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,看着远处的路灯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爱情,相信别人。
夜越来越深,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。温然擦干眼泪,站起身,眼神里慢慢有了一丝坚定。她知道,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,不能因为林渊和厉沉舟,就放弃自己的生活。她要好好活下去,要活得比他们都好,让他们知道,没有他们,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。
从那以后,温然再也没有联系过林渊,也没有再见过苏晚和厉沉舟。她换了一个城市,找了一份新的工作,开始了新的生活。偶尔,她还是会想起林渊,想起那段曾经美好的时光,但更多的是庆幸——庆幸自己及时止损,没有再陷下去,庆幸自己还有机会,重新开始。
而林渊和苏晚,依旧在那个南方小城经营着他们的花店。虽然厉沉舟偶尔还是会出现,找他们的麻烦,但他们都一起扛了过来。他们知道,只要彼此在身边,只要心里还有希望,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
生活或许充满了磨难和意外,但只要两个人携手并肩,就一定能在黑暗中找到光明,在困境中找到希望,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安稳,越来越幸福。
深秋的清晨,薄雾还没散尽,“晚晴花店”的玻璃门刚被苏晚推开,她弯腰将门口的向日葵摆好,指尖还沾着晨露的凉意。突然,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从巷口传来,越来越近,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——是厉沉舟的黄金迈巴赫!
那辆通体镀金的豪车在晨光里闪着刺眼的光,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直直朝着花店冲过来!苏晚瞳孔骤缩,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,她想躲,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,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巨响震得整条巷子都在颤,黄金迈巴赫的车头狠狠撞进花店,玻璃门、货架、鲜花瞬间被撞得粉碎,木屑、花瓣、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。巨大的冲击力让苏晚像个破布娃娃似的,被气流裹挟着从店里飞了出去,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,重重砸在巷尾的墙壁上,又弹落在地,滚出去好几米才停下。
她趴在地上,浑身的骨头像被拆散了一样疼,嘴里涌出一股腥甜,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,染红了身下的石板路。意识开始模糊,她能看到黄金迈巴赫的车门打开,厉沉舟从车上下来,穿着黑色西装,皮鞋踩过满地狼藉,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,脸上带着残忍的笑。
“苏晚,你不是很能躲吗?怎么不躲了?”厉沉舟蹲在她身边,用皮鞋尖踢了踢她的胳膊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我早就说过,只要我想,随时能让你一无所有,包括你的命。”
苏晚想开口,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,她看着厉沉舟那张扭曲的脸,心里只剩下无边的绝望——她好不容易从监狱出来,好不容易和林渊一起把花店经营起来,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,可厉沉舟还是不肯放过她,甚至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置她于死地。
周围的邻居被巨响惊醒,纷纷从家里跑出来,看到眼前的惨状,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。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报警,有人想上前帮忙,却被厉沉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:“谁敢动她?谁动我就找谁麻烦!”
邻居们吓得不敢上前,只能远远地看着,小声议论着。苏晚躺在地上,感觉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,她想起林渊,想起他早上出门时说要去批发市场进新的玫瑰,不知道他回来看到这一幕,会有多伤心。
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林渊的声音,带着焦急和恐慌:“苏晚!苏晚你在哪?!”
林渊拎着装满玫瑰的水桶,刚从批发市场回来,就看到巷子里围满了人,还有那辆刺眼的黄金迈巴赫,心里瞬间咯噔一下。他挤开人群,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苏晚,还有蹲在她身边的厉沉舟,手里的水桶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玫瑰散落一地。
“苏晚!”林渊疯了似的冲过去,跪在苏晚身边,颤抖着伸手想碰她,又怕碰疼她,“苏晚,你怎么样?你别吓我!救护车!快叫救护车!”
“救护车?”厉沉舟冷笑一声,站起身,挡在林渊面前,“她这样还需要叫救护车吗?直接送殡仪馆就行了。林渊,我早就警告过你,别跟我作对,你不听,现在好了,把她的命也搭进去了。”
“厉沉舟!我杀了你!”林渊红着眼,猛地站起来,朝着厉沉舟扑过去。可他刚靠近,就被厉沉舟身后的两个保镖抓住胳膊,按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“杀我?你有那个本事吗?”厉沉舟蹲下身,拍了拍林渊的脸,语气轻蔑,“林渊,你和苏晚一样,都是废物,只能任由我拿捏。今天她死在这里,就是给你的教训,以后别再想着跟我作对。”
林渊挣扎着,眼泪掉了下来,看着地上越来越虚弱的苏晚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:“厉沉舟,你这个畜生!你会遭报应的!警察马上就来,你跑不掉的!”
“报应?我厉沉舟从来不信什么报应!”厉沉舟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,“警察来了又怎么样?我有的是钱,有的是关系,大不了赔点钱,还能把我怎么样?”
说完,他转身就要上车离开。就在这时,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传来,越来越近。厉沉舟的脸色变了变,赶紧上车,黄金迈巴赫的引擎再次轰鸣,想要倒车离开。可巷口已经被警察堵住,他根本跑不掉。
警察冲过来,控制住厉沉舟和他的保镖,打开车门将厉沉舟从车上拉下来。“厉沉舟,你涉嫌故意杀人,跟我们走一趟!”
厉沉舟挣扎着,大喊:“我没有杀人!我只是不小心撞了她!你们凭什么抓我?我要找我的律师!”
“是不是故意杀人,到了警察局自然会查清楚!”警察将手铐戴在厉沉舟手上,押着他往警车走去。厉沉舟回头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苏晚,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狠戾,却再也没有办法。
林渊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,一路上紧紧握着苏晚的手,不停地跟她说着话:“苏晚,你一定要坚持住,医生说你会没事的,我们还要一起开花店,一起过好日子,你别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苏晚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,她看着林渊,虚弱地笑了笑,想说什么,却还是晕了过去。
到了医院,苏晚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。医生说,她全身多处骨折,内脏严重受损,还有颅内出血,情况非常危险,需要立刻进行手术。林渊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,双手抱着头,眼泪不停地掉下来,心里满是祈祷,希望苏晚能平安无事。
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,医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,摘下口罩说:“手术很成功,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,能不能完全恢复,还要看她自身的恢复情况。”
林渊松了口气,差点瘫倒在地上。他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,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苏晚,身上插满了管子,心里满是心疼。他暗暗发誓,等苏晚好起来,他一定要带着她离开这个城市,再也不回来,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
厉沉舟被带到警察局后,一开始还拒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撞苏晚,说自己只是不小心开错了方向。可警察调取了巷子里的监控录像,录像清晰地记录了他驾驶黄金迈巴赫故意朝着花店撞过去的全过程,还有他下车后对苏晚和林渊的威胁,证据确凿。
加上之前厉沉舟多次骚扰、伤害苏晚和林渊的记录,法院很快就开庭审理了此案。厉沉舟因故意杀人罪(未遂)、故意毁坏财物罪、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,被判处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他名下的财产也被冻结,用于赔偿苏晚的医疗费用和花店的损失。
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,林渊正在医院照顾苏晚。苏晚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,意识也清醒了很多。林渊把判决结果告诉她时,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,不是因为悲伤,而是因为解脱——她终于不用再担心厉沉舟的骚扰,终于可以安心地养病,安心地生活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林渊一直守在医院里,照顾苏晚的饮食起居,给她读报纸、讲故事,鼓励她好好恢复。苏晚也很坚强,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,身体恢复得很快。
半年后,苏晚终于可以出院了。林渊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伤痛的城市,去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海滨小城。他们在那里开了一家新的花店,名字还是叫“晚晴花店”,寓意着经历风雨后,终会还是晴朗的天空。
新的花店开在海边,每天都能听到海浪的声音,闻到清新的海风。苏晚和林渊一起打理花店,偶尔会去海边散步、看日出。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,过去的伤痛渐渐被海风抚平,留在心里的,只有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彼此的珍惜。
偶尔,苏晚还是会想起厉沉舟,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,但她不再害怕,也不再恨他。她知道,厉沉舟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,而她和林渊,也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,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。
阳光洒在花店的玻璃门上,反射出温暖的光芒。苏晚看着身边忙碌的林渊,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她知道,只要他们在一起,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,都能一起面对,一起克服,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