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正坐在客厅里择菜,准备晚上给苏柔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。自从摆脱厉沉舟后,姐妹俩的日子渐渐安稳下来,苏柔忙着和男朋友筹备婚礼,苏晚也全身心投入工作,只偶尔听苏柔提起“男朋友人很好”,却从没见过真人,也没问过名字——她想着,只要妹妹喜欢、过得幸福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推开,林渊闯了进来,脸色涨得通红,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是憋着一肚子火气。苏晚被吓了一跳,手里的青菜掉在地上:“林渊?你怎么了?这么大火气。”
林渊没说话,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神里又急又气。这段时间,他看着苏柔因为苏晚不知道两人关系而小心翼翼,看着自己明明是苏晚的“准妹夫”,却还要以“朋友”的身份陪在她们身边,心里的委屈和着急攒了一大堆,今天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苏晚!”林渊突然大吼一声,声音震得窗户都嗡嗡响,“你知道苏柔的男朋友是谁吗?”
苏晚被他吼得愣在原地,手里的动作停住,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眼里满是疑惑:“我不知道啊,怎么了?”她顿了顿,突然想起之前厉沉舟的所作所为,心里咯噔一下,试探着问,“难道……难道是厉沉舟?他又欺负小柔了?”
林渊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被她这话问得瞬间破功,先是愣了几秒,接着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泪都笑出来了——一半是气的,一半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他抹了把脸,走到苏晚面前,难得露出几分腼腆的样子,挠了挠头,声音放低了些:“不是他,是我。”
苏晚脸上的疑惑更浓了,她眨了眨眼,像是没听清一样,又像是不敢相信:“你?和你个同性恋?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林渊头上,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急得摆手:“哎呀,不是啦!我不是同性恋,我是双性恋!我喜欢苏柔,是真的喜欢她!”
苏晚皱起眉头,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她站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,拉开和林渊的距离:“那也不行!”在她心里,林渊一直是“好朋友”,是帮着她和苏柔摆脱厉沉舟的恩人,可她从没想过,林渊会和苏柔在一起。她不是讨厌林渊,只是一时间没法接受这个事实,更担心林渊的“双性恋”身份,会让苏柔在以后的日子里受委屈。
“为什么不行?”林渊急了,往前走了一步,“我是真心喜欢苏柔的,我会对她好,会照顾她一辈子,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!”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,这件事就是不行!”苏晚的态度很坚决,她拿出手机,就要给苏柔打电话,“我要问问小柔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她怎么能不跟我商量,就和你在一起?”
林渊看着她真要打电话,心里的着急瞬间变成了怒火。他知道苏晚的脾气,一旦她先入为主,认定了这件事“不行”,就算苏柔解释,她也未必会听,到时候说不定还会逼着苏柔和自己分手。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,他好不容易才和苏柔走到一起,绝不能因为苏晚的反对就分开。
“你别打!”林渊伸手想去抢苏晚的手机,可苏晚躲闪得快,没抢到。情急之下,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抬手就一拳怼在了苏晚的面门上。
“唔!”苏晚闷哼一声,手机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屏幕摔得裂开了缝。她捂着鼻子,疼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鼻腔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,不用看也知道,鼻子又流血了。
林渊这一拳下去就后悔了,看着苏晚捂着鼻子,眼泪直流,脸上还沾着血迹,他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赶紧上前一步,想去扶她,却又不敢碰,生怕碰疼了她:“苏晚!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我就是太急了,我不想你给苏柔打电话,我不是想打你!”
苏晚慢慢放下手,鼻子通红,鼻血顺着嘴角往下流,滴在衣服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印记。她瞪着林渊,眼里又疼又气,还有浓浓的失望:“林渊……你竟然打我?”
这些日子,她一直把林渊当成最信任的朋友,当成恩人,可现在,这个她信任的人,竟然像厉沉舟一样,动手打了她。这一拳,不仅打疼了她的脸,更打疼了她的心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林渊急得快哭了,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就是太怕你反对我和苏柔在一起了,我太怕你逼着我们分开了,我一时糊涂才动手的,你原谅我,好不好?”
苏晚没说话,只是死死地瞪着他,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,看起来格外狼狈。她慢慢弯腰,捡起地上的手机,擦了擦屏幕上的血迹,转身就往门口走。
“你去哪?”林渊赶紧拦住她,“你鼻子还在流血,你先处理一下,我们有话好好说,好不好?”
“让开!”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我要去找小柔,我要问清楚,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!还有你,林渊,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你和厉沉舟没什么两样!”
“我和他不一样!”林渊急得大吼,“厉沉舟是故意欺负你们,我是因为太着急了!我对苏柔是真心的,我不会像厉沉舟那样伤害她!”
“真心的就能动手打人吗?”苏晚看着他,眼里满是失望,“你今天能打我,以后说不定也会打小柔!我不能让小柔和你在一起,我不能让她再受伤害!”
“我不会!我绝对不会打苏柔!”林渊伸出手,想去拉苏晚的胳膊,却被苏晚猛地甩开。
就在这时,门又被推开了,苏柔提着一个袋子站在门口,脸上还带着笑容,显然是刚买完东西回来。可当她看到屋里的场景——苏晚鼻子流血,林渊一脸慌乱,地上还掉着摔碎的手机——笑容瞬间僵住,手里的袋子也掉在了地上,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。
“姐!林渊!你们怎么了?”苏柔赶紧跑过去,扶住苏晚,看着她鼻子上的血迹,心疼得直发抖,“姐,你鼻子怎么了?是不是林渊欺负你了?”
苏晚看着苏柔,眼泪掉得更凶了:“小柔,你告诉我,你和林渊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说他是你男朋友,是不是真的?”
苏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眼神躲闪着,不敢看苏晚的眼睛,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:“姐……我……我本来想找机会告诉你的……”
“所以是真的?”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?你知道他是双性恋吗?你知道他刚才动手打我了吗?小柔,你怎么能这么糊涂!”
“我没有糊涂!”苏柔抬起头,看着苏晚,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,“姐,我知道林渊是双性恋,可那又怎么样?他喜欢的是我,他对我很好,从来没有让我受一点委屈。还有,林渊不是故意打你的,他肯定是有原因的!”
“有原因就能打人吗?”苏晚激动地说,“小柔,你怎么帮着他说话?你忘了厉沉舟是怎么打我们的吗?你忘了我们之前受了多少委屈吗?我不能让你再找一个会动手打人的男朋友!”
“姐,林渊和厉沉舟不一样!”苏柔也急了,“厉沉舟是故意伤害我们,林渊是因为太着急了,他怕你反对我们在一起,他不是故意的!”
林渊站在一旁,看着姐妹俩因为自己吵架,心里又疼又悔。他走到苏晚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:“苏晚,今天这件事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动手打你,我给你道歉。但是我对苏柔的心是真的,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动手,绝对不会让苏柔受一点委屈。你要是还不解气,你就打回来,只要你能消气,只要你能同意我和苏柔在一起,你怎么对我都行。”
苏晚看着林渊弯腰道歉的样子,又看了看苏柔一脸焦急的表情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知道苏柔不是个糊涂的孩子,既然她认定了林渊,肯定是林渊真的对她好。可她还是没法轻易原谅林渊动手打人的事,更没法轻易接受林渊和苏柔在一起的事实。
“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,也不想听小柔解释。”苏晚推开苏柔的手,转身往门口走,“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,你们别跟着我。”
“姐!”苏柔想追上去,却被林渊拉住了。
“让她去吧,”林渊叹了口气,声音里满是疲惫,“她现在正在气头上,我们跟着她,只会让她更生气。让她冷静冷静,等她想通了,我们再跟她解释。”
苏柔看着苏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眼泪掉了下来:“林渊,你说我姐会不会永远都不原谅我们?会不会永远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?”
林渊伸手抱住苏柔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不会的,苏晚只是一时没法接受,她那么疼你,只要她看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,看到我是真的对你好,她肯定会同意的。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那么冲动动手打她,我明天就去给她道歉,不管她怎么骂我,怎么打我,我都认了。”
苏柔靠在林渊怀里,哭着点了点头。她知道,姐姐是为了她好,可她也是真心喜欢林渊,她不想因为姐姐的反对,就和林渊分开。
苏晚从家里出来后,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。深秋的风很凉,吹在脸上,带着几分刺痛,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。她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想起林渊动手打她的样子,一会儿想起苏柔着急辩解的表情,一会儿又想起这段时间林渊对她们姐妹俩的帮助。
她知道林渊不是坏人,知道他对苏柔是真心的,可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。她怕,怕林渊的“双性恋”身份会让苏柔在以后的日子里被人指指点点;怕林渊今天能动手打她,以后就会动手打苏柔;怕苏柔再次受到伤害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走到了之前和苏柔一起住过的出租屋楼下。看着熟悉的楼道,她想起了以前和苏柔相依为命的日子,想起了苏柔受委屈时躲在她怀里哭的样子,心里一阵酸涩。
她掏出手机,想给苏柔打个电话,却发现手机屏幕已经摔得没法用了。无奈之下,她只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心里慢慢平静下来。
她想起林渊这些日子的付出:在她被厉沉舟欺负时,是林渊挺身而出帮她;在她和苏柔凑不齐首付时,是林渊偷偷塞给她们钱;在苏柔生病时,是林渊跑前跑后地照顾。他对苏柔的好,她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或许,她真的是太冲动了,真的是误会林渊了。林渊动手打她,确实不对,可他也是因为太着急,太怕失去苏柔了。至于他的“双性恋”身份,又能说明什么呢?只要他真心喜欢苏柔,真心对苏柔好,那就够了。
想到这里,苏晚心里的气慢慢消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悔意。她不该那么坚决地反对,不该那么说林渊,更不该转身就走,让苏柔和林渊担心。
她站起身,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她要回去,跟林渊道歉,跟苏柔好好谈谈,她要试着接受林渊,接受他和苏柔的感情。
回到家时,苏柔和林渊正坐在客厅里,气氛压抑得很。看到苏晚回来,两人同时抬起头,眼里满是惊喜和担忧。
“姐!你回来了!”苏柔赶紧站起身,跑过去拉住苏晚的手,“你没事吧?你的鼻子还疼不疼?”
苏晚看着苏柔担忧的眼神,心里一阵温暖。她摇了摇头,看向林渊,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:“林渊,对不起,今天是我太冲动了,不该那么说你,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想给小柔打电话。”
林渊愣了一下,随即赶紧摆手: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我不该动手打你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”苏晚笑了笑,眼里还带着几分疲惫,“我也想通了,只要你是真心对小柔好,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,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。之前是我太固执了,总想着保护小柔,却忽略了她的感受。”
苏柔听到这话,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,她紧紧地抱住苏晚:“姐!谢谢你!”
林渊也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:“苏晚,谢谢你!你放心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苏柔,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,也绝对不会再冲动动手了!”
苏晚拍了拍苏柔的背,看着林渊,点了点头:“我相信你。以后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,有什么事,我们一起商量,一起面对。”
“嗯!”林渊用力点头,眼里满是感激。
苏柔擦干眼泪,笑着说:“姐,林渊,我们今晚一起做饭吧,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菜!”
“好啊!”苏晚笑着点头。
林渊也赶紧站起身:“我来帮忙!我洗菜,你切菜,苏晚你就坐着休息,我给你炖点汤,补补身体。”
看着林渊和苏柔忙碌的身影,苏晚坐在沙发上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们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幸福美满。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,但好在,最终的结果是好的。她为苏柔感到开心,也为自己能放下偏见,接受林渊而感到庆幸。
晚饭时,桌上摆满了好吃的,有苏晚爱吃的糖醋排骨,有苏柔爱吃的清蒸鱼,还有林渊特意给苏晚炖的鸡汤。三人围坐在餐桌旁,说说笑笑,气氛温馨而融洽。
“姐,你尝尝这个鸡汤,林渊炖了一下午呢!”苏柔给苏晚盛了一碗鸡汤,笑着说。
苏晚接过鸡汤,喝了一口,温暖的汤汁滑进喉咙,暖了胃,也暖了心。她看着林渊和苏柔,眼里满是笑意:“真好喝,林渊,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。”
林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也是跟着网上学的,你喜欢喝,以后我经常给你炖。”
“好啊!”苏晚笑着点头。
晚饭过后,林渊收拾碗筷,苏柔和苏晚坐在沙发上聊天。苏柔靠在苏晚的肩膀上,小声说:“姐,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和林渊的事了,可我怕你不同意,怕你生气,所以一直没敢说。”
苏晚摸了摸苏柔的头:“傻丫头,我是你姐姐,怎么会因为你找了个男朋友就生气呢?只要你过得幸福,我就开心。以后有什么事,别再瞒着我了,我们姐妹俩,有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。”
“嗯!”苏柔用力点头,眼里满是幸福。
林渊收拾完碗筷,走过来坐在她们身边,看着姐妹俩亲密的样子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他知道,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,有他爱的人,有爱他的人,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,简单而幸福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苏柔和林渊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。苏晚忙着帮她们筹备婚礼,选婚纱、挑场地、邀请宾客,忙得不亦乐乎。林渊也更加努力地工作,想给苏柔一个完美的婚礼,一个幸福的家。
婚礼那天,苏柔穿着洁白的婚纱,挽着林渊的手,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。苏晚站在台下,看着她们幸福的样子,眼里满是泪水,那是幸福的泪水。
她知道,苏柔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,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。而她,也因为放下了偏见,收获了一份珍贵的亲情和友情。
婚礼结束后,苏晚拉着苏柔和林渊的手,笑着说:“以后,你们要好好过日子,互相包容,互相照顾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都要一起面对。”
“我们会的,姐!”苏柔和林渊异口同声地说,眼里满是坚定和幸福。
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苏晚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们的生活将会充满阳光和幸福,她们会一起努力,一起好好生活,一起迎接未来的每一天。
红绸子从宴会厅顶子上垂下来,上面钉的金片片被空调风吹得晃来晃去,光刺得人眼睛有点花。舞台中间铺着老长的红地毯,一直铺到门口,两边摆的全是白玫瑰和紫莹莹的小花,空气里又有香槟味又有花香,甜得发腻。这是林渊和苏柔第二次办婚礼了,头一回林渊总说太赶,委屈了苏柔,非得补这么一场排场大的,从找场地到布置,全按最花钱的来。
苏晚坐在第一排,穿的浅粉色裙子是苏柔专门给她挑的,手里攥着块带碎花的小手帕,盯着台上穿白婚纱的妹妹,笑得眼睛都弯了。这段日子看着苏柔和林渊过得踏实,小两口天天有说有笑,她是真打心眼儿里替妹妹高兴。
谁知道厉沉舟不知道从哪儿混进来的,就坐在不远处,手里转着个酒杯,脸上那笑看着就像来凑热闹的,让人心里不得劲儿。
婚礼进行到一半,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舞台边,眼睛瞅着苏晚,笑着喊:“今天新人这么幸福,台下的亲友肯定有好多话想讲!接下来,咱们有请新娘的姐姐,苏晚女士,上来说两句,也跟大伙儿说说,妹妹嫁出去了,你心里幸福不?”
台下立马响起掌声,好多人都扭头看苏晚。苏晚愣了一下,赶紧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裙子,刚走到舞台边,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,脑子里还琢磨着该说点啥祝福的话,就听见主持人又笑着追问了一句:“苏晚女士,看着妹妹找到好归宿,你幸福吗?”
苏晚这阵子老惦记着婚礼的事,脑子有点懵,加上现场有点吵,她没太听清主持人问的是“幸福”,还以为又是问“姓福”,当即就笑了笑,对着话筒大声说:“我不姓福啊,我姓苏,你忘了?”
这话一出口,台下瞬间安静了两秒,接着就有人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厉沉舟坐在那儿,直接乐出了声,还拍了拍大腿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。
苏柔站在台上,脸瞬间红了,赶紧拉了拉林渊的袖子,小声说:“林渊,你快说说,我姐她没听清……”
可林渊这会儿已经炸了。他本来就因为这场婚礼操碎了心,生怕有一点不完美,刚才就盯着苏晚,盼着她能说几句体己的祝福话,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句,尤其是听到厉沉舟那笑声,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。
他一把推开苏柔的手,两步就冲到舞台边,不等苏晚反应过来,伸手就朝着她的脑袋狠狠捶了下去。“你他妈说什么呢!”林渊眼睛瞪得通红,声音又凶又哑。
苏晚被这一拳打懵了,手里的话筒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整个人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林渊的拳头就接二连三地砸了过来,每一下都朝着她的脑袋,又重又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