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,指尖不由自主的轻抚过那截莹白的棘尾。
“冕下……”
迦什喉结轻动,脖颈连带着耳朵红得滴血。
凌霰白抬眸看他,澄澈清寂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层晦暗的雾霭。
忽然,他抬手摁下迦什的头,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。
他啄吻着军雌微颤的眼睫、俊挺的鼻梁,划过唇角,最终停留在微微肿胀的腺体上,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碾了碾。
迦什闷哼一声,呼吸愈发凌乱。
冕下明明没有释放信息素,但他已经……
衣衫尽褪,肌肤相贴。
破碎的呜咽与喘息交叠,随着朦胧清寂的月色漾起一圈圈涟漪。
013:哇哦!刺激!
迦什在自己……咳咳,懂得都懂!
……
当微弱的鱼肚白染上天际,迦什终于在餍足中沉沉睡去。
凌霰白看着他泛红的眼尾,在那汗湿的额角落下一个轻吻。
而后,他无声起身。
双腿稳稳踩在地毯上,身影转瞬消失。
……
审判庭的囚室里,季禹蜷缩在角落,神经质的咬着指甲。
自从《诺莱法》颁布,他曾经虐待雌侍、生剥翅翼、注射成瘾剂的罪行被一一清算。
曾经奉他如神明的雌君与雌侍,如今却恨不得将他撕碎。
但,不关他的事啊!
都是原主做的,他是无辜的!
“我是天命之子……”
“我是穿越者……”
“不该是这样的……不该是……”
“那该是哪样?”
清冷的嗓音让季禹猝然抬头。
在看清来人是凌霰白的瞬间,他的眼球顿时暴凸出密密麻麻的血丝,充斥着浓稠的嫉妒与怨恨。
凭什么迦什成了他的雌君?
凭什么《诺莱法》让他受尽追捧?
这些荣耀、权力、爱慕,应该是他的才对!
对,没错!
这才应该是他的人生,是凌霰白抢走了他的人生!
凌霰白对上他怨毒的目光,眼睫微弯:“季禹。”
——!
轻飘飘的两个字,却让季禹浑身颤抖起来。
这是他前世为人时的名字!
他怎么会知道?!
“你……你是谁?!”
季禹的尖叫因恐惧而扭曲变调。
“嘘~”
凌霰白轻笑,扣住他的后颈,“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。”
话音落下,季禹只觉眼前一花,腐臭的空气随之灌入鼻腔。
他正从半空坠落。
下方是贫民窟最阴暗的沟渠——
那里挤满因长期缺乏安抚而精神临近崩溃的雌虫。
他们褴褛的衣衫下是溃烂的皮肤,浑浊的竖瞳里跳动着疯狂的碎光。
虽然腺体废了,但季禹身为雄虫标志的棘尾还完好无损,仍会散发出微弱的雄虫气味。
“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个‘礼物’。”
凌霰白悬浮在半空,轻声说道。
“不!救——”
季禹的惨叫戛然而止。
那些无比饥渴的雌虫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群,迫不及待地涌来。
翅翼割裂空气的尖啸声中,那些溃烂的手爪撕扯着他的棘尾,獠牙刺入废掉的腺体中。
凌霰白眼睫微垂,漠然的看着这一切。
弦月为他镀上神性的光晕,然而,那双月银瞳孔里却翻涌着比浓稠夜色更加黑暗的东西。
【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,吊住他的命。】
他要让季禹清醒着感受每一寸痛苦。
欠迦什的,该用他的余生慢慢偿还……
013赶紧应下!
看来,宿主是把迦什原来孽缘线遭受的折磨也算进去了……
这才是他家宿主的真面目,真吓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