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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 星轨异动 古秘初显(2 / 2)

“是影族的内斗。”玉虚真人检查尸体上的伤口,“这些人是被自己人的‘星刃’所杀,看来主张重铸鼎器的一派,已经占了上风。”

叶天捡起一块碎片,指尖刚触碰到,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光,涌入他的眉心。无数混乱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——星轨台上的厮杀,紫煞鼎碎裂的瞬间,还有一张与叶玄极为相似的脸,正对着他冷笑。

“叶天!”凌清涵连忙用青莲真气护住他的识海,“快放开碎片!”

叶天猛地回神,掌心的碎片已经化作飞灰。他喘着粗气,心口的灼热感几乎要将他吞噬:“刚才那张脸……像是……另一个叶玄。”

玉虚真人脸色凝重:“紫煞鼎的阳煞,能引动血脉中的记忆。看来影族中,有与你同血脉的人。”

飞舟再次启程,目标直指黑沙城。夜空中的紫煞星越来越亮,仿佛一颗悬在头顶的警钟。叶天摩挲着星引石,黑石上黑沙城的红点已经变成了刺目的紫色——那里的阳煞,恐怕已经失控了。

三日后,黑沙城外。

原本平息的风沙再次肆虐,只是这一次,风沙中带着浓烈的阳煞之气,触碰到飞舟的护罩,竟发出“滋滋”的腐蚀声。城中的镇北塔光芒黯淡,塔身缠绕着暗紫色的雾气,与三百年前被心魔污染时如出一辙。

“是影族的人!”凌清涵指向镇北塔顶,那里站着一道黑衣人影,正将一块巨大的紫煞碎片按在塔尖,“他们在用碎片污染镇北鼎!”

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到来,转过身来。月光下,那人的面容清晰可见——与叶天有七分相似,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鸷。他举起手中的碎片,对叶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:

“先祖的血脉,终于见面了。”

镇北塔突然剧烈震动,暗紫色的雾气中,无数沙魇再次浮现,只是这一次,它们的眼中闪烁着与紫煞星相同的光。黑沙城的风沙越来越急,仿佛整个城池都要被阳煞吞噬。

叶天握紧星轨剑,心口的灼热感与塔顶的碎片遥相呼应。他终于明白叶玄残魂未说完的话——影族的后裔,未必是敌人,也未必是同类。他们流淌着相同的血,却站在了阴阳的两端。

“你是谁?”叶天的声音在风沙中回荡。

塔顶的黑衣人缓缓抬手,揭开兜帽,露出与叶天如出一辙的眉眼:“我是叶苍,影族现任首领。也是……三百年前,被叶玄亲手封印的那半颗‘阳心’的继承者。”

阳心。

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,劈在叶天心头。他忽然想起星轨台残魂的话——“你并非天生双心,而是我将被心魔污染的半颗心封印在你体内”。

那被封印的半颗心,难道不是心魔,而是紫煞鼎的阳煞?

叶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大笑起来:“看来你终于想明白了!叶玄当年骗了所有人,他封印的不是心魔,是能平衡九鼎的阳心!如今,该让它归位了!”

他猛地将碎片刺入镇北塔,塔身的暗紫色雾气瞬间暴涨,朝着叶天三人席卷而来。沙魇们发出兴奋的嘶吼,在雾气中化作巨大的沙浪,仿佛要将整个黑沙城掀翻。

凌清涵青绫飞出,在三人周身织成青莲结界:“阳煞比阴煞更烈,镇岳珠未必能挡!”

玉虚真人将定魂珠与焚天珠同时祭出,两珠光芒交织,勉强挡住雾气:“叶天,星引石!快用星引石感应碎片的核心!”

叶天握紧星引石,黑石突然发烫,指引着他望向镇北塔底层——那里,正是三百年前风沙族老首领骸骨所在的位置。原来最大的碎片,一直藏在镇北塔下,被镇北鼎的阴煞压制了三百年。

“想毁了碎片?晚了!”叶苍看穿他的意图,纵身跃下塔顶,手中星刃化作一道紫芒,直刺叶天心口,“你的心脉里,藏着另一半阳心,把它给我!”

星轨剑与星刃碰撞的瞬间,两道相同的血脉之力在空气中炸开。叶天忽然看到叶苍识海中的画面——影族世代被阳煞侵蚀,族人活不过三十岁,叶苍为了让族群活下去,才不惜一切要重铸紫煞鼎。

“原来你不是要平衡天地,是为了影族……”叶天的剑势顿了顿。

叶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冷笑:“那又如何?天地失衡与我何干?我只要族人活下去!”他猛地加大力量,星刃上的紫芒暴涨,竟刺穿了叶天的衣袖,划伤了他的手腕。

鲜血滴落在星引石上,黑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,与镇北塔下的碎片产生共鸣。镇北塔底层传来一声轰鸣,最大的那块紫煞碎片破土而出,悬浮在半空,碎片上竟浮现出与叶天心口相同的纹路。

“就是现在!”叶苍纵身扑向碎片,“双心合一,紫煞重铸!”

叶天望着悬浮的碎片,又看了看叶苍决绝的背影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没有阻止,反而将星轨剑插入地面,金芒沿着地面蔓延,在碎片周围画出一道巨大的星图——正是星轨台残魂留下的闭环。

“你要做什么?”叶苍猛地回头。

“平衡不是重铸,是共存。”叶天的声音平静,“三百年前叶玄错了,他不该封印阳心;你也错了,重铸紫煞鼎只会让失衡更烈。”

他掌心的镇岳珠飞出,与碎片上的阳煞碰撞,却没有相互吞噬,反而交织成一道金紫相间的光带。凌清涵的青莲真气与玉虚真人的定魂珠同时注入光带,光带缓缓沉入镇北塔,与镇北鼎的阴煞融合。

暗紫色的雾气渐渐消散,沙魇们在光带中化作纯净的沙砾,回归大地。叶苍手中的星刃“当啷”落地,他望着镇北塔重新亮起的光芒,眼中充满茫然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“阳煞与阴煞,本就该在九鼎中共存。”叶天收回镇岳珠,“紫煞鼎的碎片,不必重铸,融入九鼎便可。”

叶苍沉默良久,忽然对叶天躬身行礼:“三百年了,影族终于等来了真正懂‘平衡’的人。”他取出一块星纹令牌,“这是影族的‘星枢令’,持此令,可调动影族散布在九州的眼线,剩下的碎片,我们一起去找。”

夜空中的紫煞星暗了几分,但并未消失。叶天接过星枢令,心口的灼热感终于平息,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。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——九州大地上还有六处碎片,而影族的内斗、未知的守鼎人后裔,都藏在暗处。

但此刻,他望着重新平静的黑沙城,忽然觉得,不管前路有多少秘密,只要守住“平衡”二字,便不会迷失方向。

飞舟再次启程时,星引石上的六个红点依旧闪烁。叶天将星枢令与星引石并排放好,忽然发现两者的纹路拼接在一起,竟形成了半个上古神纹——那神纹的形状,像极了紫煞鼎的轮廓。

“下一站,该去东海归墟了。”玉虚真人望着东方,“那里的碎片,藏在定海鼎当年沉落的海眼深处。”

凌清涵望着夜空中渐暗的紫煞星,轻声道:“或许,紫煞鼎的秘密,比我们想的更深。”

飞舟划破云层,朝着东海飞去。没有人注意到,叶天袖中,那截被阳煞侵蚀过的衣袖,正悄悄泛出暗紫色的光,像极了紫煞星的颜色。而在遥远的影族圣地,一间密室里,数十块紫煞碎片正围着一张画像——画像上的人,既有叶玄的轮廓,也有叶天的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