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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5章 血符遗言,暗潮翻涌(1 / 2)

他顺着她的力道托起她的手,看着那枚血符在两人掌心上方打着旋,终于,苏晚竹的指尖轻轻颤了颤,缓缓覆上玉牌。

灼烫的温度瞬间从指尖窜入血脉,像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,带着未散的余温。

苏晚竹右眼中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,模糊的残影在血雾里凝聚——是母亲!

她穿着苏家嫡系才有的月白锦裳,发间的珍珠簪子闪着温润的光,那是她被驱逐前最后一次见母亲时的模样。

“若你见此符……”残影的唇瓣开合,声音混着血锈味钻进苏晚竹耳中,“便知我曾为谁而死。”话音未落,残影便如被风吹散的灰烬,只在她视网膜上烙下母亲最后的笑——和记忆里替她擦眼泪时的笑一模一样。

“咳!”苏晚竹猛地呛出一声,盲眼的血渍混着泪滑过脸颊。

她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符,背面的小字仍在月光下忽明忽暗,“择其一而弃其一”六个字像烧红的铁,烫得她指尖发颤。

“血符只认母系血脉。”玄霜的声音突然压过来,带着祭司特有的低哑。

她不知何时退到两步外,颈间的银铃随着呼吸轻响,“你能看到影像,说明是唯一继承人。”她的视线扫过血符,又迅速移开,眼底翻涌着苏晚竹读不懂的情绪,“但那句话……是你母亲留的选择题。”

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珠渗出来,在玉牌咒文上晕开。

她想起幻境里血月夫人崩溃时喊的“姐”,想起母亲临终前说“阿姐小时候总把糖让给我”——原来周氏口中的“克夫灾星”,不过是姨母为“纯血梦”设的局;原来母亲用命护着的,从来不是什么“灾星血脉”,而是这血脉里最后一丝人性。

“她的怨念松动了。”陆昭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带着他惯有的清冽。

苏晚竹转头,看见他正凝视倒在祭坛上的血月夫人——晶化纹路正从她右脸剥落,露出底下青灰的腐肉,像朵开败的恶之花。

陆昭袖中传来窸窣声响,是他总揣着的蜜饯糖纸。

他取出一颗裹金箔的糖,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,和当年姨母给母亲的糖一模一样。

“或许能唤醒记忆。”他蹲下身,将糖轻轻放在血月夫人掌心。

晶化的指尖还带着尖刺,却在触到糖的瞬间,微微蜷起。

血月夫人的睫毛颤了颤,青灰的腐肉下泛起极淡的粉,像孩童时期偷藏糖块被发现时的耳尖。

苏晚竹喉间发紧,想起荒星雪夜里自己蜷缩在破庙,用最后半块发硬的饼换流民情报——那时她以为世界上再没有甜的东西了。

可现在,掌心的血符还留着母亲的温度,陆昭的糖纸在指缝间沙沙作响,连姨母掌心的糖,都泛着模糊的甜意。

“净化阵的光快散了。”玄霜突然退后半步,银铃轻响如钟,“再拖下去,她的晶化会反噬得更彻底。”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,落在祭坛上,像道分隔线。

苏晚竹望着血月夫人掌心的糖,又低头看自己掌心里的血符。

母亲的残影早已消散,只留“血脉与真相”五个字在玉牌上闪烁。

她的手指在陆昭掌心轻轻动了动,比划着什么。

陆昭低头,看懂她的手势,目光微暖:“无论你选什么,我都在。”

“阿棠……”

极轻的一声唤突然撞进耳中。

苏晚竹猛地抬头,正看见血月夫人缓缓睁开眼——晶化的红瞳褪成了普通的琥珀色,青灰腐肉下,是张与母亲有七分相似的脸。

她盯着苏晚竹,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:“阿棠的甜……阿月替你尝过了……”

苏晚竹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
她想起母亲说姨母小时候总把糖纸叠成小船,放在院子水洼里漂;想起幻境里血月夫人喊“姐”时的眼神——那不是被咒术操控的癫狂,是被执念扭曲的,最原始的渴望。

她的手指在半空缓缓比划,每个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温柔:“我不想杀她……”

玄霜的银铃又响了一声,打断了她的话。

苏晚竹转头看向她,月光下,玄霜的眼神里有理解,有悲悯,还有一丝未说尽的警告。

血符在掌心发烫,像在催促她做决定。

陆昭的手始终稳稳托着她,像座不会倒的山。

远处传来晨钟的声音,天枢星的黎明要来了,而荒星的噩梦,似乎也该醒了。

苏晚竹望着血月夫人逐渐恢复血色的脸,又低头看掌心的血符。

“她是姨母。”她的手势很慢,每个动作都像在确认什么,“我要救她。”

玄霜的银铃轻轻一颤,像是回应,又像是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