都在迸裂成星芒。

他的视线始终锁在阿宁身上,直到最后一刻,嘴型还在动:去天枢星...找糖人...

爆炸声比荒星的雷暴更响。

苏晚竹被震得耳膜发疼,却清楚听见血月夫人的尖叫——那声音像被扔进熔炉的铁皮,先是拔高,接着扭曲,最后一声碎成齑粉。

她眼前一片雪白,再恢复视力时,血月茧壳已坍塌成满地碎晶,其中混着几缕淡黑的雾气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。

成功了?她低头去看陆昭。

他的右眼晶化冰花几乎覆盖了半张脸,却还在扯动嘴角,用舌尖顶出半块化了的蜜糖,粘在她唇上。

昭昭...苏晚竹喉咙发紧。

她摸向他颈侧,脉搏弱得像游丝,却还在跳,一下,两下,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。

祭坛角落传来抽噎声。

阿宁从反晶化阵里爬出来,膝盖蹭破了皮,却顾不上疼,只扑到那堆晶渣前,捡起那枚银铃。

铃身刻着的血月亲卫,银狼几个古纹,被爆炸的余温烫得微微发亮。

苏晚竹弯腰捡起布包。

化了的糖人黏在布里,却还保持着兔子形状——和陆昭上次给她买的那只,耳朵翘得一模一样。

大姐姐...阿宁突然抬起头,脸上还挂着泪,叔叔说,这糖人是给我的。

可...可我想给哥哥。她指了指陆昭,他看起来...比我更需要甜的。

苏晚竹喉间一热。

她将糖人塞进陆昭嘴里,看他睫毛颤了颤,晶化的嘴角竟真的弯了弯。

这时,她注意到坍塌的茧壳下,有团淡黑的雾气正在缓慢凝聚。

血月夫人的面容若隐若现,左眼完全溃散成黑雾,右眼只剩一道细缝,却还在死死盯着他们。

别急。苏晚竹将陆昭抱得更紧,指尖轻轻抚过他晶化的眉骨,等你醒了,我们去天枢星最大的糖坊,买十只兔子糖人,二十只蝴蝶糖人,吃到你说...够了。

陆昭的手指动了动,在她手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字。

远处传来晶化兽的嘶吼。

苏晚竹抬头望向祭坛外——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半面围墙,月光漏进来,照在满地晶渣上,像撒了一把碎星子。

血月夫人的雾气又散了几分。

苏晚竹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

她低头吻了吻陆昭冰凉的鼻尖,在他耳边轻声说:终局之战,该来了。

祭坛外的风突然大了。

银狼留下的银铃被吹得轻响,和阿宁的抽噎混在一起,像是给谁的安魂曲。

而在坍塌的茧壳深处,那缕残雾还在挣扎,像极了荒星极夜里,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鬼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