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士兵们吓得惊慌失措,有的想调转马头逃跑,有的则被大火困住,乱作一团。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第二只、第三只陶罐接连炸开——二十多道火光在冰湖中央绽放,冰层大面积塌陷,冰冷的湖水瞬间涌上来,吞没了十几匹战马和士兵。
“杀!”楚宴拔出“寒光”剑,率领四百锐骑从正面冲下高坡。剑刃劈开寒风,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一抹血痕,一个北狄士兵刚从塌陷的冰窟窿里爬出来,就被楚宴一剑斩中胸口,倒在雪地里,鲜血很快被积雪覆盖。
霍奔也带着三百锐骑从北侧突袭,单刀横扫,将一个试图逃跑的北狄士兵斩落马下。他的独眼在激战中格外锐利,总能精准地找到敌军的破绽,身后的士兵们跟着他,像一把锋利的刀,插进北狄小队的阵型里,将他们分割包围。
赵勇则带着三百人守在南侧,用弓箭射杀试图跳湖逃跑的北狄士兵。箭矢穿过寒风,精准地命中目标,有的士兵刚跳进湖里,就被箭矢射中,沉入冰冷的湖水中。
阿苦带着拾荒轻骑也杀了回来。少年们虽然力气不如成年士兵,却灵活得像雪地里的狐狸,他们骑着战马,绕到北狄士兵的身后,用短刀砍向战马的腿,让北狄士兵失去坐骑,摔在冰面上,再由后续的士兵将其制服。
络腮胡大汉见大势已去,想骑着战马冲出去,却被霍奔拦住。两人在冰面上缠斗起来,络腮胡的弯刀凶猛,却不如霍奔的单刀沉稳。霍奔故意卖了个破绽,让络腮胡的弯刀砍向自己的左肩,同时用尽全力,将单刀刺入络腮胡的腹部。
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喷溅在霍奔的脸上,络腮胡倒在冰面上,挣扎了几下,就没了动静。
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,三支北狄小队被全歼,没有一个人逃脱。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,有的打捞沉入湖中的战马和物资,有的救治受伤的同伴,有的则将北狄士兵的尸体拖到岸边,用积雪掩埋——这就是“雪埋敌首”,让他们永远留在这片他们曾试图掠夺的土地上。
“将军!共缴获战马五百匹,火油三十罐,弯刀一百五十把,还有不少干粮和弓箭!”赵勇兴奋地跑来汇报,手里拿着清点好的清单,“除了咱们有十几个兄弟受了轻伤,没有一人阵亡!”
楚宴接过清单,看着上面的数字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五百匹战马,足够装备一支精锐轻骑;火油和弯刀也能补充北伐的物资。他转头看向远处的流民营,心里满是踏实——苏晚说的没错,只要大家齐心协力,就没有打不赢的仗。
霍奔走到楚宴身边,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毫不在意:“将军,这次咱们全歼北狄先锋小队,肯定能震慑北狄王庭,让他们不敢轻易来骚扰粮道。接下来,咱们就能安心筹备北伐了。”
楚宴点头,将“寒光”剑插回剑鞘:“通知苏姑娘,就说我们打赢了,让她放心。再让魏小六派人来接收战马和物资,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医棚,让沈医女好好诊治。”
夕阳西下时,冰湖恢复了平静。积雪覆盖了战场的痕迹,只有缴获的五百匹战马,在岸边的临时牧场里吃草,偶尔发出几声嘶鸣,像是在宣告这场胜利。楚宴站在高坡上,看着夕阳下的冰湖,心里充满了信心——北伐的路虽然还长,但每一次胜利,都在为最终的成功铺路,北疆的春天,很快就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