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,不再像以前那样敏感和不安。她知道厉沉舟有多在乎她,有多爱她,所以她也学着放下心里的包袱,开开心心地和厉沉舟在一起。她会主动和厉沉舟分享自己的心事,会陪着他一起面对工作上的困难,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,越来越甜蜜。
偶尔,苏晚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在天台上的事,想起厉沉舟看到她时的恐慌和紧张,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酸涩和愧疚。但她更多的是庆幸,庆幸厉沉舟及时找到了她,庆幸他们还有机会好好在一起,庆幸他们都学会了更加珍惜彼此。
这天晚上,两人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。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,看着头顶明亮的星星,轻声说:“沉舟,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天台上看星星的事吗?”
厉沉舟点点头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:“当然记得。那天晚上,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。”
苏晚转过身,看着厉沉舟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沉舟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以后,我再也不会让你有那样的感觉了。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,陪着你,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。”
厉沉舟看着她眼里的真诚和坚定,心里满是感动。他伸手,紧紧抱住她,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,声音里满是温柔和坚定:“好,我们要一直在一起,直到老得走不动路,直到生命的尽头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不管经历什么风雨,我们都要一起面对,一起携手走过。”
晚风轻轻吹过,带着淡淡的花香,星星在头顶闪烁着温柔的光芒。厉沉舟紧紧抱着苏晚,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,心里满是幸福和满足。他知道,只要苏晚在他身边,只要他们彼此珍惜,彼此陪伴,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们,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。
那个在天台上让他心惊胆战的夜晚,最终变成了他们感情里又一个深刻的印记,提醒着他们要永远珍惜眼前人,永远不要轻易放开彼此的手。而他们的爱,也会在这些经历过的风雨和温暖里,变得越来越坚定,越来越深厚,直到地老天荒。
厉沉舟赶到顶楼时,风正往死里刮,深秋的寒意裹着沙尘砸在脸上,疼得像刀子割。他一眼就看见苏晚——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米白色毛衣,那是去年他陪她逛老街时买的,此刻正站在天台边缘,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脚下就是几十层楼的高空,楼下的车流缩成了模糊的光点,看得他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疼。
“苏晚!你他妈给我下来!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劈了叉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脚步像灌了铅,却又拼了命地往前冲,每一步都怕惊到她,怕下一秒她就会像一片断线的风筝,从他眼前飘下去。
苏晚听到声音,缓缓转过身。她的脸色白得像纸,眼下挂着青黑的晕,眼睛里没有光,空洞得像两口枯井,看到他时,也只是轻轻眨了眨眼,没有惊讶,没有委屈,甚至没有一点波澜,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你来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飘进厉沉舟耳朵里,像一根细针,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下来!我让你下来听到没有!”厉沉舟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,不敢再靠近,怕刺激到她,只能死死盯着她的脚,看着那只悬空的鞋跟,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,“你站在那干什么?你忘了上次在天台我怎么跟你说的?你忘了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好好过?”
苏晚没动,只是微微歪了歪头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带着自嘲的笑:“好好过?厉沉舟,我们怎么好好过啊?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,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:“你每天忙着开会、谈项目,回家要么就是打电话,要么就是对着电脑,我们一天说不上十句话。我生病的时候,你在外地出差;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,你说你累了要休息;就连我们的纪念日,你都能忘了……我守着这栋空房子,守着一个名义上的丈夫,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?”
“我他妈不是为了这个家吗?!”厉沉舟的火气瞬间被点燃,胸口剧烈起伏着,又急又怒,还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慌,“我加班、我出差、我拼命赚钱,不是为了让你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,不用受一点委屈吗?我以为我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,就是对你好!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?”
“我不要你的物质生活!”苏晚突然提高了声音,眼里终于有了点情绪,却是极致的绝望,“我要的是你陪我吃一顿饭,要的是你听我说一句废话,要的是你在我难过的时候能抱抱我!可你呢?你除了钱,还能给我什么?”
她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高空,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:“你看,从这里跳下去,就什么都不用想了,不用再等你回家,不用再为你难过,不用再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……多好啊。”
“好个屁!”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,眼睛瞬间红了,又急又疼,还有着滔天的怒火,“苏晚你他妈是不是疯了?!跳楼很好玩是吗?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?你有没有想过我?有没有想过那些在乎你的人?你要是真跳下去,我怎么办?!”
他想起上次她在天台的样子,想起之前那场荒唐的“假死”误会,想起自己守着空墓日夜难眠的日子,那些恐惧和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他怕了,真的怕了,怕这一次她不再是说说而已,怕这一次他真的留不住她。
“你怎么办?”苏晚笑了,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,“你会难过几天?然后呢?然后你就会忘了我,再找一个比我懂事、比我不黏人的女人,继续过你的好日子,你的公司照样运转,你的生活照样精彩,有没有我,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区别?”厉沉舟嘶吼着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苏晚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!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?你知不知道上次你‘走’了之后,我是怎么过的?我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,把你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着,每天抱着你的衣服睡觉,守着你的墓碑说话,我甚至想过,如果你真的不在了,我就陪你一起去!”
他一步步逼近,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明显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地上,碎成了好几瓣:“我承认我以前混蛋,我忽略你的感受,我没好好陪你,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失去你!我改,我现在就改!我把工作辞了都行,我天天陪着你,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,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,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下来?!”
苏晚看着他掉眼泪,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她不是不知道他在乎她,可那些日复一日的孤独和等待,那些一次次落空的期待,已经把她心里的爱意磨得所剩无几,只剩下满满的疲惫和绝望。
“太晚了,厉沉舟。”她摇了摇头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力感,“我已经等不起了,也耗不起了。我试过了,我努力过了,可我还是没办法忍受这种日子……你让我走吧。”
“走?你往哪走?!”厉沉舟急疯了,猛地往前冲了一步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将她往怀里拽。苏晚猝不及防,被他拽得一个踉跄,身体失去平衡,重重地撞进他怀里。
厉沉舟紧紧抱着她,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手臂勒得她喘不过气。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,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,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,这一切都在提醒他,她还活着,她还在他怀里。
“我不让你走!我绝对不让你走!”他埋在她的颈窝,声音哽咽着,带着浓浓的后怕,“苏晚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我不该把工作看得比你重要,不该忽略你的感受,不该让你一个人受那么多委屈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就一次,好不好?我一定改,我会多陪你,我会好好爱你,我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了。”
苏晚被他抱得紧紧的,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,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,浸湿了他的衬衫。她想推开他,想挣脱他的怀抱,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只能任由他抱着,任由眼泪肆意流淌。
“你以前也说过会改……”她哽咽着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信任,“可你改了吗?你还是每天忙着工作,还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……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。”
“我这次真的改!我说到做到!”厉沉舟急忙保证,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,让她感受自己的诚意,“我明天就把公司的事交给陆泽,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旅游,我们去海边,去山里,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我每天都陪你吃饭、散步、聊天,我再也不加班,再也不出差,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拉着她往天台里面走,小心翼翼地避开边缘,生怕她再靠近一步。直到把她带到天台中央的长椅上坐下,他才松了口气,但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,不肯松开。
“苏晚,你看看我。”厉沉舟捧着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,眼里满是真诚和恳求,“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,让你受了太多委屈。可我是真的爱你,真的不能没有你。你要是真的跳下去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,我会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里。”
他擦去她脸上的眼泪,声音温柔又带着浓浓的心疼:“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吗?我陪你,我以后天天陪着你。你不是想跟我说说心里话吗?我听,我认真听,不管你说多久,我都听。你别再想着跳楼了,好不好?我们好好过日子,就像以前那样,好不好?”
苏晚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,看着他脸上的泪痕,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恳求,心里的绝望渐渐被心疼取代。她知道,厉沉舟是真的害怕了,也是真的在乎她。那些日复一日的等待和孤独,虽然让她痛苦,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眼泪和恳求,也让她无法狠心推开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声音哽咽着,想说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厉沉舟见她态度松动,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,急忙说:“晚晚,我知道你心里苦,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。你把你的心里话都告诉我,把你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,别憋在心里,好不好?我们一起解决,一起面对,再也不要一个人扛着了。”
苏晚低下头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她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委屈:“我每天在家,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就觉得特别孤单。我做好了饭,等你回来,可你要么不回来,要么回来就匆匆吃几口,然后就去忙工作。我生病的时候,一个人去医院,看着别人都有家人陪着,我就觉得特别委屈。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心事,可你总是说你累了,要么就是忙着打电话…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哭,把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和孤独,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厉沉舟静静地听着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他从来不知道,苏晚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,从来不知道,自己的忽略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。
“对不起,晚晚,对不起……”他紧紧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,声音里满是愧疚和心疼,“是我不好,是我忽略了你,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。我以后再也不会了,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。”
那天晚上,两人在天台上待了很久。苏晚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发泄了出来,厉沉舟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,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。风渐渐小了,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,洒下柔和的月光,照亮了两人相拥的身影。
离开天台的时候,厉沉舟紧紧牵着苏晚的手,一刻也不肯松开。他怕她会不小心摔倒,怕她会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苏晚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和力道,心里满是暖意,也轻轻回握住他的手。
回到家,厉沉舟给苏晚倒了一杯温牛奶,看着她喝完,才放心地和她一起躺在床上。他紧紧抱着她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嘴里还轻声呢喃着:“晚晚,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了,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。我会好好陪你,好好爱你,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。”
苏晚在他怀里轻轻点头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:“好……”
看着苏晚渐渐睡熟的脸庞,厉沉舟轻轻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温柔和坚定。他知道,想要弥补对苏晚的伤害,想要消除她心里的绝望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。但他会用自己的行动,一点一点地证明自己的改变,一点一点地温暖她的心。
第二天一早,厉沉舟就给陆泽打了电话,把公司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他,只留下一些重要的决策需要他处理。陆泽虽然惊讶,但也知道厉沉舟的心思,立刻答应了下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厉沉舟真的变了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工作,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回家陪苏晚吃饭。周末的时候,他会带着苏晚去各地旅游,去看她想看的风景,去吃她想吃的美食。他会记得她的喜好,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笑,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抱着她,听她诉说心里的委屈。
苏晚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。她感受到了厉沉舟的改变,感受到了他的在乎和爱,心里的绝望和孤独渐渐被温暖取代。她开始主动和厉沉舟分享自己的心事,开始陪着他一起面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。
这天晚上,两人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。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,看着头顶明亮的星星,轻声说:“沉舟,你还记得上次在天台上的事吗?”
厉沉舟点点头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:“当然记得。那天晚上,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。”
苏晚转过身,看着厉沉舟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沉舟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以后,我再也不会想不开了。因为我知道,你是真的在乎我,真的爱我。有你在我身边,我什么都不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