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沉舟握紧苏晚的手,语气温柔:“以后要是你想跟她多走动走动,我没意见。只要她不再伤害你,不再给你添麻烦,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。”
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,看着手里的钥匙扣,心里充满了感慨。她知道,过去的伤害不可能完全抹去,但也没必要一直记恨。苏柔的心肠不坏,只是曾经迷失过,现在她找回了自己,开始好好生活,这就够了。
下午的时候,苏晚特意去了苏柔的服装店,给她送了一张自己和厉沉舟的婚礼请柬。苏柔接过请柬,手有点抖,眼眶红红的:“姐姐,恭喜你……我到时候一定去。”
“好啊。”苏晚笑着说,“到时候你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,给我当伴娘也行。”
苏柔愣了一下,然后用力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:“姐姐,谢谢你……谢谢你还愿意理我,还愿意邀请我去你的婚礼。”
“傻丫头,”苏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,不是吗?”
苏柔看着苏晚,用力点头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、真诚的笑容。阳光透过服装店的玻璃窗,洒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曾经的隔阂和伤害,在这一刻,似乎都变成了过往云烟,只剩下彼此间的理解和释然。
苏晚走出服装店的时候,心里轻松极了。她知道,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——给苏柔一个机会,也给自己一个放下过去的机会。而苏柔,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,她值得这份机会,她的心肠不坏,只是需要有人拉她一把,让她重新找回自己,找回生活的方向。
未来的日子里,她们或许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,但至少能像普通亲人一样,互相问候,互相帮助,不再有仇恨和隔阂。这就够了,不是吗?毕竟,人生那么短,与其记恨,不如珍惜当下,珍惜身边那些值得珍惜的人。
周末的午后,阳光把厉沉舟家的客厅晒得暖烘烘的。苏晚、厉沉舟、林渊和陆泽围坐在茶几旁,刚吃完苏晚做的小龙虾,空壳堆了满满一大盆。陆泽瘫在沙发上,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,一手拿着纸巾擦嘴,脸上泛着满足的红光——这半年他公司业务稳定,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熬夜跑项目,体重蹭蹭往上涨,原本还算匀称的身材,慢慢变得圆滚滚的,双下巴也出来了,看起来“肥头大耳”的,多了几分憨态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,”陆泽打了个饱嗝,声音都带着点慵懒,“苏晚你这手艺也太好了,我这肚子都快撑破了。”
林渊瞥了他一眼,笑着调侃:“你这哪是撑破了,是最近日子过得太滋润,肉都长到肚子上了。再这么吃下去,迟早要变成‘陆胖子’。”
陆泽也不恼,嘿嘿笑了两声:“胖点好,胖点有福气。你看我现在,晚上睡得香,白天精神也好,比以前熬夜加班强多了。”
说着说着,陆泽的眼皮就开始打架。昨天他陪客户喝了点酒,晚上没睡好,今天又吃撑了,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没一会儿,他就靠在沙发上,头歪向一边,慢慢闭上了眼睛,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。
刚开始大家还没在意,苏晚和厉沉舟在收拾茶几,林渊在玩手机。可没过两分钟,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鼾声——“呼——噜——呼——噜——”,声音又粗又响,跟小猪哼哼似的,一下一下,特别有节奏,连茶几上的玻璃杯都跟着轻轻震动。
林渊吓得手一抖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他抬头看向陆泽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我去,陆泽你这呼噜也太响了吧?跟猪叫似的,震得我耳朵都疼。”
苏晚也停下手里的活,捂着嘴笑:“以前没发现他打呼噜这么响啊,是不是最近胖了,喉咙里肉多了,才这样的?”
厉沉舟走过去,拍了拍陆泽的肩膀:“陆泽,醒醒,别在这儿打呼噜了,吵得人没法干活。”
可陆泽睡得特别沉,被拍了好几下都没反应,鼾声反而更响了,还夹杂着几声“哼哧哼哧”的声音,跟小猪拱食似的,逗得苏晚和林渊哈哈大笑。
林渊拿出手机,偷偷给陆泽拍了个视频——视频里,陆泽靠在沙发上,肚子鼓鼓的,嘴巴微微张着,鼾声清晰可闻,双下巴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,看起来又憨又好笑。林渊把视频发给了朋友圈,配文:“论一个胖子的打鼾威力,震碎耳膜预警。”
没过多久,朋友圈就炸了锅,朋友们纷纷评论:“这是陆泽?怎么胖成这样了?”“这鼾声也太绝了,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。”“建议陆泽去参加打鼾比赛,绝对能拿冠军。”
苏晚凑过来看了一眼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林渊你也太坏了,小心陆泽醒了跟你急。”
“急也没用,”林渊收起手机,得意地笑,“谁让他打呼噜吵到我们了,这是给他的‘惩罚’。”
又过了半个多小时,陆泽终于醒了。他揉了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,一脸迷茫地看着大家:“你们怎么都看着我?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?”
林渊憋着笑,故意问:“你自己不知道?你刚才打呼噜跟猪叫似的,吵得我们都没法说话了。”
陆泽愣了一下,然后摸了摸后脑勺,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有那么响吗?我怎么没感觉啊。可能最近确实胖了,呼吸道变窄了,才会打呼噜。”
苏晚笑着说:“何止是响啊,你那呼噜声都能把隔壁邻居吵醒了。以后要是再跟你一起住,可得给你准备个耳塞。”
陆泽也不生气,嘿嘿笑了两声:“行啊,下次我带耳塞,不打扰你们。对了,刚才我做梦还梦见吃红烧肉呢,香得不行。”
大家一听,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客厅里的气氛因为陆泽的鼾声变得格外热闹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落在陆泽圆滚滚的肚子上,显得格外温馨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陆泽还在跟大家讨论打呼噜的事:“我听人说,胖人容易打呼噜,我打算从明天开始减肥,每天早上起来跑步,晚上少吃点,争取把体重减下去,再也不打这么响的呼噜了。”
林渊笑着调侃:“你可别三分钟热度啊,上次你说要减肥,结果没坚持三天就放弃了,还说‘人生苦短,何必委屈自己的肚子’。”
陆泽脸一红,赶紧说:“这次不一样!我要是再打呼噜,你们就别叫我出来玩了,我说到做到!”
苏晚和厉沉舟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他们知道,陆泽虽然有点贪嘴,有点懒,但只要他下定决心,还是能坚持下去的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陆泽还真的开始减肥了。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跑步,晚上也不再吃那么多油腻的东西,改成了清淡的蔬菜和鸡胸肉。虽然偶尔也会忍不住想吃小龙虾、红烧肉,但一想到自己打呼噜的糗事,就又忍住了。
一个月后,陆泽还真瘦了不少,双下巴没那么明显了,肚子也小了一圈,看起来清爽了很多。更重要的是,他的呼噜声也小了很多,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“震耳欲聋”了。
周末大家再聚的时候,林渊笑着说:“陆泽,你这减肥效果不错啊,呼噜声终于不跟猪叫似的了。”
陆泽得意地笑了:“那当然,我说到做到。以后再也不会吵到你们了。”
苏晚看着陆泽精神焕发的样子,也替他高兴:“瘦下来就是不一样,看起来更精神了。以后继续保持,别再胖回去了。”
陆泽点点头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:“放心吧,我以后会注意饮食,多运动,争取保持现在的身材。”
大家说说笑笑,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,身边有最在乎的朋友,有吃不完的美食,这样的日子,简单而幸福。而那个曾经“肥头大耳”、打呼噜跟猪一样的陆泽,也在朋友们的调侃和鼓励下,慢慢变成了更健康、更精神的样子,继续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,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。
深秋的傍晚,街边棋牌室里烟雾缭绕,洗牌声、吆喝声混着劣质烟草的味道,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。苏柔坐在最里面的牌桌旁,面前堆着几张皱巴巴的零钱,手里攥着牌,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对面男人手里的牌——自从服装店生意稳定后,她总爱来这棋牌室玩斗地主,一开始只是打发时间,后来慢慢染上了赌瘾,输多了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。
“该你出了!磨磨蹭蹭的干啥呢?”对面的光头男人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,他今天已经输了不少钱,脸色本就不好看。旁边围观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起哄,催苏柔赶紧出牌。
苏柔心里发虚,手指在牌上摩挲着——她刚才趁洗牌的时候,偷偷在几张关键牌上做了记号,本想靠这手“出老千”赢回之前输掉的钱,可没想到这把牌抓得不好,记号牌也没在自己手里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出。
“我……我出对三!”苏柔硬着头皮扔出两张牌,眼神却不敢看对面的光头男人。
光头男人瞥了眼牌,冷笑一声:“对三?你这牌也太烂了吧?我出对十!”说着扔出两张十,眼神里满是不屑。
接下来几轮,苏柔打得磕磕绊绊,眼看就要输了,她心里一急,趁大家不注意,悄悄从桌下拿出一张藏好的“王”,想偷偷换进手里的牌。可就在她刚把牌换好,准备扔出去的时候,旁边围观的一个瘦高个男人突然大喊:“你耍诈!我刚才看见你换牌了!”
这话一出口,整个棋牌室瞬间安静下来。光头男人猛地站起来,一把抓住苏柔的手腕,眼神凶狠:“好啊!你敢在我面前出老千?难怪我今天输这么多!”
苏柔被他抓得手腕生疼,赶紧挣扎:“我没有!你别冤枉我!”
“冤枉你?”瘦高个男人走过来,指着苏柔手里的牌,“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,你从桌下拿牌换了!不信你把手里的牌亮出来,让大家看看!”
苏柔心里慌了,死死攥着牌不肯松手。光头男人见状,更确定她出老千了,抬手就给了苏柔一个耳光,打得她脸颊火辣辣地疼,嘴角也渗出了血丝。
“敢出老千还不承认?今天不把你赢的钱吐出来,你别想走!”光头男人说着,就要去抢苏柔面前的零钱。
苏柔急了,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光头男人砸过去,茶杯“哐当”一声砸在他肩膀上,热水溅了他一身。光头男人彻底怒了,从腰里掏出一把折叠刀,“唰”地一下打开,指着苏柔:“你还敢动手?信不信我今天废了你!”
周围的人吓得赶紧往后退,没人敢上前劝架。苏柔看着刀,心里也怕了,转身就想跑,可刚跑两步,就被光头男人从后面抓住了头发,狠狠往回一拽。苏柔疼得尖叫,转身想推开他,可没想到光头男人手一扬,折叠刀“噗嗤”一声,正好捅进了苏柔的腹部!
“啊——!”剧痛瞬间传遍全身,苏柔低头看着插在肚子上的刀,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衣服,顺着衣角往下滴。她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,嘴里虚弱地喊着: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光头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捅到人了,看着苏柔肚子上的血,瞬间慌了神,赶紧拔出刀,胡乱擦了擦,转身就往外跑,很快就没了踪影。
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,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打120,有人上前想扶苏柔,却又不敢碰她的伤口。苏柔蜷缩在地上,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,鲜血不停地往外流,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消失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我不能死……我还没跟姐姐道歉……
没过多久,救护车的鸣笛声就从远处传来。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来,快速给苏柔做了止血处理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抬上担架,往医院送。路上,苏柔迷迷糊糊地抓住一个护士的手,虚弱地说:“帮……帮我给苏晚打电话……告诉她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护士点点头,赶紧拿出手机,按照苏柔说的号码拨了过去。
此时,苏晚正在花店里整理刚到的鲜花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她拿起手机一看,是个陌生号码,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:“喂,您好?”
“请问是苏晚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的声音,“您认识苏柔吗?她在棋牌室被人捅伤了,现在正在去市医院的路上,情况很危急,她让我们给您打个电话。”
苏晚手里的花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声音瞬间变了调:“什么?苏柔被捅伤了?严重吗?我马上过去!”
挂了电话,苏晚赶紧给厉沉舟和林渊打了电话,然后锁上花店门,急匆匆地往市医院赶。路上,她的手一直在抖,脑子里全是护士说的“情况很危急”,心里又慌又怕——她刚和苏柔缓和关系,苏柔怎么就出了这种事?
等苏晚赶到医院的时候,厉沉舟和林渊也已经到了。三人一起冲到急诊室门口,正好碰到刚从里面出来的医生。苏晚赶紧上前,抓住医生的手:“医生,苏柔怎么样了?她没事吧?”
医生摘下口罩,脸色凝重:“病人腹部被刀捅伤,伤到了内脏,失血很多,现在正在紧急手术,能不能挺过来,就看这两个小时了。你们赶紧去办住院手续,顺便联系一下她的家属。”
苏晚点点头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厉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担心,苏柔会没事的,她那么命硬,肯定能挺过来。”
林渊也跟着说:“是啊,我们就在这儿等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三人坐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,谁都没说话,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和担忧。苏晚看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,心里满是自责——如果她早点劝苏柔别去棋牌室赌钱,如果她多关心关心苏柔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?
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。当医生终于从里面出来,说“手术很成功,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,但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”的时候,苏晚、厉沉舟和林渊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苏柔被送到IcU后,苏晚每天都去医院守着,给她擦身、说话,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。厉沉舟和林渊也经常过来帮忙,还帮着联系了警察,提供了棋牌室的地址和光头男人的特征,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。
三天后,苏柔终于醒了过来。她睁开眼睛,看到守在床边的苏晚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声音虚弱:“姐姐……对不起……我不该去赌钱……不该出老千……”
苏晚赶紧握住她的手,温柔地说:“别说了,你现在好好养伤,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,别再赌钱了,知道吗?”
苏柔点点头,眼泪越掉越凶:“我知道了……姐姐……我以后再也不犯傻了……我会好好经营服装店,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苏晚看着她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她知道,苏柔这次是真的吸取教训了。虽然这次差点丢了性命,但也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,让她明白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苏柔在苏晚的照顾下,身体慢慢恢复。警察也很快抓到了那个光头男人,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,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。
出院那天,苏柔看着来接她的苏晚、厉沉舟和林渊,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:“谢谢你们……如果不是你们,我可能真的就活不下来了。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,再也不惹麻烦了。”
苏晚笑着点点头:“只要你好好的,比什么都强。以后有什么困难,就跟我们说,别一个人扛着。”
阳光洒在几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苏柔知道,自己这次能捡回一条命,多亏了苏晚和朋友们的帮助。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以后一定要远离赌博,好好经营自己的服装店,珍惜现在的生活,再也不做那些让自己后悔的事。而苏晚也相信,经历过这次生死,苏柔一定会彻底改邪归正,真正走上属于自己的正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