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泽骑着一匹毛发黑亮的骏马,来到赛马场。
白冰冰穿着一身白色驯马服,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上,看起来圣洁又美丽。
这是她的马,专门养在这个马场里,只供她一个人骑。
看到周宴泽过来,她脸上露出殷切地笑,说话的声音放的很娇软:“周总,你来啦,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
周宴泽望着长长的马道,“比赛规则很简单,谁先跑到终点,谁就赢。”
白冰冰俏皮地眨眨眼,说:“我知道周总的马术很厉害,但说不定今天就被我反超了哦。”
周宴泽:“别痴人说梦了,就凭你也想赢我,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。”
他骑着黑马利箭一样奔出,卷起一道利落的罡风。
英俊的男人骑着黑马在旷野上奔跑,骏马奔驰驰,宛若腾空飞渡,他骑马的英姿沉冽勃发,气质宛如古代征战沙场的君侯。
白冰冰看着英俊的像画一样的男人,心中春意盎然,挥着皮鞭追他,“周总,你等等我呀。”
周宴泽骑着马一路奔跑到贺雨棠摔下来的位置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东西,扔在马道上。
铁蒺藜三角钉,无论怎么扔,都会有一个尖端朝上。
日光照耀在三角钉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白冰冰感觉眼睛被闪了一下,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时候预感,急忙去拉紧缰绳。
晚了,三角钉扎进白马的蹄子里。
白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,两只前蹄高高举到空中。
白冰冰被甩下来,重重砸在地上。
“冰冰——”男人急切的声音嘶喊过来。
白冰冰顺着声音看到了干爹陈金茂。
“干爹,救我!”
陈金茂朝着白冰冰跑过去。
白马扬起的一只马蹄往白冰冰身上踩。
白冰冰吓的花容失色,尖叫连连。
陈金茂已经跑到了白冰冰身边,没有飞身扑上去,嘴上说:“冰冰,你快躲!”
白冰冰早被吓的丢了魂,翻了一下身,没躲过去,被马蹄子踩了一脚。
惨叫声划破整个马场的上空。
陈金茂伸手拉住白冰冰地胳膊往外拽。
白马开始发疯,胡乱踩人。
白冰冰在地上打滚躲避的时候,滚到马道边缘处,沿着沙坡往下滚。
陈金茂一脸着急的站在马道边,“冰冰,双手紧紧抱住头,别伤到你的头。”
他转而看着周宴泽,怒气冲冲,义愤填膺道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针对一个女孩子,你知不知道这样做,会让她丢掉性命!”
周宴泽骑在马背上,俯视着陈金茂,目光讥诮,“这么爱你干女儿,刚才她被马踩在脚下的时候,你怎么不替她挡,刚才她滚下山坡,你怎么不抱着她保护她。”
陈金茂:“与其两个人一起受伤,不如留一个人安然无恙,这样的话,安然无恙的那个可以救受伤的那个。”
周宴泽:“装什么,不就是害怕死的那个人是你自己。”
陈金茂:“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我当然爱我自己,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爱,又怎么去爱别人,这不叫自私,这叫自爱。”
周宴泽:“这叫真爱的反义词,假情、假义、假爱。”
没兴趣看陈金茂和白冰冰之间畸形又虚假的爱情,再加上后背上的疼痛更加剧烈的传来,周宴泽策马离去。
马道上,陈金茂望着还在不断往下滚的白冰冰,喊道:“冰冰,你一定要撑住,我会来救你的。”
白马一蹄子拍在陈金茂的背上,他顺着山坡往下滚。
惊恐的叫声嘹亮地响起,一道是白冰冰的,一道是陈金茂的。
白冰冰先滚到底,陈金茂duang的一下撞在她身上。
白冰冰即将昏迷的那一刻,眼睛里含着泪,感动地说:“干爹,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一个人滚下去,会来陪我。”
陈金茂握着她的手,满脸真诚的表情,说:“冰冰,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受苦,看到你滚下山,立即就跳下来了。”
白冰冰幸福的晕了过去,昏迷的时候嘴角都是笑着的。
马场,后院。
贺雨棠从天亮等到天黑,仍然不见周宴泽回来。
她给他发消息:[你还在赛马吗?]
周宴泽正趴在医院的病床上缝合伤口,手指敲击屏幕,[昂,赛马]
贺雨棠:[天都黑了,你的马还能看清路吗?长夜视眼了?]
周宴泽:[昂,没长夜视眼的马不配被我骑]
贺雨棠:[少爷霸气,少爷威武,少爷棒棒。]
周宴泽:[宝宝好乖,想睡]
贺雨棠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了。
正聊着健健康康的天,他是怎么突然又跑偏到少 儿 不 宜的睡觉上去的?
她哪一个字触发他的禽兽属性了?
(??_??)?
贺雨棠把天往正轨上拉,问说:[我要在马场后院一直等着你回来吗?]
周宴泽看了一眼时间,晚上十点。
[你还在马场后院等我?]
贺雨棠:[不是你跟我说的,让我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吗]
周宴泽:[然后你就一直乖乖等到晚上十点?]
贺雨棠:[嗯。]
周宴泽心中有些五味杂陈,有感动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[宝宝,你是不是傻]
贺雨棠:[不傻的]
周宴泽:[现在立刻回去,在温暖舒适的酒店房间里等我,今晚我会去找你]
贺雨棠:[好]
他又问了一句:[你自己一个人吗?]
贺雨棠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空旷的海棠花树林,回说:[蜜蜜陪着我]
田蜜蜜由于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,傍晚的时候就走了。
虽然她说有人陪她,但周宴泽还是不太放心,给商落辞打电话。
“舅,她是你未来的外甥媳妇,你看着办。”
商落辞:“一定安全护送到酒店!”
贺雨棠在马场八个保安的护送下,平安回到酒店。
八个保安见她进屋,这才离去。
贺雨棠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,望着保守的印满小草莓的纯棉两件套睡衣,又看了看性感惹火的黑色蕾丝吊带裙。
她选择穿黑色蕾丝吊带裙。
窄窄的肩带挂在纤薄的肩膀上,胸口的位置很靠下,旖旎风光半遮半现,睡裙很短,堪堪遮住臀部,白嫩嫩的大腿展露无余。
躺在床上,美人丝绸一般的长发铺散,姣好玲珑的曲线摄人心魄,低低的胸口像是勾人溺死在里面的欲海。
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,等着等着,贺雨棠渐渐睡了回去。
迷迷糊糊间,她身上一沉,高大精壮的男人压在她身上,头埋在她脖子里,滚 烫的唇舔 舐她的脖颈皮肤,啃 咬的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游走。
她似痛苦似欢愉地皱着眉,以为这是一场梦,娇娇的声音说:“轻 点 啊,宴泽哥哥。”