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袍人轻笑一声,抬手一挥,那些血尸便如潮水般涌来:“三百年前,玄阴教主断我生路,如今他灰飞烟灭,正好轮到我来执掌这三界灵脉。至于我是谁...你可以叫我血煞。”
紫虚真人的八卦镜射出十道火光,将前排的血尸烧成灰烬,却被后续的尸潮吞没:“这些血尸杀不尽!得先毁掉血魂珠!”
叶天看向凌清涵:“掩护我!”
十二灵物的力量同时爆发,辰龙的火焰烧出一条通路,巳蛇的毒雾腐蚀着尸身,午马的神速让他瞬间冲到祭坛前。就在断剑即将触到血魂珠时,盘龙柱突然活了过来,龙身缠绕而上,鳞片化作利刃割向叶天的手腕。
“小心柱子!”凌清涵的青色灵力化作锁链缠住龙首,却被龙鳞震得虎口发麻——这柱子竟是用活龙的骸骨炼制的!
血煞的身影出现在叶天身后,血色长袍化作利爪抓向他的后心:“你的剑不错,正好给我炼血魂珠!”
千钧一发之际,墨长老的拐杖突然飞来,杖头的锋芒刺入血煞后腰。血煞痛呼一声,转身一掌拍在墨长老胸口,老道长喷出一口鲜血,却笑着扯动腰间的符咒:“老道的‘锁魂符’,滋味如何?”
血煞的动作瞬间迟滞,腰间的符咒亮起金光,正灼烧着他的血纹。叶天抓住机会,断剑狠狠刺入血魂珠,星髓纹路沿着剑身蔓延,将血珠里的怨魂一一净化。
“不!”血煞发出凄厉的嘶吼,周身的血纹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血箭射向众人。凌清涵的灵力屏障瞬间结成,却被血箭射得布满裂痕,眼看就要碎裂时,一道金光突然从她眉心冲出,在屏障外凝成半块令牌虚影,将所有血箭挡在外面。
叶天瞳孔骤缩——那虚影上的纹路,竟与星轨令一模一样!
血煞看到令牌虚影,眼中闪过疯狂:“第三块星轨令!原来在你身上!”他不顾符咒灼烧,扑向凌清涵,“把令牌给我!”
“她没有令牌!”叶天的剑意暴涨,十二灵物组成光轮,将血煞狠狠砸在盘龙柱上。断剑顺势斩断龙柱,血魂珠失去依托,在星髓光芒中彻底消散,那些血尸也随之倒地不起。
血煞被光轮碾得只剩半截身子,却死死盯着凌清涵:“令牌...就在她的轮回里...你以为玄阴为什么执着于她...哈哈哈...”
狂笑声中,他的身体化作血雾消散,只留下片染血的布帛,上面绣着半朵青莲——与凌清涵裙裾上的花纹一模一样。
墨长老捂着胸口站起身,看着那片布帛若有所思:“三百年前,有位青莲仙子擅长净化邪祟,据说她最后就是在黑风谷以身殉道...难道清涵姑娘是她的...”
“青莲仙子?”凌清涵抚摸着眉心,那里还残留着金光的暖意,“我好像...想起些片段。有个穿白衣的女子,在血雾里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轮回...”
叶天握紧她的手,断剑上的星图突然亮起新的光点,指向东南方向的云梦泽:“不管是清玄师姐还是青莲仙子,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藏在你轮回里的星轨令。血煞刚才说,玄阴教主执着于你,或许他早就知道令牌的下落。”
紫虚真人收拾好八卦镜,看着堆积如山的血尸残骸:“这些尸身需用纯阳火彻底焚烧,否则还会滋生邪祟。我留在这里处理,你们先去云梦泽探查。”
墨长老将个玉瓶递给凌清涵:“这是茅山的清心露,能稳定你的灵识,若是想起更多往事,或许能找到令牌的线索。”
离开黑风谷时,天已微亮。朝阳穿透云层,将血尸焚烧的青烟染成金色。叶天回头望去,只见紫虚真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忙碌,那些曾经的怨魂正在金光中解脱,像极了通天塔里被净化的残魂。
“你说,三百年前到底还有多少秘密?”凌清涵轻声问,指尖捏着那片染血的布帛,“血煞、血魂珠、青莲仙子...好像每次接近真相,就会冒出更多谜团。”
叶天勒住马缰,让踏雪马慢下来:“或许真相不重要。”他看向她眉心的淡金印记,“重要的是,现在的你,握着能解开谜团的钥匙。不管那第三块星轨令藏在哪里,我们一起找就是。”
凌清涵抬头看向他,晨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断剑的金光与她掌心的青光交织,在草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远处的云梦泽水汽氤氲,隐约能看到湖心岛的轮廓,那里的灵脉波动,竟与断剑上的星轨令产生了共鸣。
“看来我们的下一站,就是云梦泽了。”叶天轻夹马腹,踏雪马会意地加速,金芒劈开晨雾,朝着东南方向疾驰。
风中传来云梦泽特有的荷香,夹杂着淡淡的灵力波动。叶天知道,找到第三块星轨令只是开始,血煞的出现绝非偶然,三百年前的星轨逆反背后,或许还藏着更大的阴谋。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,手中的剑还在,无论前路有多少血尸邪祟,他都能一剑劈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