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,纷纷喊着“虎哥威武”“厉沉舟必死”。虎子看着眼前的场面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狰狞——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虎子回来了,他要让厉沉舟活在恐惧里,直到他亲手送厉沉舟下地狱。
消息很快通过道上的人脉传到了厉沉舟耳中。此时的厉沉舟正在海边城市开了一家小书店,苏晚在旁边开了家小花店,两人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,早已远离了上海的血腥和危险。
当听到虎子越狱、还在封地扬言要用巴雷特杀他时,厉沉舟正在整理书架的手顿了一下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苏晚也听到了消息,手里的花盆差点掉在地上,脸色变得苍白:“沉舟,怎么办?虎子怎么会越狱?他还拿着狙击枪……我们要不要再换个地方?”
厉沉舟放下手里的书,走到苏晚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不用换地方。我们躲了一次又一次,这次不能再躲了。虎子既然敢越狱,还敢放狠话,我要是不回去会会他,他只会更嚣张,甚至可能找到这里,伤害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苏晚还是担心,“他有巴雷特,还有那么多小弟,你回去太危险了。”
“我知道危险,但我不能让你一直活在恐惧里。”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眼睛,眼神里满是温柔,“你放心,我不会蛮干。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兄弟,他们会帮我。这次回去,我要彻底解决虎子,让他再也不能威胁我们。”
苏晚知道厉沉舟的脾气,他决定的事,不会轻易改变。她只能点了点头,眼眶泛红:“那你一定要小心,我在这里等你回来。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等你。”
厉沉舟紧紧抱了抱苏晚,转身走进里屋,开始收拾行李。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,里面放着一把他珍藏多年的匕首,还有一把手枪(是以前道上的朋友送的,一直没敢用,现在却不得不带在身上)。
第二天一早,厉沉舟告别苏晚,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。火车开动时,他看着窗外苏晚的身影越来越小,心里暗暗发誓——一定要活着回来,一定要给苏晚一个安稳的未来。
与此同时,虎子的封地也越来越热闹。道上的小混混们听说虎子越狱归来,还敢跟厉沉舟叫板,纷纷前来投靠,想跟着虎子混口饭吃。虎子也来者不拒,只要愿意跟着他,有武器的带武器,没武器的就发钢管,仓库里的小弟很快就从几十人增加到了上百人。
他每天都在封地上训练小弟,练习射击,还派人四处打听厉沉舟的消息,扬言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厉沉舟,用巴雷特打爆他的狗头,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。
厉沉舟回到上海后,没有立刻去找虎子,而是先联系了以前的兄弟。这些兄弟有的已经洗白,有的还在道上混,但都念及旧情,愿意帮厉沉舟。他们告诉厉沉舟,虎子的封地守卫森严,还布置了不少陷阱,硬闯肯定不行,只能智取。
“沉舟,虎子现在风头正盛,手下人多,还有巴雷特,我们不能硬碰硬。”一个兄弟说,“我听说他最近在跟一个军火商交易,想再买一批武器,我们可以在交易的时候动手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厉沉舟点点头,觉得这个主意不错:“好,就这么办。你们帮我盯着军火商的消息,一有动静,立刻告诉我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厉沉舟的兄弟四处打听军火商的消息,终于摸清了交易时间和地点——三天后,在城郊的废弃码头。
厉沉舟开始制定计划,他让兄弟们分成两队,一队负责埋伏在码头周围,等交易开始后,切断虎子的退路;另一队跟着他,趁乱夺取武器,抓住虎子。
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,厉沉舟知道,这是他和虎子的最后一战,只能赢,不能输。他看着手里的匕首,想起苏晚在海边等他的样子,眼神里充满了坚定——为了苏晚,为了死去的小弟,为了平静的生活,他必须赢!
厉沉舟正和兄弟们在出租屋里推演码头伏击计划,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、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四个同样西装革履的手下,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——是陆泽。
“沉舟,好久不见。”陆泽笑着走到他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虎子越狱放狠话的事,我听说了。你跟他硬碰硬,太冒险,这事儿,我替你摆平。”
厉沉舟愣了一下——陆泽是他早年混黑道时认识的“贵人”,后来陆泽转型做正当生意,两人就断了联系。他没想到陆泽会突然出现,还愿意帮他。“陆哥,这是我的私事,怎么好麻烦你……”
“当年要不是你救我一命,我早就死在仇家手里了。”陆泽打断他,语气坚定,“你我之间,不用谈麻烦。虎子这小子,不仅惹你,还敢动我生意上的人,我早就想收拾他了。”
没等厉沉舟再说什么,陆泽的手下就递来一部手机,屏幕上是虎子在豪华大饭店包间吃饭的实时画面——是陆泽的人提前蹲点拍的。“他现在正跟几个核心小弟喝酒,没带武器,正是动手的好时机。”陆泽说着,打开手下拎来的手提箱,里面赫然是一把装满子弹的霰弹枪,枪身泛着冷光。
厉沉舟看着霰弹枪,心里满是感激,却还是有些担心:“陆哥,这样会不会太张扬?万一惊动警察……”
“放心,这家饭店是我的产业,监控早就关了,外面也安排了人,警察来不了。”陆泽拿起霰弹枪,掂量了一下,“你就在这等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完,陆泽带着四个手下,拎着手提箱直奔虎子所在的豪华大饭店。
此时的包厢里,虎子正搂着两个陪酒女,跟五个核心小弟推杯换盏,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,地上扔着十几个空酒瓶。“兄弟们,等我拿到军火,就去找厉沉舟那小子,用巴雷特打爆他的头,到时候咱们在上海,就是老大!”
“虎哥威武!”小弟们纷纷举杯,附和着欢呼,没人注意到包厢门被悄悄推开。
陆泽带着手下走进去,反手锁上门。霰弹枪“咔嚓”一声上膛的声音,瞬间让喧闹的包厢安静下来。
虎子搂着陪酒女的手僵在半空,转头看到陆泽,脸色瞬间变了——他认识陆泽,知道这人是道上的“狠角色”,连豹哥当年都要让他三分。“陆……陆哥?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给你送份‘大礼’。”陆泽举起霰弹枪,枪口直接对准虎子的额头,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虎子瞬间浑身僵硬,酒意也醒了大半。
他身后的小弟们也慌了,想站起来,却被陆泽的手下用手枪抵住后背,只能乖乖坐回原位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陪酒女吓得尖叫起来,却被陆泽的手下捂住嘴,拖到了一边。
“虎子,你越狱就算了,还敢扬言杀厉沉舟?”陆泽的声音冰冷,眼神里满是威慑力,“你知道厉沉舟是我什么人吗?你动他,就是动我陆泽的人!”
虎子吓得浑身发抖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声音发颤:“陆哥,我……我错了!我不知道厉沉舟是您的人,我再也不敢了!求您放了我,我马上就离开上海,再也不回来!”
“现在知道错了?晚了。”陆泽冷笑一声,霰弹枪又往前递了递,枪口紧紧贴着虎子的额头,“你杀了厉沉舟的小弟,还敢用巴雷特威胁他,这笔账,怎么算?”
虎子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流,拼命求饶:“陆哥,我赔钱!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您,给厉沉舟!求您别杀我,我还不想死!”
“钱?我陆泽缺你那点钱?”陆泽眼神更冷了,“我今天来,不是为了钱,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,让你知道,有些人,你惹不起。”
他说着,突然将霰弹枪转向旁边一个小弟,扣动了扳机。“砰!”枪声在包厢里回荡,小弟的胸口瞬间被打烂,鲜血溅满了餐桌和墙壁,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。
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,有的甚至直接尿了裤子。虎子更是吓得瘫在椅子上,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别杀我”。
陆泽擦了擦枪身上的血渍,重新将枪口对准虎子的额头,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以后还敢不敢找厉沉舟的麻烦?还敢不敢在上海兴风作浪?”
“不敢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虎子拼命点头,声音里满是绝望,“我马上就去自首,我愿意坐牢,再也不出来了!求您放了我!”
陆泽盯着他看了几秒,确定他是真的怕了,才缓缓放下霰弹枪。“算你识相。”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,“把他带走,交给警察。告诉他,要是敢翻供,或者以后再找厉沉舟的麻烦,我会让他死得比刚才那个小弟还惨。”
手下立刻上前,架起瘫软的虎子和剩下的小弟,押着他们往包厢外走。路过门口时,虎子看到陆泽的人正把刚才死去小弟的尸体装进黑色袋子,心里的恐惧又深了几分——他知道,自己这次能活下来,全靠陆泽手下留情,要是再敢惹事,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陆泽处理完虎子,回到出租屋时,厉沉舟正焦急地等着他。看到陆泽平安回来,厉沉舟松了口气,赶紧迎上去:“陆哥,你没事吧?虎子他……”
“放心,他已经被我交给警察了,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。”陆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以后他再也不能找你麻烦了,你可以安心回海边,陪苏晚过平静日子了。”
厉沉舟心里满是感激,对着陆泽深深鞠了一躬:“陆哥,大恩不言谢,以后只要你用得到我的地方,我厉沉舟万死不辞!”
“都是兄弟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陆泽扶起他,“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你也早点回海边,别让苏晚等急了。”
说完,陆泽就带着手下离开了。
厉沉舟看着陆泽离开的背影,心里满是感慨——他没想到,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,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他。他更庆幸,自己当年救了陆泽一命,才有了今天的援手。
第二天一早,厉沉舟就买了回海边城市的火车票。坐在火车上,他给苏晚发了条信息:“晚晚,事情都解决了,我马上就回来,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。”
苏晚很快回复:“好,我在书店等你,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。”
厉沉舟看着信息,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他知道,这次回去,他终于能和苏晚过上真正平静安稳的日子,再也不用被过去的黑暗和危险纠缠。
火车缓缓驶向前方,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。厉沉舟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出苏晚在书店里忙碌的身影,浮现出海边日出日落的美景——他知道,属于他和苏晚的幸福生活,才刚刚开始。
虎子被陆泽押到警局后,本以为会因越狱和故意杀人罪重判,却仗着早年打点的关系,在警局里装可怜、编谎言,竟妄图蒙混过关。他偷偷给工厂的小弟传信,让他们继续运转违禁品加工生意,还幻想着等风头过了,再出来找厉沉舟和陆泽报仇。
可他不知道,陆泽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在将虎子交给警察前,陆泽就通过线人摸清了他违禁品工厂的位置——城郊一处伪装成纸箱厂的废弃厂房,里面藏着大量制作假烟、假酒的设备和原材料,甚至还有一小批私藏的管制刀具。
陆泽没有立刻动手,而是先花重金买通了负责这片区域的刑警队副队长,又让手下搜集了工厂生产、运输、销售违禁品的完整证据链——包括交易记录、货运单据,甚至还有工厂内部生产的视频。
“证据确凿,现在动手,正好一网打尽。”陆泽看着手里的证据袋,对身边的刑警副队长说,“记住,要快、要狠,别给他们销毁证据的机会。”
副队长点点头,立刻召集了二十多名警力,荷枪实弹地朝着虎子的工厂出发。
此时的工厂里,十几个小弟正忙着将制作好的假烟装进纸箱,准备连夜运走。车间里机器轰鸣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胶水味,没人注意到工厂外已经围满了警察。
“不许动!警察!”
随着副队长一声令下,警察们破门而入,迅速控制了车间里的小弟。有的小弟想反抗,却被警察用枪指着头,只能乖乖举手投降;有的想往后门跑,却发现后门早已被警察堵住,插翅难飞。
警察在车间里搜出了价值近百万的假烟、假酒,还有三台完整的加工设备和一大批原材料。在工厂的地下室里,还搜出了五十多把管制刀具和少量火药——这些都是虎子准备用来报复厉沉舟的“武器”。
“虎子的工厂被端了!人赃并获!”副队长拿着搜查清单,给陆泽打了个电话,“这次他就算有通天的关系,也别想翻身了。”
陆泽挂断电话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——不仅要让虎子坐牢,还要彻底摧毁他的根基,让他就算以后出来,也再也没有能力兴风作浪。
消息传到警局时,虎子正在拘留室里做着“东山再起”的美梦。当警察把工厂被抄、证据确凿的消息告诉他时,他瞬间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不可能!你们一定是搞错了!我的工厂怎么会被抄?我的小弟呢?”虎子疯狂地拍打着拘留室的铁门,嘶吼着,“我要见你们领导!我有钱!我可以给你们钱!”
可没人理会他的叫嚣。很快,警察就拿着搜查笔录和证据,让他签字确认。看着照片里被查封的设备、成堆的违禁品,还有小弟们被抓的画面,虎子知道,自己彻底完了——违禁品加工加上越狱、故意杀人,数罪并罚,他这辈子都别想走出监狱的大门。
几天后,虎子被正式提起公诉,法院当庭判处他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他的小弟们也根据情节轻重,分别被判处了3到1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。曾经嚣张跋扈的“虎子团伙”,彻底覆灭。
远在海边城市的厉沉舟,从陆泽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,终于彻底松了口气。他和苏晚坐在海边的长椅上,看着夕阳缓缓沉入大海,海风轻轻吹过,带着淡淡的咸味。
“沉舟,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们了。”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,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。
厉沉舟紧紧握住她的手,眼神里满是温柔:“是啊,以后我们就过我们的小日子,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。”
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大海,心里充满了感激——感激陆泽的出手相助,感激兄弟们的不离不弃,更感激苏晚的陪伴和支持。如果不是他们,他可能还陷在过去的黑暗里,无法自拔。
从那以后,厉沉舟和苏晚在海边城市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。厉沉舟的小书店生意越来越好,苏晚的小花店也总是充满了花香。他们每天一起早起看日出,晚上一起散步看日落,周末一起去海边钓鱼、捡贝壳,日子简单却充实。
偶尔,厉沉舟会想起在上海的那些日子——有黑暗,有血腥,有危险,却也让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。他知道,那些过去的经历,都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最珍贵的回忆,提醒着他要珍惜眼前的生活,珍惜身边的人。
夕阳下,厉沉舟和苏晚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紧紧依偎在一起,仿佛要永远定格在这美好的瞬间。他们的故事,也终于迎来了最圆满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