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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 镇界柱下 神影残踪(2 / 2)

“攻击晶石!”叶天喊道,“那是它们的核心!”

叶苍星刃直取最近的魔神,紫芒穿透晶石,魔神的白骨身躯迅速瓦解,化作一堆碎骨落入血海。凌清涵让煞母喷出幽冥真火,火舌缠住另一尊魔神,晶石在真火中爆裂,魔神应声溃散。

十殿阎罗见状,纷纷祭出本命法宝,金光与魔神的黑气碰撞,整个黑曜石平台都在摇晃。叶天趁机来到镇界柱前,令牌上的星图指引他将手掌按在柱身,柱身突然亮起一道门形的光纹,光纹中浮现出一幅画面——

混沌初开时,九界本是一片混沌,有一位手持莲台的神只将混沌划分为九界,留下镇界柱稳固法则,又以自身神魂为引,炼制出界主令牌和界钥,以防九界失衡。画面最后,那神只的身影与叶天手中的令牌渐渐重合,莲台上浮现出一个“曦”字。

“是创世神曦和!”叶天脑中轰然一响,“界主令牌是她的神魂所化!”

就在此时,黑雾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,斩神刃直指他的后心:“既然你知道了真相,就该下去陪她了。”

叶天转身用界主令牌格挡,令牌与斩神刃碰撞的瞬间,黑雾人影的兜帽被震落,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,面容竟与叶天有七分相似,只是眉心多了一道血色的裂痕。

“你……”叶天瞳孔骤缩,令牌上的莲台印记突然发烫,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——他曾是神界的执法者,因质疑诸神分割九界的做法被打入轮回,而灭世,竟是他被剥离的恶念所化。

“想起了?”灭世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,“你我本是一体,只要你交出令牌,我们就能重归混沌,再创一个完美的世界。”

“你错了。”叶天眼中闪过清明,界主令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“九界的意义不在于完美,而在于生灵在失衡中寻求平衡的过程。”

光芒中,叶天的身影与创世神曦和的虚影渐渐重合,界主令牌化作一柄莲台形状的长剑,剑身上刻着九界的图腾。他手持长剑,朝着灭世斩去,剑光所过之处,血海翻涌,黑气溃散。

灭世挥刀格挡,斩神刃与莲台剑碰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黑曜石平台开始崩裂,镇界柱的光芒却越来越盛,九界的节点在星图中闪烁,仿佛在呼应这场决定世界命运的对决。

十殿阎罗已击溃所有魔神,纷纷来到叶天身后,秦广王沉声道:“界主,我等愿以残躯助你一臂之力!”

叶天点头,莲台剑上的光芒愈发璀璨。灭世看着逐渐崩溃的黑雾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:“不可能……你明明和我一样憎恨这破碎的世界……”

“憎恨源于执念,放下执念方能见天地。”叶天一剑刺穿灭世的胸膛,莲台剑的光芒涌入他体内,“我不是要消灭你,而是要带你回家。”

灭世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透明,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:“原来……这才是结局……”他化作点点光屑融入莲台剑,斩神刃失去主人,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悲鸣,随后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神界。

随着灭世消散,幽冥血海的黑气迅速退散,暗红的海水变回清澈的灵液,锁着十殿阎罗的锁链自动断开。镇界柱恢复了原本的金光,柱身上的九界图腾熠熠生辉,九根石柱顶端的宝珠重新亮起,将柔和的光芒洒向九界。

叶天收起莲台剑,剑身已变回界主令牌的模样,只是令牌上的莲台多了一丝灵动。十殿阎罗齐齐躬身:“恭迎界主归位。”

“我不是界主。”叶天摇头,将令牌递给秦广王,“九界的秩序该由九界生灵共同守护。”

秦广王接过令牌,令牌突然化作九道流光,分别飞向九界的方向:“这是曦和神的旨意,令牌会找到各自的守护者。”

此时,忘川河的方向传来龙吟,镇狱金龙的完整身影从血海深处升起,它朝着叶天点头致意,随后化作一道金光飞向神界,想必是去收拾残局。凌清涵的煞母突然发出喜悦的嘶鸣,金瞳中映出妖界的景象,锁妖树已恢复生机,蚀骨妖龙正在向新的守护者低头。

叶苍望着人界的方向,星刃上的紫芒带着暖意:“那边也平静了。”

叶天抬头望向天空,九界的屏障正在缓慢恢复,只是屏障上多了许多细小的通道,通道中流淌着各界的灵气。“或许这样,才是真正的平衡。”他轻声道。

三人并肩站在黑曜石平台边缘,看着幽冥血海化作灵湖,看着彼岸花重新绽放出鲜红的颜色,看着九界的光芒在天际交织成绚烂的星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