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州:“补偿。”
周宴泽薄红唇角荡着漫不经心的笑,说:“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贺京州心中一叹,这就叫兄弟,虽然周宴泽的心被他伤的难受,但还是为他着想,顾念他的感受,真是太为他考虑了。
“周宴泽,明天我就请你吃饭。”
周宴泽:“也行,记得带上你妹妹,有好吃的不带着妹妹一起吃的哥哥不是好哥哥。”
贺京州:“行,我带着小七一起请你吃饭。”
周宴泽:“oK,约饭成功。”
贺京州视线朝着四周望了一圈,问贺雨棠:“奶奶不是上了二楼,人在哪儿?”
贺雨棠:“和三叔公一起,去大伯在二楼的房间了。”
周宴泽:“想不想不费吹灰之力,把公司印章拿过来?”
那自然是想的。
贺京州和贺雨棠都怔怔的看着周宴泽,洗耳恭听。
周宴泽说:“你们这样……………”
另一边,贺老太太陪着三叔公,来到贺青山的二楼房间门口。
三叔公道:“贺青山睡觉又不在这屋,天天来这个房间干什么?”
贺老太太:“我母鸡啊。”
三叔公:“大嫂,你是贺青山的妈,你就不问问问你儿子,不关心关心他?”
贺老太太白眼一翻,道:“不关心他他还要罚站我呢,要是再关心关心他,他不得恃宠而骄想上天!”
三叔公:“贺青山不是那种人,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的。”
贺老太太tui了一口,道:“我看他是刀子嘴刀子心,其实心地也就那样。”
三叔公呵呵呵地笑,该说不说,看别人被骂,心里还是有点爽的。
三叔公抬手敲响了贺青山的房门,扣扣扣,扣扣扣。
贺青山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警惕,尖锐犀利的从屋里传出来,“谁?”
三叔公:“是我,你叔。”
贺老太太:“是我,你老娘。”
贺青山:“你们等一会儿,我收拾收拾。”
三叔公:“你先开门,让我们进去你再收拾,哪里有让长辈在外面干站着的,懂不懂礼数。”
屋里,贺青山伏在书桌前,手里拿着一支做工精良的毛笔,神态认真,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勾勒。
他在画一幅人像画。
笔尖蘸着丝滑的墨,在纸上行云流水一般熟练地绘画。
毛笔点在画中人的眼睛中间,漆黑晶亮的瞳孔跃然纸上,原本死气沉沉的美人脸变得娇媚灵动,鲜活魅惑。
这屋里,桌子上摆满的、墙上挂满的、床上铺满的,都是同一个女人的画像。
999幅同一个女人的画像,都是贺青山亲手画的。
贺青山看着画中女人的脸,眼睛里都是痴迷的想触碰的渴望。
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他眼中的缱绻留恋。
三叔公:“贺青山,快开门,自己一个在屋里干什么呢,有什么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的,你在屋里藏了什么秘密?”
贺青山放下毛笔,又看了画中女人一眼,朝着门外走。
他打开门,三叔公的脚往里踏,他一把将三叔公扯出来。
嘭的一下把门关上,言行举止都是防备和警戒。
贺青山:“这是我的私人地盘,谁都不能进。”
三叔公被他带着怒意的力道扯的一个趔趄,险些一头撞在墙上当场嘎掉。
“不看就不看,你急什么,我又没有非要看,小题大做,反应过度了你,神经病。”
贺青山锁上门,铁锁和指纹锁双重防护,极其重视和戒备。
贺老太太对三叔公道:“人我给你找到了,我现在要去找棠棠和泽泽了,我还要盯着他们生小宝宝哩,嘻嘻。”
三叔公:“我也去。”
贺青山跟着他们往前走。
走了几步,脚步忽然猛刹,似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房间一眼。
眼睛里滚动着留恋、不甘、偏执。
片刻的停顿,他转头继续往前走。
谁能想到,贺青山的屋子里,他亲手画的999幅画,都是他弟妹,贺京州和贺雨棠的妈妈,盛月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