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些人,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林渊。”陆泽盯着值班室里的警察,眼神里的戾气越来越重。他想起之前和林渊一起“惩恶”的日子,想起林渊为了保护弱小动手杀人的模样,更觉得这些警察是在“帮恶惩善”。
晚上十点,警局里的人渐渐少了,只有值班室和羁押室还亮着灯。陆泽深吸一口气,推开楼道的防火门,像一道黑影般窜进警局。走廊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惊醒,又很快熄灭,他贴着墙根走,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,很快就摸到了值班室门口。
“砰!”陆泽一脚踹开值班室的门,手里的双节棍直接朝着离门最近的警察挥去。那警察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双节棍砸中后脑勺,闷哼一声倒在地上,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,染红了桌上的卷宗。
其他警察吓得瞬间站起来,有的伸手摸枪,有的想按警报器。“你是谁?想干什么!”值班队长拔出配枪,对准陆泽,声音里满是警惕。
“我是谁?”陆泽冷笑一声,双节棍在手里舞出残影,“我是来救林渊的!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抓好人,今天就给你们点教训!”他说着,猛地冲向拔枪的警察,双节棍横扫过去,打在对方的手腕上。“哐当”一声,手枪掉在地上,警察惨叫着捂住手腕,指骨已经被打断。
剩下的几个警察见状,纷纷抄起桌上的警棍反击。陆泽却丝毫不慌,双节棍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,每一下都精准地砸在警察的要害——砸肩膀、敲膝盖、击后脑,惨叫声在值班室里此起彼伏。一个警察想从背后偷袭,被陆泽反手一棍砸中肋骨,当场蜷缩在地上,再也站不起来。
短短几分钟,值班室里的五个警察就全被打倒在地,有的昏迷,有的还在痛苦呻吟。陆泽踩过地上的血迹,捡起地上的钥匙,转身朝着羁押室走去。走廊里的警报器终于响了,刺耳的铃声划破夜空,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显然是其他警察赶了过来。
“没时间耽误了。”陆泽加快脚步,用钥匙打开羁押室的门。林渊正靠在墙角闭目养神,听到动静睁开眼,看到是陆泽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救你!”陆泽拉起林渊,“别废话,警察快过来了,赶紧走!”
林渊没有动,反而皱起眉:“我为什么要走?我没做错,他们抓我本来就不合理。”
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!”陆泽急了,一把抓住林渊的胳膊,“外面来了好多警察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!”
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传来了警察的喊叫声:“不许动!把人放下!”十几个警察举着枪,朝着羁押室围过来,枪口齐刷刷地对准陆泽和林渊。
陆泽将林渊护在身后,手里的双节棍握得更紧,眼神警惕地盯着逼近的警察:“想抓他,先过我这关!”
“陆泽,别冲动!”林渊拉住他的胳膊,“他们人多,还有枪,我们打不过的。”
“打不过也要打!”陆泽甩开林渊的手,“你是我兄弟,我不能看着你被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抓走!”他说着,突然朝着警察冲过去,双节棍对着最前面的警察挥去。
“开枪!”值班队长大喊一声,可警察们看着冲过来的陆泽,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——他们怕误伤同伴,更怕事情闹大。就是这犹豫的瞬间,陆泽已经冲到了跟前,双节棍砸倒两个警察,又抓起地上的警棍,朝着其他人扔过去。
混乱中,林渊也不得不动手。他凝聚灵气,变出一把钢筋,朝着警察的腿扫去。警察们被两人的凶猛打法吓住,一时竟被逼得连连后退。陆泽趁机拉着林渊,朝着警局后门跑去:“快!从这里走!”
两人冲出后门,钻进早已准备好的面包车。陆泽发动汽车,猛踩油门,面包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远,陆泽终于松了口气,靠在椅背上,大口喘着气。
林渊坐在副驾驶座上,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,沉默了很久才开口:“陆泽,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,我们是兄弟。”陆泽抹了把脸上的汗,笑了笑,“不过下次你可别这么冲动了,要是今天我没来,你说不定真要被他们关起来。”
林渊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他看着陆泽疲惫的侧脸,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动摇——或许,他之前真的太偏执了?可一想到那些“恶人”的嘴脸,他又很快将这丝动摇压了下去。
面包车驶进城郊的废弃工厂,苏晚、厉沉舟、温然早已在里面等着。看到两人平安回来,苏晚松了口气,却还是皱着眉说:“陆泽,你不该去警局救人的,这样只会让警察更盯着我们,我们以后更难藏身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泽坐在地上,拿起水瓶喝了一口,“可我不能看着林渊被抓走,他是我们的兄弟,而且他没做错什么。”
“没做错?”苏晚提高了声音,“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人,这就是错!陆泽,你跟他一样,都被‘兄弟情’和‘戾气’冲昏了头!”
厉沉舟拦住争执的两人,沉声道:“现在说这些也没用,警察肯定已经加大了搜捕力度,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座城市,去下一个地方。”
温然点了点头,补充道:“而且以后我们不能再分开行动了,林渊和陆泽都太冲动,必须有人看着他们,避免再惹出麻烦。”
林渊和陆泽没有反驳,他们知道,这次确实是自己冲动了。五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,趁着夜色,驾驶着面包车,朝着下一座城市驶去。
车窗外的雨还在下,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痕迹彻底冲刷掉。陆泽握着方向盘,心里却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——他救了林渊,却也让所有人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。他开始怀疑,自己所谓的“兄弟情”,所谓的“帮理”,是不是真的正确?
林渊靠在车窗上,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,眼神复杂。他知道陆泽是为了他好,可他也明白,自己的行为给大家带来了麻烦。或许,他真的该改改自己的脾气了?
可这份念头,在他们抵达下一座城市,看到有人欺负弱小的那一刻,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林渊眼里的戾气再次燃起,陆泽也再次选择站在他身边——他们就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,明知冲动会带来麻烦,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,无法停止杀戮的脚步。
警车的灯光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,可追逐的阴影,却始终笼罩在他们头顶。他们不知道,这样的逃亡和杀戮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,自己最终会走向何方——是救赎,还是毁灭?没人能给出答案,只能在黑暗的道路上,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