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娟看着陈常山道,“妈当了一辈子老师,别的事没有发言权,但教育的事还可以说几句,田海的教育现状必须改变,现在的家长都注重孩子的教育,田海的教育现状再不改变提升,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去外边上学。
一个孩子的流失就是一个家庭的外迁。
一个个家庭为了孩子的教育离开了田海,田海就会人越来越少。
一个城市想发展没有人怎么行。
教育的事表面只是读书,实际关联很多。
所以县里要教改,妈认为这个决定太对了,你就放心干吧,干就干好干到位。
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,有妈呢。雨薇从小就是个乖孩子,一路顺顺利利,没经过什么风浪。
所以她爸的事给她造成的心理冲击很大,难免担心家里再出事,你多理解她,我也会经常开导她。
不为别的,仅是为了孩子,夫妻间也应该多多体谅,咱们不能把外边的教育搞好了,自家的孩子却缺失了爱。
两者都要做好,都要兼顾。
你说对吗?”
冯娟娓娓道来,陈常山点点头,“妈,您说得对,我都记住了。”
冯娟笑着站起身,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通情达理,你看书吧,妈走了。”
冯娟走了。
陈常山拿起书,又轻轻放下,回味了一遍冯娟的话,冯娟不仅明事理,而且看问题看得很深很准,都说女儿随父,如果女儿随母,那就好了。
半个小时后,丁雨薇推门进来。
四目相对。
陈常山刚要开口,丁雨薇道,“妈刚才和我聊了,我认为妈说得对,以后你工作的事我不干涉,我只管把家照顾好。”
陈常山起身走到丁雨薇面前,“我也肯定会看护我们这个家,不会让意外再发生。”
丁雨薇笑应声好。
陈常山把丁雨薇拥入怀中。
月光洒入屋内,一片柔和。
陈常山看着飘荡的月光,心想,家里有个明事理的老人太重要了。
第二天,陈常山到了县府,刚坐下,王文清就敲门进来,“陈县长,我回来了。”
王文清红光满面,满脸笑容。
陈常山也起身笑道,“王县长家里的事办完了?”
王文清笑应,“办完了,昨晚连夜回的田海。”
陈常山道,“那就再休息一天,调整调整再上班。”
王文清摇摇头,“县里有工作等着我,我哪有心思休息,再说我也不累,不用调整。
听说陈县长也把岳父的后事办完了?”
陈常山应声是。
“可惜我前两天不在田海,否则我能帮陈县长搭把手。”王文清道。
陈常山请王文清坐下,又给王文清倒杯水,“我岳父的后事就是家里人简单操办,我也没算惊动别人。
王县长的心意我领了。”
王文清道,“现在无风都会起浪,简单操办是对的,否则也许又会有人借题发挥。”
陈常山一笑,“是,吃一堑长一智,不能再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。”
王文清刚端起水杯,闻言一顿,干笑两声,转移话题,“陈县长,我来是主要谈一中的事,会什么时候开?”
陈常山反问,“王县长的意思呢?”
王文清顿顿,“下午三点开吧,上午把通知发下去,也给下边一个准备的时间。
开会地点就定在教育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