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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裂痕初现,暗潮涌动(2 / 2)

\"呈上来。\"她拆开信,月光透过窗纸落在纸上,映出\"赤霄愿降,子时祠堂取宝\"八个字。

周夫人的瞳孔骤然收缩,又慢慢舒展成月牙。

她将信贴在唇边亲了亲,喉间溢出轻笑:\"晚竹啊晚竹,你以为赶走了赤霄就能翻身?\"她望着妆匣里自己年轻时的画像,指尖抚过眼角的细纹,\"等我拿到那秘宝......\"

更漏\"滴答\"响了一声。

周夫人将信收进妆匣最底层,那里压着张泛黄的纸——是当年她买通稳婆,在苏晚竹出生时塞进襁褓的\"克夫命格\"卦签。

\"这局,该收网了。\"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,耳坠上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\"苏晚竹,你娘用半条命护着的血脉,终究还是要为我做嫁衣。\"更漏又响了两声。

周夫人对着镜子理了理珍珠耳坠,指尖在妆匣最底层的旧卦签上轻轻一按——那是她当年花了三百两银子,买通稳婆塞进苏晚竹襁褓里的\"克夫\"铁证。

如今那灾星在荒星吃了五年苦,好不容易被召回来,却不知自己的血脉早被她动了手脚,连赤霄那老怪物都能借势掌控。

\"春桃。\"她唤来贴身大丫鬟,声音甜得像浸了蜜,\"去把刘管事叫进来。\"

春桃福了福身,裙角扫过地上的月光。

不过半盏茶工夫,个穿青布短打的精瘦男人猫着腰进了门,额角还沾着夜露:\"夫人唤小的?\"

周夫人将信往桌上一抛,信笺展开时,\"子时祠堂取宝\"几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:\"苏晚竹刚剥离血脉,现在最是虚弱。\"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戳了戳信,\"你去西院柴房,把那几个关着的死士放出来。\"

刘管事的喉头动了动:\"夫人是要......\"

\"要她的命。\"周夫人笑得眼尾细纹都堆起来,\"但得做得像意外——比如摔下回廊,或者被廊下的花盆砸中。\"她忽然想起什么,又补了句,\"对了,让他们顺道去三房库房,把老夫人当年给苏晚竹她娘的那对翡翠镯子偷出来。\"她望着妆匣里自己年轻时的画像,声音陡然冷下来,\"那是苏府的东西,岂能便宜了个灾星。\"

刘管事搓了搓手,额角的汗珠子落进衣领:\"小的这就去。\"

\"慢着。\"周夫人从腕间褪下只翡翠玉镯,\"拿这个去账房支五十两现银,给死士们做安家费。\"她望着玉镯上的水头,眼底闪过算计,\"等苏晚竹一死,赤霄那老东西没了宿主,还不是任我拿捏?

到时候......\"她没说完,只对着镜子抿了抿唇,\"去吧。\"

刘管事刚猫着腰退出门,院外的竹影里便闪过道玄色身影。

陆昭靠在院墙上,听着屋内渐弱的脚步声,指节在腰间银鱼符上轻轻一叩。

暗卫从房顶上翻下来,压低声音:\"那刘管事往柴房去了,带了三个扛着麻袋的。\"

\"麻袋里装的是刀。\"陆昭垂眸看了眼袖中凸起的剑柄,月光在剑鞘上割出道冷光,\"去通知刑狱司的人,在角门候着。\"他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\"留活口。\"

暗卫领命而去。

陆昭摸出颗蜜枣含在嘴里,甜意漫开时,眼前闪过苏晚竹苍白却带笑的脸——她说要\"把敌人的退路都烧成灰\",他便替她守着这把火。

子时三刻,苏府后巷的狗突然叫了起来。

三个蒙着黑巾的死士扛着麻袋,正往三房院落摸去,脚步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为首的刚要翻过低墙,腰间突然一紧,整个人被倒提起来,重重砸在地上。

\"看来有人等不及了。\"陆昭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,他踩着死士的手腕,剑鞘抵在对方喉结上,\"说,谁派你们来的?\"

死士咬着牙不说话。

陆昭的剑鞘往下压了压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:\"周夫人给的安家费,够你全家买棺材么?\"

死士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陆昭眼尾微挑,指节在剑鞘上敲了敲,暗卫立刻上前,用刀背敲碎了死士的膝盖。

惨叫声惊飞了墙头的夜鸟,另两个死士见势不妙要跑,却被早埋伏好的刑狱司差役按在地上,麻袋里的短刀\"当啷\"落了一地。

\"带回去。\"陆昭扯下死士脸上的黑巾,看了眼对方青黑的唇色——是周夫人常用的乌头粉,用来毒哑死士的。

他摸出帕子擦了擦手,帕角绣着的并蒂莲被月光染得发白,\"审的时候,加把火。\"

与此同时,苏晚竹站在三房偏厅的窗后,望着院外晃动的灯笼。

陆昭的传讯玉在她掌心发烫,他的声音带着点低笑:\"人拿到了,三个活口。\"

\"辛苦陆千户了。\"苏晚竹捏着传讯玉,指尖蹭过上面刻的\"昭\"字,\"让他们继续演吧。\"她望着案头摆着的荒星石片——那是她在荒星时从辐射兽头骨里抠出来的,边缘还带着暗红的锈迹,\"我要把这场戏,演到最后一刻。\"

\"你打算......\"

\"明天去祠堂给老夫人上香。\"苏晚竹打断他的话,指尖抚过石片上的纹路,\"让紫藤把我那身月白纱裙找出来,就是袖口绣了并蒂莲的那件。\"她望着窗外的月亮,眼底的冷光慢慢融成一潭春水,\"周氏不是想看我虚弱么?

我便弱给她看。\"

陆昭在那头沉默了片刻,突然道:\"我让厨房炖了银耳羹,加了蜜枣。\"

苏晚竹笑出声,喉间的甜意比蜜枣还浓:\"陆千户这是要给刺客们送宵夜?\"

\"给某人。\"陆昭的耳尖在夜色里泛红,他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银鱼符,又摸了摸怀里的蜜枣袋,\"明日我陪你去祠堂。\"

\"好。\"苏晚竹应了,将传讯玉收进袖中。

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,脸色确实比往日苍白,眼尾还带着薄青——剥离血脉的反噬还没退尽。

她摸出妆匣里的胭脂,轻轻扫了扫脸颊,又把石片贴身收好。

\"姑娘。\"紫藤端着药碗进来,\"该喝药了。\"

苏晚竹接过药碗,药汁的苦在舌尖漫开,她却笑得温柔:\"紫藤,明日帮我梳个松松的发髻,用那支青玉簪子。\"

紫藤愣了愣:\"姑娘往日不爱戴青玉簪子......\"

\"今日想换个样子。\"苏晚竹望着窗外渐沉的月亮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\"让他们看看,灾星也会累的。\"

更漏\"滴答\"响了最后一声。

苏晚竹喝完药,只觉眼皮发沉。

她扶着桌沿站起来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里。

紫藤慌忙去扶,却被她轻轻推开:\"没事,许是药里加了安神的东西。\"

她走到书房门口,手刚搭上门闩,眼前突然一黑。

紫藤的尖叫在耳边炸开,她却在晕倒前听见自己心跳如鼓——这出戏,该到最精彩的部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