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我没有。”苏晚语气平静而坚定,如同山间的清泉,清澈而有力,“这匹布料是柳姨娘栽赃给我的。您看这布料的边缘,绣着海棠花的绣线,而柳姨娘院子里的丫鬟,都擅长绣海棠花,这布料分明是柳姨娘院子里的。而且,我住在后仓,平日里除了林小满和孩子们,很少有人进来,柳姨娘的人能轻易进我的住处,还在床底下找到‘证据’,这不是栽赃是什么?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逻辑与证据,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清白。
楚宴仔细看向那匹布料,果然在边缘处看到了细小的海棠花绣线,那绣线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线索,终于被发现了。他对身边的亲兵说道:“去查一下,这匹布料是从哪里来的,是谁领走的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决断,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亲兵领命而去,很快就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本账本,那账本仿佛是一本记载着真相的书卷:“侯爷,查清楚了。这匹布料是上个月柳姨娘让人以‘做冬衣’的名义从库房领走的,领货人是柳姨娘的贴身丫鬟,至今未还回库房。”
柳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如同白纸一般,她万万没想到楚宴会真的去查账本,而且还查得这么快。她连忙辩解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恐惧:“表哥,我……我是领了布料,但我只是想给您做件冬衣,还没来得及做,怎么会在苏氏的床底下?肯定是苏氏偷了我的布料,反过来栽赃给我。”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辩与无辜,仿佛在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。
楚宴冷冷地看着柳姨娘,那目光中透着一丝失望与愤怒:“是吗?那你再解释一下,为什么上个月府里给北疆送军粮,账上写着五千石,实际却只有四千五百石?那五百石军粮去哪里了?还有,魏长史账本上的漏洞,为什么都和你院子里的开销有关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与威严,让柳姨娘无法反驳。
柳姨娘彻底慌了,她没想到楚宴不仅查了布料的来历,还查了军粮和魏长史的账本。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哭着说道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:“表哥,我没有!那些都是魏长史做的,跟我没关系!是魏长史私吞了军粮,做了假账,我只是被他蒙蔽了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诉与辩解,仿佛在试图为自己开脱罪责。
“被蒙蔽了?”楚宴冷笑一声,那笑声中透着一丝嘲讽与不屑,“魏长史是你的远房表哥,你平日里跟他走得最近,他做的那些事,你会不知道?你不仅不阻止,还帮着他私吞军资,克扣下人的月钱,现在还敢栽赃主母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,有没有侯府的规矩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,让柳姨娘无地自容。
柳姨娘不敢再说话,只是趴在地上默默流泪,那泪水仿佛是她的悔恨与无奈。楚宴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失望: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从今天起,你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,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踏出院子一步。张婆子以下犯上,栽赃主母,杖责二十,赶出侯府。”
“侯爷饶命啊!”张婆子吓得连忙跪倒在地,拼命磕头求饶,那磕头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她生命的倒计时。她的额头很快就被磕得红肿起来,但她却依旧不停地磕着头,仿佛在祈求楚宴的饶恕。然而,亲兵们毫不留情地拖着她下去了,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仿佛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。
楚宴看向苏晚,眼神柔和了几分,那柔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与关怀:“委屈你了。以后再有人敢随意找你的麻烦,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多谢侯爷。”苏晚屈膝行礼,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与感动,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看到了一丝光明。
楚宴又看了看阿苦和孩子们,对苏晚说:“这些孩子既然跟着你,就好好待他们,有什么需要,尽管跟我说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关怀,让孩子们感到一丝温暖。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后仓,他的身影在雪中渐渐远去,仿佛一位守护者,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
柳姨娘被丫鬟扶起来,满心懊悔与不甘。她知道,这次自己彻底失策了,不仅没有扳倒苏晚,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。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怨恨与不甘,暗暗发誓,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。而苏晚则站在后仓门口,望着楚宴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,这次虽然度过了危机,但侯府中的争斗远未结束,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,才能保护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。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勇敢,仿佛在告诉自己,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,她都将勇敢地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