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池水,真不愧是你。” 楚君威压在池水身上的身躯一僵,指节在池水汗湿的脊背轻轻摩挲。
短暂的停顿里,水床的涟漪还在缓慢荡开,映着天花板透下的冷光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。
下一秒,他伏在池水身上的身体开始震颤,轻笑逐渐变成畅快的大笑,胸腔的震动顺着交叠的身体传进水床,激起层层叠叠的浪涛,带着两人在柔软上反复起落。
“你总是这样,”楚君威的笑声渐渐歇了,指尖划过池水后颈的血痕,语气里掺着几分玩味的欣赏,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狠戾。
“你总是能在绝境中杀出一线生机,任何东西都会变成你的利器。”他从池水身上撑起身体,盯着池水的双眸。
池水依旧保持着被压制的姿势,没有任何遮挡的赤裸身躯,在冷空气中微微发颤,却挺得笔直。
她高昂着下颌,脖颈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沾着血珠的唇角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。紧握弯月发簪的右手指节泛白,锋利的簪尖深深嵌进掌心,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不断渗出,与脖颈伤口涌出的温热血液汇在一起,顺着锁骨的凹陷蜿蜒而下,滴落在水床的天鹅绒枕头上,晕开一朵朵暗沉的红,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她散乱的长发湿漉漉地铺在灿如白玉的身下,墨色的发丝缠着猩红的血渍,在晃动的光影里若隐若现,竟真如传说中浴血的海妖,美得带着淬毒的锋芒。
楚君威眼底燃烧着熊熊欲火,射出的眼光就像要将池水吃掉一般。他看着身下美丽的女人,眉心紧蹙,良久后,放开对池水的钳制,翻身躺在她身侧,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,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气息。他侧过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池水紧握发簪的手腕,冰凉的触感让池水猛地一颤。
“把那东西扔了吧,” 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,先前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冰冷的掌控欲,“我现在不动你。” 说着便扯过一旁的被子,盖在池水身上。
“你会乖乖臣服的,” 他盯着天花板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字字带着寒意,“征服你,是我最大的乐趣。”
池水的肩膀绷得更紧,握着发簪的手没有丝毫松动。
楚君威见状,慢悠悠地抬起右手,轻轻打了一个响指,头顶的镜面突然亮起幽蓝的光,原本映着两人身影的镜子竟缓缓变成了屏幕。
首先出现的是池渊和白静的影像。他们坐在古旧的梨花木太师椅上,池渊的脑袋歪向左侧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,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此刻松垮地靠着椅背;白静的头搭在池渊肩上,鬓角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。
屏幕画面切换,楚昊庭和冯如珍躺在雕花大床上,锦被滑落至腰间。楚昊庭眉头紧锁,像是在做什么噩梦;冯如珍则蜷缩着身体,脸色苍白如纸。
最后定格的画面让池水的瞳孔猛地收缩。楚君尧被铁链吊在锈迹斑斑的刑架上,双手被粗重的铁镣勒出深深的红痕,手腕处的皮肉已经磨破,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在地面。
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交错的鞭痕,有些地方还在渗着血珠。他低垂着头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原本精致如玉的脸颊高高肿起,嘴角裂着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